样的梦境。曹快望着代家堡下的楼群,你放心,这个梦还会反复出现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又进入梦境之中,不过这次不是那个荒凉的旷野,而是沙漠里的一个城镇,这里的人们男女都身着长袍,女人脸上蒙着黑纱,露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街道上行走,有的在头顶还放着一个砂罐,走得摇曳多姿的甚是好看。
城镇因为在沙漠之中,所以那些建筑大都是黄沙和泥土的混合物,所以放眼望去尽是满眼的黄,在城镇之外,可以看见绵延起伏的沙丘如此这般地波澜壮阔地延伸到天尽头,在这浑黄的世界里,唯一不多的颜色就是那些男女身上的黑白长袍,再有就是蓝得不可思议的天空,它那广袤的蓝和沙漠无边的黄形成强烈的对比,给人的视觉造成强烈的冲击。
我茫然地行走在那满是黄沙的街道上,幸好那些路人没有对我好奇,他们各自走着自己的路,完全有着孤傲的独劲儿,我喜欢这样的漠然,我喜欢这样的气氛,大家活在自己的空间里互不干扰,那是挺好的一件事。不过我知道这是我的梦,因为我是半妖,所以我能清楚地知道现实和梦境的区别所在,不过让人遗憾的是我无法掌控我自己的梦境,只能任其恣意漫然地发展着,宛如你没法管束住森林里一棵疯狂的植物生长一样,那是无可奈何的。
我在街道的尽头看到了曹快,他穿着一身微黄的牛崽装,头上还戴着一个歪斜的牛崽帽,牛崽衣和裤子都破损不堪,露出里面的内衣和内裤,他甚至还夸张地穿着一双带马刺的黄色靴子,他笑嘻嘻地望着我,嘴角还叼着一支短短的雪茄烟,他漫不经心地望着我,大声地喊,老刘,你看我这打扮酷不酷?
我苦笑着走向他,他夸张地将烟往空中一扔,突然从屁股后面拽出两把长枪管的左轮手枪,砰砰砰地对着我开了几枪,那巨大的枪声吓了我一大跳,本能地跳开,但那些子弹只是在我脚下不远的地方溅射起一米多高的黄色尘柱,这些枪声同时也吓得那些街上的人们狼奔豕突,没多久街面上就跑得空荡荡的,连野狗也看不到了。
我非常恼火地骂,你这狗家伙在干什么呀?
曹快举起枪,吹了吹枪管上的硝烟,他轻视地笑,你着什么急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你的梦,我来帮你的忙呀,随便玩玩又怎么了?嘿,你看我像不像西部牛崽?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像你个铲铲呀!你就是这样帮人的吗?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帮我了。
曹快哈哈大笑,他将手枪插回屁股上的枪袋,然后很拽地扭着屁股向我走过来,这时候街面上吹过来一阵微风,风将张贴在墙上灰色广告吹了下来,那广告好像是张通缉令,那通缉令上的人物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但我马上又觉得荒谬,在自己梦里的通缉令那肯定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在梦里的感觉也是很靠不住的,所以我没把那通缉令放在心上,任由它轻飘飘地吹过我的脚尖。
曹快走到我的跟前,他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沙漠中的小城镇,老刘,我发觉你这人挺有想像力的嘛,连做梦也是这么诗情画意的。他淫亵地望着我,有没有在你的梦里玩过花姑娘呀?有的话给我找一个?
我愤愤地望着曹快,你在我梦里玩花姑娘不是玩我吗?
曹快哈哈大笑,你着什么急呀,我不过就是享受一下你的想像力嘛,就好像你写小说一样,你不能阻止你的读者去想像和误读,这是你不能控制的事情。
我觉得曹快说得也对,既然是梦,那大家都可以分享了,这就和写故事出来让大家一起看是一样的,但不过我总是觉得别扭,有点被他强奸的荒谬感觉。
曹快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我说你这人真是小器,开个玩笑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我挥开他的手,闹了这么久了,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找到老蒋没有?
曹快微笑,当然有了,你要知道我是谁,我不是吹牛皮,找人的功夫我可是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