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你还会回大宋吗?”其实他心里很矛盾,芸儿是属于大宋的,可一想到她会回去,他就痛苦不堪。明知道答案,还是会问她,是自欺欺人吧?他只想听她说不回去,不会离开他。她已经走入他的世界,他不会准许她离开!要封锁她一辈子!如果她真的要不顾一切的回去。。。
不!不!不会的,她说过爱他,一定会为了他而留下。
“我。。。”耶律芸望见他期待的眼神,他定是希翼自己留下吧?“我也很想留下,只是放心不下爹爹和娘亲,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们,真的很是思念,如果要我许一个愿望,我定会许愿说我想马上见到娘。”
他听后略显失望,并未在她面前表现出,微微笑笑,“说的是,他们是你的父母,你是必回大宋的。”
瞧到他眼神中流露的失望,她心中暗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坐于他的大腿上,“傻瓜,我想见娘,但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嗯?他一怔,抬头看到她在笑,失望的心情缓了许多,眼睛一亮,抓起她的手,“真的?!你可不许骗我。”
“。。。。。。”他这副样子像极了要糖吃如愿的小孩,兴奋得不知所措,就差把她抱起来转上好几圈了。
头靠在他的身上,很安心的感觉,“我很想留在你身边,一辈子。。。”
他笑了,手探上她的身子,抱紧她。嗅着她身上缕缕芳香,心里接下她的话,“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耶律芸生生世世只是我的妻子,只属于我一个。”
这一刻,他愿用任何东西来换取。停留,哪怕只一会儿,两个人相偎相依。
“不好了!娘娘!奴婢刚刚从皇上那边回来,听说。。。听说一件事。。。”辛蓉从门外跑进来,气喘连连,面色难看。
耶律芸被惊了下,立马站起身,“什么事?瞧你累的,歇一下再说。”说着,忙把茶递过去给她。
“娘娘,您听后可不要太过伤心。”辛蓉的一句话让她一愣。不要太伤心?什么意思?难道是爹爹和娘亲出了事?
“究竟怎么了,快说!”她顾不得太多,快步走过去。
“是,是大宋那边,奴婢今早经过皇上的殿外,碰巧听到他们在说,说,大宋皇帝,驾崩了。。。”她说完立刻低下头,像犯了错的孩子。她不敢想象娘娘听完之后会是什么神情。
驾崩了?!!!!!!!
她的脑袋‘嗡’的一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如遭雷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不!我不信!一定是他们编出来骗我的!他怎么可能死?!不会的,我出嫁西夏的那天他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不!决不可能!外公。。。皇上。。。!”她哭得撕心裂肺,怎么会啊,他的病明明已经好了,她出嫁那天他还拉着自己的手说多加保重,到了之后照顾好自己。怎么一转眼就会。。。
“娘娘,您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看到娘娘哭得如此伤心,辛蓉的心就纠结在一起,娘娘太可怜,一个人在西夏无依无靠,如今亲人又。。。换做是她,早都不要活了。
她勉强的咧开嘴,强迫自己嘴角扬起极大的弧度,只是,强迫终究是勉强的,一点作用都没有,反倒越笑越想哭。把泪珠吞咽回肚中,淡淡道,“我没事,别担心,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是啊,除了冷静一下,还能做什么呢?
“是。奴婢现行告退。”辛蓉对她还是这么生分,一口一个娘娘。而她,早把辛蓉当姐妹,在她面前从不以‘本宫’自称来摆架子。
想不到太多,为什么人在悲伤的时候,脑海中总是出现悲伤的记忆,这些记忆好可恶,明明不想哭,却不得不哭,泪水好不争气。快乐,我的快乐在哪里?
现在,娘亲一定很伤心,好想回去陪陪她。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一下子根本无法承受,更是质疑。
可是!。。。
她一惊,大宋办国丧,再加上新皇接位登基,朝政必定会很散乱,若西夏选在这时进攻,那大宋岂不是。。。
天啊,她都不敢想。这可怎么是好?要尽快通知父亲他们才行。也顾不得擦去眼泪,眼睛红肿一片。跑去拿纸笔。“父亲,女儿在西夏一切安好,对您和娘亲甚是思念,父亲不必为女儿担心,还有娘亲,外公的事情娘不要太多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今日,女儿听西夏王在准备战事,怕是要进军大宋,为今之计,是要重整大宋国政,以免西夏趁此时机攻取大宋。”书毕,将信装入信封,暗自命人快马加鞭送到大宋。希望父亲可以收到。看来,任务要提前了。
她换上一身纱衣,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纱衣薄如蝉翼,娇美的身躯隐在里面清晰可见,她顿时羞红一片,这样子出去,不就被人看光?可为了大宋的存亡,她不能再顾及女子的羞耻心,面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嘴角轻扬的弧度,足以倾国倾城。
今天,计划必须实施。这一去,清白,怕也难以保留。
清白。。。家族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