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律芸也听说此事,知他受了很重的伤,卧病在床,一个月后伤口才能彻底复原。便也借故前去探望。
这日,该换药的时候到,她不顾伤口撕扯的疼痛,坚持来看李元旻。
“您这是。。。娘娘,您。。。”耶律芸从丫鬟手中拿过纱布和药,执意亲自为李元旻换药。
“本宫亲自来,你退下,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打扰。”她端起架子,丫鬟不敢不从,便也退下。
推开门,只见李元旻昏睡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
一瞬,她的心,似针扎般,痛!
她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种痛,捂住胸口,向他走近。
床边,凝望他,触碰他的手,好冰。下意识的为他盖好被子。轻轻的抚上他的脸,正因为他睡着了,她才敢如此。不用费尽心思与他保持距离,可以静静的注视。
“听他们说,是你的哥哥把你伤成这样。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他要对你下如此狠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一定要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不会再说那些话伤害你。”她的泪打在他的脸上,他睫毛轻颤。
“我喜欢你,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但我不敢说。我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是我伤你太深,你才不肯醒来见到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泪水随着她的一句对不起哗然落下。急忙从怀中拿出手帕,将泪水擦干。
“从第一眼见到你,其实我就已有心动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喜欢,可当你告诉我的那刻起,我明白,我对你的情感不再简单。”她细细的诉说着,期待他在自己讲完话的同时醒过来,然而,却又一次次的失望,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你醒来啊,我不要你睡。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现在就连要你醒来看我一眼都是那么的奢侈。”她深深的垂下头,继而轻轻的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突然很安心。
把他慢慢扶起,脱下他的上衣。伤口虽被包扎着,血仍旧浸透了纱布,看得很清晰,染红一大片。
她捂住快要惊叫的嘴巴,舒缓心情,小心翼翼的扯下给他包扎伤口的纱布,上面染着他的血。她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口,而动作却显得十分熟练,仿佛她经常帮人包扎伤口。
她把药轻轻的敷上去,再把纱布缠上。
终于大功告成,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丫鬟的惊慌的声音。
“娘娘,皇上来了!他正朝这边走来呢。”
什么???!
糟了!她这次来看望元旻是偷偷来的,要是被皇上看到,那她岂不是会再次被误会,然后.。。。。。。不,决不能!
缓缓放下李元旻,为他盖好被子,印上一吻,“你一定要好起来。”说完,从窗户上跳出去。
型号这扇窗户正对其他宫殿,否则她就要跟皇上碰面,甚至是被逮个正着。
躲在窗下,下一秒钟,皇上就走了进来,坐在李元旻的床边,心疼的摸着儿子的脸,“阮蓉,怎么样,二皇子他好多了吗?朕怎么看不出他有起色。”他一出口,话里都包含着关心。
耶律芸躲在窗外偷听,突然发现,西夏王对李元旻这个小儿子好像特别关心,而对大儿子李元昊却是不冷不热的。
“好多了,奴婢刚给二皇子换过药,他现在已经睡着了。”软荣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你把二皇子照顾好,要是他有什么不测,朕拿你是问。第一个让你给他陪葬。听清楚了没?!”他忽然改了态度,大吼道。
阮蓉被西夏王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跪倒在地,“是是是,奴婢一定会把二皇子照顾好,绝对不会有事。”
耶律芸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怜的阮蓉。伴君如伴虎,果然说的没错。刚看到他柔情的一面,这下倒好,好印象完全打破。他,西夏的君王,准是暴君一个。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飞快的离开李元旻的宫殿,回到自己的房间。
“您可回来了,娘娘,吓死奴婢了,您身上有伤还到处乱跑,万一被皇上知道,奴婢没把您照顾好,到时,奴婢可就小命难保了啊。”辛蓉端来一杯茶,看着已经回来的耶律芸。
“你放心,你是我的人,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绝对不会有事,我以自己性命保证,如果哪一天你出事了,我一定会以死相抵。”
啊?!
辛蓉惶恐的跪在她面前,“娘娘,辛蓉说这话没别的意思,您可别这么说,奴婢的命不值钱,可要是您死了,奴婢也不能活了。”
耶律芸轻叹,走过去拉起她,“傻丫头,我来西夏也有短时日了,我早把你当作自己的姐妹,从未把你当丫鬟看。”
听到这话,辛蓉立刻泪流满面。耶律芸一看她哭了,急忙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你哭什么啊,不要哭了。”
虽说她自己也是女孩,可看到别的女孩哭,她也会心乱,受不了。
“不是的,娘娘,奴婢哭,是因为奴婢感动。”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