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她,手紧握,狠狠地跺下脚。真是气死她了!本来是想看她出糗的,结果自己差点陷进去,死丫头,伶牙俐嘴,看你还能猖狂到何时。
她咬牙,瞥她一眼,冲皇上行个礼,“臣妾先行告退。”继而气急败坏的离去。
耶律芸暗自笑了笑,灵皇妃生气的样子,好滑稽。
皇上走下去,来到芸儿面前,手抬起她的下巴,抚过她白皙润滑的脸庞,“芸皇妃,朕问你,你是否对朕有二心?”
“回皇上,臣妾无二心。”她平淡的回话,扫过他带有怒气的眼,随后躲闪他的目光。
“哦?!”他不信,手在她脸上抚摸,“既然无二心,那就是朕对你不好?”说到这,他加强语气,抚在她脸上的手也变得有重力。
“皇上对臣妾很好。”她低语。
传入他的耳中,却是那么刺耳。
“那为什么还要勾引朕的儿子!”他一把推开她,芸儿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摔得生疼,也没出一声。他大吼着呵斥,“贱人!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别以为你是大宋的郡主朕就不敢对你怎样,你嫁给朕,朕就有权处置你,包括你的生死,也掌握在朕的手中!”
李元旻站出挡在芸儿前面,“父皇,和她无关,是孩儿错了,孩儿甘愿受罚。她不知情,请父皇放过她。”
“你……你是要气死朕才开心吗!为这个贱人求情,信不信朕连你一起处置!”自己的儿子居然帮着帝国的人说话,简直混账!纵使他再宠着他,也不可原谅!
“孩儿甘愿受罚,只要父皇放过芸皇妃。”他说得干脆,一切罪责都自己扛。
芸儿眼中噙着泪,说他太傻,在这个时候,皇上已经雷霆大怒,他揽下罪责,就算他是皇上的儿子,他也肯定不会轻饶他。
“不,皇上,是臣妾不对,可是臣妾和二皇子,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呀!”她哭得像个泪人,
“父皇,您不可听信外人。”李元旻和耶律芸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被吵得大脑混乱,“够了!朕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在事情还没查明之前,你们谁也别想离开皇宫半步,否则格杀勿论!”他已经很仁慈了,没有再让他们留在大牢那阴森恐怖的地方。
“……”
“……”
还能说什么呢?其实走到这步,很不容易,只要皇上查明真相,他们就会没事。
回到房中,她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
回到房中,他想起她哭泣的脸……心痛不已。
心灵感应吗,为何他们彼此想到对方,都会有莫名的感觉,似乎思想不是自己的。
夜里。
她倚在窗边,看向外面。
夜月蒙着面纱,月影倒映在水中。似是偷渡下凡的仙女,拨弄着湖水,漾起一阵阵涟漪,引人不禁心神涤荡。树枝招摇着,在她面前挥手。紫色般的夜晚,紫色般的云,如梦如幻。
缓缓沉睡。她的梦里……有落英缤纷,鸟啼声中,她踏上回家的路……
“娘亲……爹爹……姐姐……我回来了……”皱着眉,紧闭双眼,泪水滑落,“元旻……李元旻……”嗯?梦里,怎么会出现他的脸……那么清晰……
她依偎在他怀里,宽阔的胸膛,温暖包围着她。仿佛就算到了冬天,她也不怕冷。
“是你……元旻……”心里千百次呼唤,可他又为什么冷酷的对她,离她越来越远……
“不!……不要……”她的小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他的手。他却只是笑,眼里满是疼惜和别离。
“不要!”她猛地从梦中惊醒。额上的汗珠密布,她挥袖拭去,抱膝坐在床上,抬眸,“怎么会这样?耶律芸,你又在胡思乱想吗,你跟他是不可能,何苦强求呢!”苦笑……显得静默疏离。
雷鸣轰隆,突然在她耳边一震。
“啊!!”她吓得捂住耳朵,窗外闪电和雨交加。一直望着窗,目不转睛。恐怖的闪电和雷声,赶快停止。
好无助……
记得以前,每当下雨打雷,娘亲都会来到她和姐姐的屋里,最先抱起哇哇大哭的她,轻声哼唱哄她入睡,娘亲的怀抱里有淡淡的的香味,有温馨,像阳光般灿烂。
刹那间,往事悲伤,下床打开窗子,簌然泪下,雨,哗哗不停地流淌,汇成溪,汇成河,奔腾着,正像她此时复杂的心情。晶莹的泪与雨融合,剪不断,理还乱。华丽的屋檐,却连一滴泪的重量都承受不住,被压得‘吱呀’响。错觉吗?迷离之中眼朦胧,似是笼上一层纱帘,看不清远方,只是隐约。耳朵被雨震得仿若能够听到回声,如大海般波涛壮阔,在耳畔荡气回肠……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性格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该死!她是怎么啦,耶律芸,耶律芸,你千万不能乱想,只要完成任务你就能回家。
她劝说自己现在不能因儿女私情抑或思乡之情而扰乱心绪。
李元昊和宁抒遥住在皇宫旁的一个小屋内,那里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