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信儿这辈子只喜欢爷一个。信儿决不会娶什么女子。”
梅香儒大放悲声道:“是爷妄想,为难信儿了。爷百年之后,你们就把爷抛尸荒野吧,免得见了祖宗教爷无地自容。”
信儿听了这话为难道:“爷……爷可以过继别个的孩子呀。”
梅香儒偷窥一眼他,又皱眉做痛心疾首状,道:“你是爷最亲近的人,爷不让你来替爷生子嗣,难道要让爷找个外人来接手爷辛苦挣来的家业吗?”看着信儿纠结着左右为难的样子,他又火上浇油道:“爷把你当最亲的人,信儿却当爷是外人。呜……痛死爷了。”说罢又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姿势,再看看那痛苦的沉默着的人,大喊了声:“难道上天真要绝我,信儿,爷不会为难你,爷死了,就做个孤魂野鬼吧,你可要多保重自己。”
看他这样要死要活的,信儿早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拜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说道:“信儿应了爷还不成,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刚才还悲痛欲绝的梅香儒这会却玩世不恭的说道:“爷还没见到自己的儿女,咋能就这样去了。信儿,从今起你就是爷未来孩子的爹了,你可要保养好自己。”
信儿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洒脱的人一眼。心中又是诅咒又是气愤。他居然傻乎乎的应了他这么过份的要求,他还要戏弄他。
“孩他爹,你可要真心爱爷孩他们的娘,听说只有真心相爱的人生出的宝宝才聪明。”梅香儒心中却是暗暗吐舌头,不顾死活的说道,“爷也不能给你压力太大了,只要生个孩子就行,男孩子,女孩子都好。”想想又止不住的笑逐颜开道:“想爷这相府千金,招个倒插门的女婿,那得多少英雄才俊上赶着来呀。爷明儿个得把这相府的门槛做个精铁的,可别让他们踩破了。”
陈烈如今咋听到大人改了对周仰信的称呼,心中好笑,一丝笑容不自觉的从那泰山压顶都不变的脸上露出来,听了后面的话,陈烈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龇牙咧嘴来形容了。
小凤、梅落、梁丰毅已经到了,正候在门外,听这相爷这话,怎么发觉这个很眼熟相爷,今天这么反常啊!全体转移视线不顾尊卑的瞪着他,可他嘴里说的那个人却还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深深纠缠不清,只是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微微侧头,看向梅香儒。
这是什么怪表情?梅香儒放下自己的好心情,轻皱了下眉。果断的说了句:“信儿,你可不要糊弄爷。爷到时看看生出的孩子就知道你尽没尽心。”
信儿没好气地抗议道:“爷,这不是为难信儿吗?”
梅香儒精明的一眨眼,随即掩藏起脸上的表情道:“爷原没想着为难信儿,只当这辈子就这么无望的苟活着,还是信儿明大义,应了爷,才教爷又对生活充满了信心。爷这才高兴一下,信儿又要反悔了,又要置爷于死地吗?早知这样何必要给爷希望,这让爷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梅香儒回答得悲情伤怀,他只差没有把鼻涕眼泪抹在信儿身上。真伤心才怪,眼中却精光四射,把信儿看了个分明。
相爷这表现让信儿以外的人大大的震憾了一把,相爷是在恶意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信儿就听着背后有些微声响,知道必是刚相爷叫的人在门外候着了。急忙抽出相爷拉着的手,行了礼告退下来,一张脸已红的如番茄般。
众人就见一道人影紧擦着自己身边而过,众人还没回过神来,那人已只剩下远远的一个背影了,不禁暗道:这个信儿天天闹着要见相爷,今天侥幸见着了,为何去得这般快。想必是被梅香爷临了那句:“信儿,答应了爷,可一定要上心做好啊,爷还盼着呢!”给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