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药引子,没想到刚好遇上乾王世子抓人,他爹也是急了,就把两个儿子送到相府的人手上。赶巧了,这俩兄弟正好是爷要找的药引子,手下人就把他们带回府上。乾王世子一时没抓着人恼羞成怒就抓了他们的父亲,放话说:‘么时候送他们兄弟去,什么时候放人。’家里人找到相爷府上,相爷答应救他们的父亲,俩兄弟本是孝子,所以心甘情愿的做爷的药引子。”梅香儒听到这已是气得浑身发抖,这厮五年了,都没去救别人的爹,只怕今年把人血抽干了,那里还会再去做得罪人的事,更不会去救那陈录生了。平白无故的骗了人家花儿一样的少年为自己赔了性命。怪不得雷要霹他了,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好半天才平稳了心绪,问大总管道:“本相和那乾王爷关系如何?”
那大总管踌躇道:“原本相爷和乾亲王关系一般,只是近期走得近些。”
梅香儒沉吟片刻道:“你带份厚礼,就说爷的药引子因思念父亲,痛不欲生,没了药引子爷命朝不保夕,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回来后把他们全家都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不要再让人趁了空子。”又对地上的李慕道说道:“换血不是不可以,但人的血型有所不同,只有相同血型的人才可以互相换血,抽血也要相隔一定时间,而且抽血量不能太大,才不会影响被抽血人的生命。现在这些技术还都不成熟,对抽血的和受血的都有可能造成他们意外。一个医者面对的是活生生的生命,应该谨慎行事才可。你现在可有法子救他?”
李慕道被相爷莫名其妙的训诫,已是苦不堪言,又听相爷对换血说的他似懂非懂,再看一眼那做药引子的小童,若不是这段时间相爷中毒身体虚弱,承受不得任何治疗,只怕他早没命了。这样的人那里还有救?强撑着自己,面对相爷询问的目光,神情肃穆的说了句:“这药引子已是无救了。”
梅香儒听了心里一紧,轻皱眉头显得有些烦躁,没好气的说道:“不过是贫血怎么会没救了!你拿笔记个食补方子,每日安排厨房给按时做给他吃。”说完,就把上一世秦嘉伟煮给她补血养颜的方子念给李慕道听。
李慕道惶恐起身,小心记了方子,又按相爷要求,去厨房吩咐大厨一日五次煮给俩兄弟吃。
直到李慕道出去,梅香儒才怜惜的看着小童。那是女人补血养颜的方子,对这孩子有没有用,他根本没把握,不过是尽点人力而已。
那小童从刚才他说要救他爹爹就一直用那清澈的双眸亮闪闪的看着他。
梅香儒轻握了下他的手道:“你要好好活着,等爹爹回来,还上弟弟去找你娘亲,一家人合合美美的过日子。”
那小童担忧的看着他轻声说道:“大人,那你的病怎么办?”
梅香儒一下红了眼圈,这孩子自己都成这样了,还在担心这个欺骗他,利用他的人。那清澈的眼里是一种动人的纯洁。
梅香儒强笑道:“别担心,爷得病自有办法治,爷还要活着给你家出这口恶气呢。”
那小童却不安的回握着他的手道:“大人,只要救回爹爹就可以了,那乾王爷可是皇上的亲叔叔,大人不要和他斗。”
梅香儒轻拍了下他苍白的脸,不容置疑的说道:“放心吧,爷自有办法,你可要好好给爷活着。”
那孩子看着他忽然一笑,明媚的宛若春花般灿烂,美好。
梅香儒这瞬间就生出要活下去的信念,他要活下去照抚这些美好的生命,他不可以用病痛作为借口,来逃避责任,放逐自己。
梅香儒掩去眼里的氤氲,握了下他的手轻轻说了句:“走吧,带我去看你弟弟。”
大管家带着梅香儒的拜贴亲自去乾亲王府了。
梅香儒拉着陈子昂,坐着软轿,一路向药园而去。那药园在相府的位置很偏僻,从外面望去几间石头房子有些低矮。院子里生着些杂草。看上去说不上的慌凉。
到了屋前,陈子昂下了轿子,冲正当间的一间屋子走去。
梅香儒也下了轿,两个小丫鬟马上移动娇躯,一左一右的围在梅香儒的身边,一副准备随伺左右的表情。梅香儒轻摆了下手,也朝屋内走去。
“哥,你来……”“啦”还没有出口,陈子昂就瞥见陈子玉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回头一看是大人跟了进来。
眼中满是笑意的对弟弟说道:“小弟,大人是来看你的,大人已经派人去救爹爹了,大人还要送我们去见娘。”
陈子玉眉头开始越耸越高,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梅香儒。
梅香儒却陷入沉思,这石屋阴冷,潮湿,看样子也没有下人照顾。既然他们是原来那个人的药引子,又为什么会对他哥俩采取放牛吃草的态度不闻不问,难道他还备得有人?还是他已有了解药,不需要这哥俩了。
陈子玉突然尖声喊道:“哥,你不要相信他,他要救爹爹,何至于到今天,他不过是想拿咱们的血换他的命罢了!”
梅香儒赞许的看他一眼,这孩子倒是看的明白。
陈子昂却焦急的为他辩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