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谁心疼他啦?”温碧无瑕瑞玉羞得又往姥爷怀里钻了。 毕郡迦呵呵一笑,带着烈阳往南边小楼走去,先拜大姨娘叶迪那佳。盘古大陆就是这样,女儿死在婆家,骨灰回娘家,就在出嫁前的闺房内,设成祭堂,供后人祭祀。 打开南边小楼的门,进去就是祭堂,里面一片素白,檀香味浓。供桌上,摆放着时令水果和一个米黄色的香坛,两边两支白蜡正燃着。 香坛里,插满了燃尽的香木头。
二公子阳巨,极为仁孝,是每天必来给娘亲上一回香的,而毕郡迦也是思女心忧,也每日点香悼女。 在供桌正前方,黑色的高高案桌上,一个白玉的盒子,里面便是二公子阳巨生母——叶迪那佳的骨灰。骨灰盒后面,雪白的墙上,一幅黑白画像。画中之妇人,雍容华贵,眉宇间和温碧无瑕瑞玉和几分相似,那便是叶迪那佳。 烈阳和温碧无瑕瑞玉走到供桌前,各自抽了三柱香,以烛火引燃,然后双双跪在草团上,恭敬地行了三个磕头之礼,再把香插在供桌的香坛里。 拜祭一完,烈阳拉着温碧无瑕瑞玉,站在草团后面,看着叶迪那佳的遗像,和那骨灰盒子,心里不由地有些哀叹。 二公子阳巨说过,那骨灰盒子里的,不是他母亲的骨灰,而是平素华服燃灰。当年,叶迪那佳尚在哺乳,遇查娅娜比所害,是尸骨无存啊! “大姨娘,你与二表哥命之凄苦,烈阳记下了。如此大仇,烈阳必同二表哥为你报尽,以安天魂!”烈阳面对叶迪那佳遗像,不由地严声说道。 “烈阳,你说什么仇啊仇的啊?大姨娘那时候,不是病逝的吗?”温碧无瑕瑞玉一听,马上疑惑地看着烈阳。 毕郡迦站在烈阳和温碧无瑕瑞玉身后,闻言便是身躯一震,一对小眼睛里,泪光闪闪。
正此时,温碧无瑕瑞玉转过身来,拉着他的手问道:“姥爷,烈阳说的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毕郡迦轻轻地把温碧无瑕瑞玉搂在怀里,抬头看着女儿的遗像,良久,才慢慢地说道:“玉丫,你大姨娘不是病逝的!” “啊?!”温碧无瑕瑞玉抬头,吃惊地看着姥爷。 “姥爷,还是我来说吧!”烈阳转身,面色凝重。 “恩,看来,巨仔都告诉你了,你来说吧!我心里有些难过,我先回房,在我客厅等你们!”毕郡迦说完,转身出了大门,往东边的楼里走去。 “烈阳,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温碧无瑕瑞玉看着姥爷伤心地离去,抓住烈阳的手,急问道。 烈阳拉着温碧无瑕瑞玉,转过身来,再次面对叶迪那佳的遗像,慢慢地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烈阳,大姨娘死得太惨了!你一定要帮二表哥、帮姥爷报这个血海大仇啊!”温碧无瑕瑞玉一听完,眼泪汪汪地看着烈阳。
“玉儿,别哭!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对头,你的大姨娘,也是我的,二表哥和姥爷的仇,也就是我的仇!我当然要报!更别说大公子基茅给我的奇耻大辱,我必诛之!”烈阳轻轻地捧着温碧无瑕瑞玉的脸,语气越说越重! “烈阳,查娅那比国后应该死,可是大公子你不能杀啊!要是你杀了他,是大不敬,会被杀头的,连缓冲的余地也没有啊!那可我怎么办?”温碧无瑕瑞玉心慌了,扑在烈阳的怀里。 烈阳轻轻地抚着温碧无瑕瑞玉的长发,他对她的认识,又加深了。
温碧无瑕瑞玉分得清是非轻重,深懂帝国之法啊!他轻轻地说道:“玉儿,我不是那么笨的人!查娅那比死,是罪有应得;基茅死,是伤我尊严太深!不过,你放心,到了适当的时候,我杀基茅,必定大快人心,而我一点事也没有!” “烈阳,我知道,二表哥说过,大公子让你跪四个时辰,还打了你,伤了你的自尊。可是,你不要冲动,要冷静啊!你没有绝对的实力,不要去动他啊!我不要你有事儿,我永远都不要你离开我!”温碧无瑕瑞玉看着烈阳,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玉儿,我知道!你变了!”烈阳看着温碧无瑕瑞玉,温柔地说道。 “我变得怎么了?” “你变得越来越不火爆了,你开始关心他人,你开始正确地对待很多事情了!”烈阳真诚地赞美道。 “我都是为你变的!爹爹在临走前也说过,我长大了!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发现,我长大了!”温碧无瑕瑞玉自信地微笑道。 “恩,长大了就好啊!”烈阳把温碧无瑕瑞玉搂在怀里,然后悄悄地说了一句:“大,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