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
我大喊了一声,“博士!”
可是,昔日沉着冷静的博士如今却只剩下一个无头的身躯半跪在我的身旁。
“啊!”
我狂吼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杀博士?”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它大吼着。可是,却见它缓缓地扭过头来,抿起拧笑的双唇,竖起两只黑洞向我直勾勾地望去。
仅仅是这一望,我原本的一腔愤怒便顷刻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从脚到头的恐惧。它的双足开始向我挪动了,与其说是挪动,到不如说是飘。那只长着长长的指甲的惨白的脚趾一直是浮在距地面不超过三厘米的地方,整个身体也是这样向我平移过来。
我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得老大,眼球异常突出,除此之外,完全做不出其它的任何举动,“我要死了!”
我反复地想着。这时,它的那张脸已经紧紧地向我压来,一张只有两只黑洞的白色的脸贴在了我的脸前。我的眼珠连转都不敢转一下。可以说,如今的我,已经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呼”
她抬起了那只杀人无数的血爪,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正滴着博士的鲜血的爪子,五根斑白而又枯瘦的手指赫然插在那团布满韧带的手背上。股股鲜血顺着五指的纹路聚在了每根都有一寸多长的指甲中。
如今,那五只锋利的张着指甲的手指已经变成勾型向我的脖子处插去,同时,我绝望地发现,它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
“啊!”
四周又是一片漆黑,我这是在,在,在!
不会吧,难道这又是梦?我连忙坐起身子。打开了灯,果然,我还“好好”
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可是,我的脖子,我的全身一下子凉透了,好疼,整个脖根处都是剧烈的疼痛,而这疼痛,就仿佛如今正有个人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一般。
我连忙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天啊!这,这,这!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从心底最深处一直蔓延到体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都在止不住地癫狂地颤抖着。
就在我的脖根处,镜子里面的自己的那个部位上,赫然多了一圈黑紫色的淤青,为什么会这样?
我慌忙从床上爬下来,拉开了卧室的门。
“博士!”
我几乎是魂不守舍地推开了博士的门。一阵熟悉的鼾声传了过来。
“还好。这果真只是一场梦!”
可我的脖子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想不通到底为什么这两天会出现这么多的怪事,残案,凶杀,噩梦,冷伤!
斐菁?对了,斐菁,刚才,在梦里,她分明伸出两只血爪,向博士和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急忙踱向她的卧室,刚来到门口,我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躯正躺在温柔的床上温柔地吐纳着温柔的空气,这使我的心也一下子好一番温柔!我仔细地审视着斐菁的脸,在被褥外裸露的肌肤,以及被被褥衬托的曲线有秩的身体,这一切尽是在昏暗的,只有半遮住的门外的一盏不太晃眼的吊灯的余晖的映射之下,斑斑驳驳的黑影所勾勒而出的美好的轮廓。
我用手托住下巴,俯在她的床边,一股女人的体香轻轻地飘了过来,灌进了我浑浊的鼻腔中,隔着不到二十五厘米观察这样一个正熟睡的女人真的会让人忘掉许多烦恼。即便是大难临头,世界末日,我不禁想到了一件事,究竟女人身上的香味是因为香水残留在体内还是因为女人本身就会释放出香味?
我又把鼻子向她的身体靠近闻了闻,这种沁人心脾给人的已不止是一种爽快,而是对自己体内的污浊之气的彻底的洗涤。
这是我的女人,想到这儿,我的情绪开始有些亢奋,刚才,在梦里,她险些将我置于死地,现在,我的大脑里还不时地闪烁着那骇人的一幕幕,可是,当我低下头超近距离地俯视这样一个健硕而又丰满的身体之时,我已经毫无畏惧了,哪怕那都是真的,哪怕她一下子将血爪刺进了我的心脏,死在她的手中不也是一种极至快乐的享受?
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我的脑中,也许,我应该对她坏一点,但又不至于太坏,这样,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我将她的衣服扒开,做成一种好像有人对她做过那种事的假象,而在这里唯一能对她做出那种事的人不用想就是我了,可是,我却不做,只是把她的衣服仍得满地都是,然后,再悄悄地离开,这样,她会有什么反应?她一定会认为我对她做了那种事,这时,她肯定要看自己还是不是处女之身,嘿!还是!这就奇怪了,为什么还是?她会怎么办?她肯定不好意思去问我,她只会不停地猜,呃,她会猜!不会吧,她不会以为我没有那个功能吧,那我还把她的衣服脱光做什么,看人体艺术吗?等等,也许她早就不是处女了!人家都是五百年的老鬼了!那么,她一定会想到我这个老色鬼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抑郁,把她给!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对她下手的机会,总是不敢面对她的那张冷霎的脸,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