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的的”的马蹄声在寂静的麦田间响起,一辆简陋普通的马车在田野间一条窄窄如鱼肠般的乡间小路上缓慢而孤单地行驶着。
天上飘着的朵朵白云被夕阳染上如火的霞彩,仿佛是朵朵在燃烧的金云,云间露出的湛蓝是那么的清澈如水。
一望无垠的金色麦田,映着阳光随风泛起波波麦浪,仿佛是无边的金色海洋。
可是!明明已经到了丰收的季节,片片麦田间,却不见有哪怕一个收割的农民。
拉车的劣马时不时打一个响鼻,坐在班驳的木制车身前方驾车的大汉,正是泰勒,老旧的木制车身老是发出“唧唧”的摩擦声,似乎时刻都会散架,又似乎在抱怨泰勒太重了。
就这样,劣马发出的响鼻声,木制车身随着道路颠簸发出的“唧唧”声,泰勒“驾驾”的赶马声,麦田里因为轻风而起的摩擦声,混合成一曲有趣的交响曲,泰勒还会时不时因为劣马走得太慢而咒骂一声。
马车内,罗兰和提娜坐在马车的一边,兰登和老占卜师坐在她们的对面,四人都处于一种似睡未睡的迷糊状态,身子随着马车走过不平坦的乡间小道而颠簸起伏,老占卜师的睡相就象小孩字,睡着了还咂咂嘴,嘴角翘起了一条弧线,时而迷迷糊糊地用袖子擦擦从嘴角溢出来的口水,大概是梦到了好吃的东西吧。
而提娜怀里抱着的,就是熟睡着的唐枫炎了。
时间回到唐枫炎因为提娜的吻昏厥的晚上!
提娜一行人见唐枫炎突然昏厥了过去,纷纷慌了神,提娜几人手忙脚乱地把唐枫炎抬进帐篷里。
老占卜师略通医理,一边安慰众人,一边神情严肃地伸出如枯树根般的手指,摸了摸唐枫炎的额头,撑开唐枫炎的双眼,看了看瞳孔,又埋下头听了听唐枫炎的心跳,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脸上露出微笑,从容地抬起头来。
提娜几人纷纷连忙询问唐枫炎的病情。
老占卜师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并无大碍,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饥饿和太过劳累才会这样的,与小主人先前释放大魔法,导致的脱力以及小主人身体的虚弱也不无关系。没有大碍的,只需让小主人好好休息,再喂他喝一些加点糖和盐的开水,过些时候,小主人便会醒的。”
兰登问道:“你还没说小妹是怎么了呢?”
老占卜师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道:“是晕厥,真是,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得劳烦提娜小姐和罗兰小姐照顾一下小主人了。”
罗兰和提娜连忙应承答应。
老占卜师却一句话几乎让罗兰四人吐血:“恩,那我就放心啦,我喝酒去啦。”说着就拎着酒瓶子到一边大大咧咧地躺着喝酒去了。
罗兰四人看着老占卜师的背影哭笑不得。
兰登失笑道:“这老头,就喝酒去了?也不知道这老头是真关心小妹,还是假关心。”
罗兰也不禁婉尔:“应该是真的关心吧,你没看到最先小妹昏倒的时候,那老头吓得脸都绿了。呵呵,不过我们还是先照顾小妹吧,提娜,你去拿水,我去看看小妹。”
“哎,要加糖和盐对吧?要加多少呢?”提娜有些愧疚地应道:“都怪我,害得小妹晕过去。”
“不怪你,老头儿都说了是因为营养不良身体虚弱才晕过去的,你又没做什么,亲她那么多下,她可是艳福不浅啊!要你亲我那么多下,我晕三天三夜都愿意。哈哈!”听到唐枫炎没事,兰登放松下来,有些戏谑地对提娜道。
“去!”提娜脸红红地啐了一口,一甩一头火红的长发,身姿潇洒地去拿水了。
兰登和泰勒相视而笑。
可是随着提娜去的方向响起“乒乒乓乓”的兵器相交声,提娜去了没两分钟就又退回来了,还拿出了别在腰间的双匕,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
兰登和泰勒知道提娜可能遭遇敌人了,各自抽出武器,上前接应提娜,接应到提娜后,兰登和泰勒一起,颇有默契地把提娜拦在身后,兰登用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提娜,你去保护罗兰和小妹,快去!”
提娜应道:“知道,小心,来人很强。”身形化作一条红影向罗兰和唐枫炎呆的帐篷去了。
兰登和泰勒掩护着提娜,一边留意着漆黑的四周四面八方的风吹草动的声音,一边面朝提娜原遭遇敌人的方向向罗兰和唐丰炎呆的帐篷退去,敌人可能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得退回去与众人汇合并保护妹妹们和老占卜师。
兰登听到前方传来数人的步伐声,听来前方似乎仅有数人,并且随着兰登和泰勒的步步后退,来人也步步进逼,不多时,兰登和泰勒便退到了帐篷前不远处,老占卜师虽然一手提着酒瓶,却神色紧张地来到了唐枫炎所呆的帐篷边,与提娜一起守护着帐篷。
这时,罗兰也发觉异样,一手抱起唐枫炎,一手从自己包裹里拿出魔杖,从帐篷里出来,凭借着魔杖,释放了一个较大范围的照明术。
随着罗兰手中魔杖顶端晶莹的宝石亮起一个耀眼的白色温润光球,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