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使劲儿往上提,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
男人静默地躬身帮她把卫生纸捡起来,体贴地扯掉与地面接触的部分扔进垃圾桶里,再递给她。
整个过程两人谁也没说话,白衍林默默地转身出去。
沈小沫默默地撕纸擦屁股。
半分钟后沈小沫双手攥着拳头举在脑袋两侧,嘴张的巨大无声呼喊,她刚才是噘着屁股,噘着屁股,屁股……
他看见了,看见了,全部看见了。
脑袋像被人塞进了烤箱里,就要爆炸,沈小沫哆嗦着提起裤子走到洗手盆前狠狠洗脸。凉丝丝的水流打在她的脸颊上也无济于事,心慌了,窘迫了,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门外,白衍林立在一侧勾着唇笑的无声,她一定已经窘迫到极致。
其实白衍林也没想到沈小沫会在厕所里。
沈小沫慢吞吞地从厕所里出来,脚底虚浮,余光中坐在三角沙发上的白衍林被她自动屏蔽,直直走向大床,将自己塞进被子里,卷起来。
脸持续红到爆。
想想她第一次喝醉,把别人扒了精光然后吐了。
第一次和人亲热,大姨妈来了。
第一次和男人在宾馆,噘了大腚给别人看,一览无遗。
沈小沫恨死自己了。自从认识了白衍林,她几乎就没有走到正道上,一直歪歪斜斜地不是要摔倒就是在即将摔倒的路上。
嗷呜,不要活了。
脑子一抽,她将紧紧慢慢地将被子往下挪了挪,探出个脑袋,大眼睛滴溜溜地寻白衍林的身影,平直地视线里没有,她还觉得奇怪,方才他不是坐在斜对面的椅子上吗?
再将脑袋探出来一些,转转头,白衍林的脸直接闯入她的视线中。
沈小沫猛地将头缩进去,想想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愈发觉得困窘。
白衍林笑的云淡风轻,也不扒翻她,任由她憋在被子里,看她慌张的傻样子直觉的有意思,嘴角的弧度不知不觉扬的愈发深刻。
沈小沫耳朵高高竖起,听不着任何动静,更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就干脆缩在被窝里不准备出来了。反正她有姨妈当挡箭牌。
大脑回沟一个不经意的倒转,她又想起方才噘着屁股捡卫生纸的画面,脸噌的一下烧起来,沈小沫顿觉缺氧。
真是要死了,饶她再神经大条,也不好意思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不一会儿,她听见白衍林的脚步声,倏地睁开双眼,被窝里的光线昏暗,她静静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沈小沫才再次探出脑袋,贼眉鼠眼地观望。
确定卧室没有白衍林的身影之后她才坐起来,替自己狠狠捏了把汗。
白衍林端着一杯红糖水进来的时候,沈小沫克制住自己想要钻回被窝的冲动,在心底一遍遍重复,这是我老公,这是我老公。
接过杯子,沈小沫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白衍林伸过大掌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发顶,“肚子还疼吗?”
“没有昨天那么厉害了。”沈小沫轻轻对着红糖水吹气,噘着小嘴试了试,不算很烫。
“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带你出去转转。”
“不用啦,我今天可以出去的,咱俩也不能一直憋在这儿吧。”
“不行。”白衍林言之凿凿,“今天再休息一天,等彻底不疼了以后再去。瑞士纬度高,十一月正开始冷。”
语罢,白衍林转身去窗边拉那层薄纱,背影高大清矍。
两个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提起方才的囧事儿。
沈小沫微微点头,端起杯子一股脑将红糖水全数喝尽,边喝边抬着眸子去窥白衍林。
哪知道白衍林正好转回身子,她来不及躲,只得硬生生地瞧着。
望进他的那双有魔力般的深黑眼眸中,半天也拔不出来。
良久,她终于悠悠开口,“那个,我想给汪妤蓉打个电话,咱们走之前我只打通莫多多的了,汪妤蓉一直不接,我怕她回过来之后找不到我再着急。”沈小沫脸烫的快冒烟了,嘴上却假装漫不经心,“反正我要是猴屁股,你也逃不了。”
白衍林并不说话,只是看她,眸底染着笑意,偏偏让沈小沫更觉无地自容,头越埋越低。
手心里沁满了汗液,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多年来,她都未曾和一个男人这样接近过。明明28岁的年龄,愣是被白衍林搞出一副十八岁少女的心。沈小沫觉得自己弱爆了。她缩了缩脖子,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下紧张,她的小手攥的更紧了,挣扎着想从白衍林的大手中解脱出来。
可男人用了巧劲儿,力度不大,偏偏她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白衍林眼底含笑,看着她几乎要抱头鼠窜。
最后沈小沫实在没招了,慌乱之下说自己要去厕所,没出息地从被窝里溜出来,尿遁了。
白衍林勾着唇笑,并未出声,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神经大条的大龄女人,就是这样诠释爱情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