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走一遭。
可人算不如天算,掉下来个白衍林砸的她头昏眼花。
不用说,这顿饭吃了很久。
开心是开心,可沈小沫觉得难受,胃里一阵阵的发热,还不停地翻搅。
她已经被白衍林扶进副驾驶坐好,不停地用手捋着自己的胸口呼呼直喘,“那干红怎么劲儿那么大……”
白衍林腹诽,笑意盎然,“丫头,那是摩当酒庄的(chateau mouton-rothschild)葡萄酒,当然劲儿大。”
“什么摩什么当啊……太厉害了,我才喝了三杯,就不太行了。”
“你本来也不能喝,已经很好了。”白衍林替她捋着后背,掌心里的温热让沈小沫觉得舒服极了。
她安静地享受着,双眼微眯,分明的五官在微淡的月色下染了一层银光,美得惊心。
冷不丁的,她突然直起身子,伸出食指在眼前晃悠,“谁说我不能喝了!我能一直喝!”
白衍林看着她蕴满红云的双颊,白皙的小手张牙舞爪,萌态十足。躬身替她系好安全带,他无奈道,“好好好,能一直喝。”
“你干嘛啊别绑我!”
“回家啊,我要开车了。”
“我不回家!”沈小沫睁着雾气迷蒙的双眼,侧身俯到白衍林的耳边,手紧紧扒着人家脖子,醉话连连,“偷偷告诉你,我还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呢,是不是很乖?那样是不是很刺激啊?”
她的唇几乎就要碰到他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喷拂在白衍林的耳侧,引得他阵阵悸动,生生压下心底的狂澜,白衍林动作轻柔地将她按回去,牵唇警告,“老实点,否则我可不确保下面会发生什么。”
这种威胁在沈小沫正常的时候绝对能起到威力性的作用,可惜现在,她并不在正常状态。
于是,一个女人八爪章鱼似的贴过来,傻乎乎地眯着双眼乐呵,“发生什么啊?不就是你光光我光光一起光光光嘛。”
白衍林看着直直趴倒在自己腹部下方的沈小沫,漆黑的双瞳瞬间聚焦,倒抽一口冷气。哪知道人家厚颜无耻地开口,“嗷呜,你好像硬了耶,我听莫多多说过,男人兴奋的时候会变硬……”沈小沫一阵天旋地转,脑子嗡嗡作响。
要是这么个亲法,她一定会死的……
晨,微暖的阳光穿透凉薄的空气,照在沈小沫撅着向上的小屁股上。
闹铃在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她才恹恹地伸了个懒腰,起床趿着拖鞋去洗漱。等回来穿衣服的时候被墙上挂的钟表吓得一个哆嗦。
早饭肯定是来不及买了,沈小沫胡乱穿了一气之后冲到门口,边穿鞋边拿包,不经意看见鞋柜上的袋子里装着苹果,伸手一把连着袋子一起装进包里,动作一气呵成。
早上打出租车就像打劫,凶猛程度令人发指。沈小沫顶着勉强算整齐的头发好不容易打上一辆出租车还被身旁的男人抢了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从眼前开走,一点脾气也没有。
在离上课还剩二十分钟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悠悠停在她面前,一位面善的男人将车窗摇下来,语气亲切,“去哪?我捎你过去?”
“步行街!”沈小沫打心眼里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好心人居多。
上车之后她长吁一口气,可身旁的男人二话不说抬手伸出两个指头,“二十。”
沈小沫只能自认倒霉,当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迟到就行。
车子停稳,在心底暗骂人家一百遍的沈小沫将钱甩给师傅之后匆匆下车。连跑带跳蹿进瑜伽馆,发现离上课还有六分钟左右的啃苹果时间。
吼吼,沈小沫勾了勾汪妤蓉的肩膀,“吃饭了吗?”
“没。”汪妤蓉也气喘吁吁的像是刚到,“你有饭?”
“有个苹果咱俩分一下吧。”沈小沫从容利索地从包里拿出袋子,在汪妤蓉十分期盼的注视下,她居然掏出一个黄色的洋葱……
洋葱,洋葱,葱……
她不好意思地侧头冲汪妤蓉笑笑,“那个,忘带甜面酱了咱们还是别吃了。”
“你不是说带的苹果?”
“啊?”沈小沫窘迫不已,“我出门的时候真以为它是个苹果。”
汪妤蓉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径直走向更衣室。沈小沫神情低落地跟在她身后小声呢喃,“人家真的没有看仔细嘛!”
额,这悲催倒霉的早晨。
时光静好,除了现在变成沈小沫跟在汪妤蓉身后叽叽喳喳地问她和叶一桓到底怎么回事之外,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
可怜的沈小沫最后总是被汪妤蓉一句“沫沫你都快三十了,就没有生理需求吗?”给顶的面红耳赤。
实在被汪妤蓉顶烦了她也会还嘴,“马上就要解决了!到时候咱俩交流经验啊~”
时间是一剂良药,虽然苦口,但药效极高。
曾经有些事儿那样难以启齿可终究是过去了。
其实沈小沫很担心汪妤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