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奕,他是谁呀?你朋友?”梁明暗舒了一口气,擦了擦头顶细微的冷汗。楚文豪那迫人心弦的眸光,将自己差点赤裸裸的看个透。让自己心中寒意突生,心虚的不得了。如果再多一会儿,怕自己也坚持不住。幸好……眼中一丝得意,没想到这一招还真奏效。见奕奕有些失神故意疑惑的问道。他想听奕奕亲口告诉发生的一切。
“他……一个朋友。”心绪如一团乱麻般纠结在一起,低声呐呐的回答了一句。和他应该是一个朋友吧,自己也不确定。换好拖鞋抬头正好对上梁明关切的眸光,这才恍悟他怎么还没有离开,指着他的一身睡衣,疑惑的问道:“对了,你怎么在这?你这是……”
梁明不自然的笑了笑,心中却更加的失落,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遇到什么事情都和自己倾诉的奕奕了。见她满眼的疑惑,小心翼翼的道:“我做好了晚餐想等你回来一起吃,可你的手机关机,单位又没人接。一直担心到现在,时间这么晚了也没有车,我就想在这住一夜。”
“哦。”奕奕心情烦乱的应了一声,已经十一点多了,时间确实有点晚。转身看了看餐桌上整齐摆放的碗筷,又看了看梁明问道:“我在外面吃了,你吃了吗?”
“还没呢,要不我热热陪我再吃点?”梁明见她并没有赶自己走,心情突然放松了许多。一边去热菜,一边柔声问道。
“我累了去洗个澡,你自己吃点。”奕奕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他竟然一直等着自己回来。眼中一丝慌乱,避开他的深情眸光,快速向卧室走去。不知为什么他眼中的深情让她胸口堵得发慌,隐隐的不安。
身后的梁明将端在手中的菜又无比沉重的慢慢放下,看着亲手煮的美味,一点胃口也没有。在餐桌前坐下,启开一瓶红酒慢慢的倒了一杯,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苦涩在舌尖萦绕。慢慢品味着心底的苦涩,嘴角一丝嘲讽,明明早有心理准备,为什么见到楚文豪的那一刻还是那样的心虚和不安……
“这么晚了拖我出来,就是为了喝闷酒?”惑夜酒吧的二楼雅间中,韩少睨了一眼阴沉无比的楚文豪,淡淡的问了一句。这个家伙一定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好久没见他这幅阴冷的尊容了,应该不会是因为今晚他老爷子找过自己的事。
“不行吗?”楚文豪低垂的黑眸中隐隐浮现着一层痛意,将杯中烈酒一口灌进,猛烈地酒气直冲到胃,眼帘不知是因为心痛还是烈酒的刺激,颤颤的抖动了几下。
“要喝就痛快点!”韩少失落的眸光从一楼收了回来,走到楚文豪的对面坐下。将茶几上的酒杯摆成了两条长龙并斟满了酒,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好友。两个人长时间的默契,楚文豪早已经明白。两个人都没有吭声,一口一个一会儿两条长龙全部见了底。
烈酒在胃中猛烈的燃烧着,燃烧的他浑身燥热,烦躁的解开了领口的两个扣子痛快的舒了口气。睨了一眼韩少,不过瘾的说道:“再来!”
韩少深邃的看了他一眼,眼瞳中一丝诧异闪过随即没入了无底的深潭中,没有吭声又将两条长龙斟满。从来不醉酒的他急于求醉?怎么好像听到了心碎的气息?微微诧异间楚文豪已经闷头开始了第二轮,轻轻挑了一眼楚文豪,拿起第一个酒杯轻抿了一口。
楚文豪喝到长龙的一半,动作已经不再那样麻利了。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染上了一片朦胧的酒晕,眼中的痛楚毫无遮拦的显现了出来。看了一眼那排未动的长龙,不满的睨了一眼韩少:“耍赖!”
“借酒消愁愁更愁!”韩少犀利的瞟了他一眼,轻抿了一口酒。垂眸把弄着手中的酒杯优雅的启动唇齿淡淡的飘出一句,似乎说给好友听也好似宽慰自己。
“靠!以前是谁把酒当水喝?”楚文豪嘴角一丝讥讽,又灌进了一杯。头晕沉沉的,烈酒的刺激下眼中已经浮上一层朦胧,痛楚的嘟囔道:“你真的不怕那个妖女是个有妇之夫?”想到奕奕和梁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嫉妒的发狂。
韩少深潭般的眸光中波澜荡漾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文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怕!”
他的身上有种和自己同样的气息叫悲伤,一种被抛弃的心痛。风流潇洒的他总于为女人动情了,这个时候要为好友感到高兴还是悲伤?
不容怀疑的语气重重的敲在了楚文豪的心头,韩少肯定坚信的语气似乎感染了他。眼瞳突地一紧又将手中的一杯酒灌进。将心中的怨气化作一声怒吼:“林奕奕!惹上我一辈子休想摆脱我!”刚喊完,人象泄了气的皮球向后一仰倒在了沙发里,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洗完澡正在梳头的奕奕眼皮莫名的跳动了一下,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荡起了层层波澜,一丝不安爬上了心头。不会有事吧?观音菩萨保佑!呸呸!自己何时也疑神疑鬼起来了。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正好半夜十二点,莫名的一丝恐怖在心底蔓延。
脑海中突然想象出恐怖片中的一些镜头,快速的打开洗手间的门冲了出去,正好撞到了一堵墙上,自己的身子往后一趔趄向地上倒去。惊吓的:“啊……”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