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消失在青灰的屋檐边缘。
黎冬望着屋檐愣怔,头一次她对自己是谁产生了迷惘。
白无心走后,濮阳律离开冬徵宫。今晚的一切都太过突然,她好混乱,甚至忘记可以追问濮阳律这一切的缘由,任由他离开。
自那日起,黎冬做任何事都心不在焉。凤鸣玉每晚都会发出银白的弱光,每一次黎冬都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融入她的脑海,又抓不住头绪。
濮阳律又回到她身边,黎冬总是不自然地回避他的碰触。不是害怕他,而是她总会想起那晚残暴肆意的吻,那是他不爱她证据,残忍决绝。
“那天的人叫白无心。”濮阳律难得主动告诉她,“是岚国瞑教的杀手。”
黎冬蹙眉,杀手吗?不过,他不像是来杀自己的样子,而且好像把她错认为成什么人。
“不要相信他说的话。”濮阳律看出她的迷惑与犹豫。
黎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没有波动的脸,半晌道:“那我该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