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隐约可见平房内传出微弱的光亮。
“要不要我和你一道进去?”修武问道。
“不用,那家伙既然能开武馆,说明武功不错,习武之人警惕性高,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那好,我就在外面等你。”
乐天点点头,一纵身就跃上了墙头。
乐天蹲在墙上,看看院里是个平常的院落,没什么特别的,便轻轻落下,走到门口,贴着门缝听不到什么声音,掏出匕首拨开了木门。
一个陈设简单的厅室,隐约看见正中墙上还贴着一个大红的‘喜喜’字,前面的供桌上还有两只烧了半截的红烛。左侧有个便门,推开门是条狭窄的走廊,排过去有几个个房间,其中最里面一间有光亮传出。乐天蹑手蹑脚的溜了过去,在窗户下蹲了下来,寂静的夜里,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听不清。
乐天用指头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把眼睛凑了上去。
并不宽敞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并排坐在一张桌边,桌上摆了碗碟,中间点着两只红烛。两人身后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床,半垂的床纬上同样贴着两个小一些的‘喜’字。
此时两人正面对着窗口,那个男的半披着头发,三十岁左右,穿着传统的日本服饰,一手搂着那个女人,一手举着酒杯喝酒。那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酒壶。
那个女人二十几岁,未施粉黛,素面朝天,倒有几分可人,穿着低胸的紫色衣衫,正用手去拦男人的酒杯。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那柳民浩了,想不到还和中国的青楼女子搭上了。
乐天想了想,走到廊外的天井边,在一个小花坛里捡了两块小石头,然后回到门边,把石头扔向对面的屋檐上,‘咣当’一声,石头落在瓦片上,发出响声。
乐天一瞅屋里,那女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想站起来,却被那男人拉住。
乐天又扔了一块出去,这次发出的声音更大。
那女人坐不住了,甩开那男人的手就朝外面走来。
门开了半截,女人探出身子来望天井望去,乐天身影一晃,匕首已经顶在了女人的下巴上。
那女人吓得还没说出话来,就被乐天推搡着进了屋。
“浩哥!”那女人醒悟过来,尖叫了一声。
那男人正低头倒着酒,听到女人的叫声,抬头看见女人的旁边站了一个蒙面的男人,一把雪亮的匕首正搁在女人的脖子上。
“八嘎!”那男人嘴里叫了一声,一下站起来,身形却偏偏倒倒,一只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乐天。
“放开如烟!”那男人低沉的吼叫着,象只发怒的狮子,嘴里说得是不太流利的中国话。
乐天看见这家伙长得蛮英俊的,有梭有角,五官端庄,因为酒的缘故,眼睛布满了血丝。
“浩哥,你喝了太多的酒,不要过来。”那女人不顾自己的安危,反而关心起那个男人来。
“我的女人谁都不能碰!”那男人已经拔出刀,嘴里嘶哑的叫道。
“你不要伤害他,要什么我都给你。”那女人扭头对乐天说道,已经开始抽泣起来。
“你身为一个中国女人怎么帮这个日本人说话?你丢不丢我们中国人的脸!”乐天不解的问道。
那女人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管什么中国人、日本人,只要真心对我好就可以了,他帮我赎了身,我们已经拜过堂,他还答应带我回日本正式娶我过门。”
乐天眉头皱了一下,松开手,把那女人推了过去,他还不屑于拿女人去要胁别人。
那男人一下把女人护到身后。
一个中国青楼女子嫁给了一个日本武士?乐天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你是柳民浩吧?”乐天也不多想了,问道。
那男人见乐天放了如烟,敌意稍微缓和了一些,答道:“不错,在下正是柳民浩。阁下是?”
“还记得你带人从白帮手中夺到的那柄神剑吧?我就是来寻那剑的。”乐天目不转睛的说道。
那男人用力甩甩头,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我知道那剑现在你师父那里,今晚来就是问你师父的下落。”
那男人又愣了一下,冷笑道:“既然你知道剑在我师父手里,想必你也知道我师父的名头,你还指望能拿回来么?”
“哼,能不能拿回来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人在哪里。”
“八嘎!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那男人叫了一声。
“莫非你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乐天冷笑一声,向前走了几步。
“浩哥,你喝多了,你打不过他的。”那女人抓着男人的肩膀叫道,“你还是告诉他吧。”
“八嘎!我们日本武士是不会受人威胁的。”那男人把刀举了起来,不过脚步却有些踉跄。
“哼,站都站不稳,就你这个酒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