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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衙门的人很快在打鱼人中间找到了一个外号“刀疤”的男人。然后让那玉铺老板指认,那老板一下就认出是他。那家伙脸上还有最近被指甲抓过的伤痕。
今天早上那“刀疤”已经招供了。原来案发那天,张桂香黄昏时从一渡头下船,被正在渡头边打鱼的“刀疤”看见,那“刀疤”生性好赌,那阵子正没本钱,看见这女人腰间那玉佩,于是动了歹意。
他尾随她进了林中小道,然后看四周无人,就把腰间的黑腰带蒙在脸上,上前抢夺。本来是想抢那块玉的,后来见这张桂香有几分姿色,于是把她拖到林子深处奸污了她。
那时天快黑了,那女人拼命反抗,把他的黑布条扯飞了,还抓伤了脸。于是“刀疤”怕事情败露就勒死了她,还挖了她双眼,把玉佩和一些碎银子拿了,临走还在她脖子上做了个什么‘七星锁魂符’。
那“刀疤”的一个打鱼同行作证,曾经在“刀疤”一次醉酒中听到这家伙说早些年他在外边游荡时曾拜过一个道士学了一段时间的道术,后来耐不住性子就放弃了。”李捕头一气说完。
“那衙门最后判了什么刑?”乐天问道。
“这家伙太可恶了,这一串的连环命案都是他惹出来的,当下就判了个‘斩立决’,现在向刑部呈送,估计一个月就可行刑。”
“唉,人的贪欲就是祸害的根源。”乐天叹道,“只可惜那女鬼已经魂飞魄散,无法得知这个消息了。”
吴富贵说道:“为了这连串命案,大家都辛苦了这么久。我家老爹说今晚在‘喜庆楼’办个庆功宴,好好犒赏一下大家,我是专程来请天哥的。”
乐天笑道:“我记得秦小姐的事我还欠你一桌酒菜呢,不如现在叫上徐锦鹏我们几个先去喝喝?”
“好啊,听徐大哥说有个院子来了个新人,我们何不去边看边喝?”吴富贵露出一脸坏笑。
早已经从屋内走出来的如雪这时气呼呼的说道:“我也要去!”
“算了,我们去醉红楼,照顾一下老板娘的生意。如雪也去吧,这些日子你也没跟那些姐妹研究了。”乐天嘿嘿笑道。
如雪听了,不由的会心一笑。
月上西楼的时候,庆功宴才散场。
晚上,乐天搂着如雪问道:“小丫头,今天学了点什么没有?”
“有啊,我今天还学了一首诗呢。”如雪娇笑道。
“你还学淫诗啊,是什么,念给天哥听听。”
“床前人成双,衣裳脱光光;举头捉小鸟,低头吃香蕉。”
“真是有才,那你现在就吃香蕉吧。”乐天一下把如雪压在身下。
床上两人扭成一团。
第二日上午,乐天正在家里修行,突然有客来访。
乐天迎出院子,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在龙泉村认识的游方郎中向问天。
“哎呀,原来是向大夫,昨晚庆功宴上,怎么没见先生的身影?”乐天问道。
昨晚开了几桌宴席,衙门捕快,城里的几位大夫以及龙泉村村长诸干人等都列席了,大家都喝得很尽兴。
“呵呵,看病医人乃大夫职责所在,何功之有?”向郎中微笑着答道。
“先生此话差矣,若非先生及时出手,恐怕这案子又要多出无辜冤魂。这份功德可是无量。”
“凡事讲求一个缘分,一切都在因果之内,若他们不该枉死,即使老夫不出现,也会有他人相救。”
两人在客厅坐下叙话。
乐天问道:“先生此番进城,还有其它事吗?”
向郎中说道:“没有其它事,只要顺路给小道长告个辞,然后离开此地而已。”
“哦,难得先生还想着乐天,真是感激不尽,不如先生在此长住如何?”
向郎中笑道:“多谢你的好意,老夫已习惯于在江湖中四处游荡,龙泉村的病人已无大碍,是老夫离去的时候。”
乐天说道:“先生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勉强,不知先生此番欲往何处?”
向郎中道:“听说邻近的高峰镇有瘟疫发生,老夫打算前去看看。”
“哦,我倒听说那女鬼张桂香正是因为高峰镇瘟疫蔓延,故避难于此而惹出这连串命案。”
向郎中点点头,“此事老夫也知道了,所以想去了解一下,以尽微薄之力。”
乐天说道:“先生的仁爱之心令人佩服,还有先生的医术也委实令人倾佩。”乐天回头朝山顶望去,那团燃烧的火光也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乐天有些茫然若失。
“走,回村去。”李捕头叫道。
下山的路上,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乌云散开,天放晴了。
回到院子里,村长和大夫们正忙着医治病人。
李捕头他们绘声给色的向他们描述了一番经过,听得众人目瞪口呆,也更加倾佩向郎中的判断。
乐天向游方郎中询问病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