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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白可松怒瞪了张千一眼,他的声音冷冷的,就像是从冰窖里钻出来一样凉。他利落地脱下身上的黑西装外套。
今晚的白可松穿了一身的黑色西装,连里面的衬衣也是黑色的,考虑到穿西装行动不便,两人这才换上了黑衬衣,等到需要大动作,需要行为灵活应变的时候再脱下来。
“啊——唔——”
白可松一把捂住了白可可的口鼻,“别出声!是我。”
“唔!——”
白可可瞪大了双眼,双目豪无焦距地不知道盯在哪里,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白可松只能把她半抱在怀里,这样可可,让他很陌生,甚至恐慌,手足无措。
“是哥哥,哥哥来了!可可再也不用怕!不用怕了!”
“唔!——”
但白可可的身体扭动的更加厉害了!凡白可松所触,她的肌肤冰凉,后背是一大片潮湿。
白可松单手抓起那件自己落在地上的黑色西装,然后一把环过白可可的后肩,遮住。
“别怕!”
白可松环抱着白可可的身体也在颤抖,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甚至他能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心肺即将炸开!
有着,由滚烫变得冰凉的液体,在白可松的脸颊上缓缓滚动。
这是他唯一的,连带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怀里抱着的,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唯一的家人。
唯一的。
“喏。”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白可松腻着脑门抬头看向张千,张千居高临下地斜了他一眼,“别这么看我,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先打一针再说,不然到了外面有你好受的!”
“不行,好看的小说:。”
“不行?呵!别逗了!难道你打算一直这么捂着她的嘴么?!朋友,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可是半分都闪失不得!”
张千拿着针剂的铁盒子在白可松眼前再次轻晃了晃,“用不用在你。”
“唔!——”
白可可还在胡乱晃动着,白可松的眉头紧蹙,紧接着深呼出一口气,他的脸色铁青,还有那侧脸,紧绷着的线条。
“你放心,这个很快。”
“我知道。”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今晚,如果他不带她走,那么他的妹妹,白可可,可能就永远都走不了了,或者说,他们,永远都别想活着出这个门了。
“麻烦你动作快一点!既然决定要下手了,还这么磨叽!”
张千一个深蹲,伸手一把抓过白可松手里拿着的针剂铁盒儿,铁盒盖子被张千扔到了地上。
叮叮哐哐的碰撞。
一股细细的水注,在张千双手推进针管的过程中像雾气一般喷出。
细密。
“啊——”
白可松能感觉到白可可的身体用力一颤,然后渐渐瘫软在他怀中。
“我说过,这个很快。”张千起身,动作不咸不淡地拍了拍西裤上的尘土,“毕竟是浓缩了百分之二十的镇定剂,还要多谢你叔叔的提炼呢!”
“呵!废话少说,走。”
白可松不悦道,随后轻轻抱起白可可,但西服并没有那么长,那么大,白可可那条遍布伤痕的长腿,但很明显的,他的右膝活动起来有些僵硬,应该是在地上戳得。
“我说。”张千左右晃了晃头,“其实你可以把她先交给我,然后,你活动活动我们再走。”
“不需要。”
白可松冷冷道,他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一腔的愤怒。
都被他死死地积压在心底。
好在是夜晚,乔治的打手虽然遍布整个内厅和花园,但这些专业打手的精神状态却远没有白天的旺盛,大部分都是处于稀稀疏疏巡逻的松散状态,还有个别的在聊天,更有甚者靠在柱子上打瞌睡。
“呵!乔治还真是百密一疏。”
张千笑着低声说道,“你说这老头子的心思那么精细,就没想到养出了这么些不成器的货色,还职业的打手?呸!一看就全是冲着钱来的。”
在避开了乔治布置在内室的大量眼线后,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后花园的一片种着玫瑰花的空地,由于地界偏僻,所以这块儿没有被安装上夜灯和监控器。
当然了。
白可松和张千这一路逃,也都是走的避开监控器路线的盲区,不然,被乔治发现张千帮忙白可松,那他这条命可就不太安全了。
“我想,我们需要找个有障碍物的地方避一避,。”
白可松单手单膝撑着地,白可可沉沉在他怀里睡去,这个重量无疑增加了白可松颇大的负担。
“不必。”
张千笑笑,他探着脑袋,小心地用目光环视了四周一圈道,“你不用担心,另外你别忘了,我们只能沿着这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