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看……”
语罢摸摸下巴,长长叹了口气:“我只盼他别像沈家那三小子一样,弄个男人回家,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提起这茬,魏老太太一凛,惊怕不已:“不会吧?”越想越沉心,不停的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叔安不是那样的人……”
魏老爷子看了正自己吓自己的老伴儿一眼,叹了口气:“真要那样,也实在是没办法。性向天生,扭也扭不过来的。你看沈老头,闹了这么两个月,还不是只能认了,就是不让那沈三带那男的上门罢了,平时该怎样还是怎样。”
老太太惊恐地看着他。
他又叹了口气:“有时我想想,小易那事儿,真比沈三儿不知好了多少。起码,他喜欢的是个女的。”
老太太已经绝望了,认命的打算接受自己小儿子喜欢男人的事实。
魏老将军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真正情况如何还不知道呢,你也别担心的太早。就是小易那事儿,你也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提起大孙子,老太太愁得只能叹气:“真是,哪里有父母真拗得过孩子的。要是他真喜欢,就这么拖下去,我们也无法,还能真赶他出门不成?只是我实在不喜欢谢家那丫头,浑身都是心眼儿,亦宁那儿也是个难题,她心里过不去,就算如慧都点头了,她也难同意。”叹了又叹,为着这个孙子,一家人可算是操碎了心。
“你得空便劝劝亦宁吧,一家人总还是和和睦睦的好。将来真要进门了,总不能还拿着脸色给人家瞧。”魏老将军轻轻眯眼,“谢家那边,如今也是江河日下,要把这闺女嫁过来,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魏老太太轻笑:“他们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一辈,就是几个女孩儿出落的好。前阵子碰见小梁媳妇儿,她还跟我说起,”顿了顿,她冷笑一声:“谢家有意把庶出的那个配给她小儿子。”
“梁家的小儿子?叫梁晨的那个?”魏老将军奇道,“那小子挺不错呀,谢家怎么敢打他的主意?”
魏老太太闲闲道:“听说那个庶出的生得极好,谢老头疼爱的跟什么似地。小梁差一步就到顶了,大姑娘已经订了婚,就剩这么个小儿子了,不打他的主意打谁的?”
“呵,这他可打错了算盘。”老爷子见老伴好奇地看过来,得意洋洋地显摆自己灵通的消息:“前两天我去隔壁老崔那儿坐着,正好他家东子和未来媳妇儿回来看他,就是小梁那大闺女,叫梁晗的。她给我说,说咱家若若丫头和梁晨那小子玩儿的挺好。”语罢还“哼哼”两声,笑得极是欢快解气。
老太太不解:“这又怎么样?”
“哼,你瞧瞧咱们若若那模样,谢家那个再好能比过她去?”魏老将军极认真的解释道。
魏老太太无奈扶额,这老头子怎么越老越天真起来了?还当真就想的这么简单!
不过,瞧他那开心样,她也就不点破了。和谢家老头敌对了十来年,如今在小辈上胜了人家一筹,是该高兴的。转眼便是圣诞节,魏家二老总是有各种理由叫若水回家吃饭,其实老人家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外孙女的,可惜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也不是亲的,很多时候喜欢却又表达不出来。
这次若水终于在魏家客厅看到久违的小舅舅了,像往常一样欢欢喜喜地上前和他说话。
看到穿了一身红色呢大衣,蹬着小皮靴,打扮得喜气洋洋的小姑娘,魏央愣了很久。
忽然发现,这些天刻意避开、刻意不去想她的结果就是再见面时汹涌而出的想念。
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见她了,可是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就像是在他心底生了根,寂寞成了最好的养料,再见时才发现,这样枝繁叶茂。
“舅舅,怎么这么久都没看见你了?你在忙什么呀?”在魏央面前,若水从来不用掩饰,想念他就问他理由。
魏央怔了怔,勾起一个清浅的笑:“最近出差去了,公司事情有些多。”
若水点点头,算是接受他这个理由了。
难得魏伯平也回来了,席间一直笑吟吟地和若水聊着学业神马的。被领袖这样关怀,若水难得地有些紧张,一本正经的回答大舅舅的闲话家常。
“好了好了,看你,难得回来一趟,吃饭的时候还要问学业!”陶亦宁看出若水的不自在,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转向若水笑道:“若水别理他,你大舅舅就是这个样子。”之后便同若水提起了其他轻松有趣的话题。
家宴,孩子都大了,少不得问些感情问题。
若水笑,将祸水东引:“小舅舅都还没有女朋友呢,我还小,不着急。”
提起这个,果然,一群长辈马上就将炮口对准了无辜的魏央。
魏老太太首先出击,开门见山:“叔安啊,你也二十七了,眼见着就要三十的人了,人都说‘成家立业’,本来是该先成家后立业的。如今你事业也发展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定下来了吧?”
魏老将军意有所指:“前阵子在老唐家,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