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乡下看见的好看,只是这里总是有乌云遮住他。哎,小的又不是神仙,能把乌云变走,那小的能做的——就是和小时候一样躺在地上继续看月亮,只是希望这乌云快点散去才好。”
凤彤萱话中的深意,令游龙涅身形微微颤动了,他闭着双眸,仔细将这话里意思一点点又咀嚼了一遍。
她话中的意思他怎会不明白——呵,带乌云的月亮?
他豁然站起身,走下床榻,带着笑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那已经铺好的床褥上。
“殿?”
他平躺在地上,枕靠着手肘,一抹满足的微笑从他的嘴角浮现而出,道:“小时候,父皇对本王很严厉。他要求本王孩童之日起,就要学会许多为政之术,而首先第一点就是隐忍。记得有一次,因为天气冷,本王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母后彻夜未眠,衣不解带的陪在我的床榻边,只却是没想到,这件事被父皇知道了,他却说本王没有一丝未来做帝王的样子,连一点苦都吃不了,于是他便罚我在雪夜里,去御花园的亭子里抄书,好看的小说:。那一夜,没有侍从,没有火炉,有的只是那累的厚厚一大桌子的文书,本王一个人,拖着还未散去风寒的身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后来,顺喜偷偷告诉了母后,母后知道了——她知道父皇的性子,就算她说什么,他也定不会收回成命的。于是,母后就独自冒雪跑到亭子里,陪了本王一夜,本王冷了,她就抱着本王,用她的身子给我取暖,本王困了,她就由着本王在她怀里稍微歇息个一时半会,后来本王的风寒退了,母后却一病不起了。”
他望着天空中那两三颗点点闪耀的星星,儿时的记忆,似乎也随着夜里的微风一点点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游龙涅停顿了许久,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一旁久久沉默的凤彤萱,冷笑道:“如果这一次逼本王的人不是母后,你以为,本王真的会落魄到需要这么大晚上,这么狼狈的跑到你一个书童的房里吗?”
他的笑带着一丝丝轻蔑,如果人前他披着那身美丽的光环,这人后的他或许隐忍的确实别人都不知道的伤痛。
收获住他眼眸中的复杂,凤彤萱看着头顶的月光,平静的心海中似乎划过一丝丝悸动,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丝无奈的笑意从她的眸底徐徐爬上了眉梢。
夜带着他的寂静,静静洒在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里,那一夜,或许每一个人都过的很平静,却除了那个夜不能寐的游龙涅。
等到翌日的阳光,静静唤醒大地的,一大早床榻上的人儿刚刚睁开双眸,她深吸了一口新鲜的口气,胸前,一只横着的手,让她本懒散的心绪,一下警觉了。
“殿下,昨天晚上,您不也认为小的的床榻太小,不适合您睡吗,是您自个儿要去地上睡的,怎么又?”
揉了揉还有些睡意的双眸,身侧的人儿似乎有些不在意的翻了个身,缓缓开口道:“本王是说床榻太小,所以本王怕你大晚上从床榻上摔下去,就决定义不容辞的睡在你旁边了,不要感激本王啊。”
——感激?凤彤萱急忙检查了下穿着,幸好她早有防备裹着平常穿的灰衣小帽就睡了,不然指不定被他发现什么呢。
她慌乱的爬下床榻,走到桌案前,大致整理了下衣冠,就准备推门出去。
“你去哪?”
捂着自己的小腹,凤彤萱垂着头,一脸恭敬的转过身,对着那床榻上那迷迷糊糊的游龙涅,回道:“平常这个时候,小的都早起来,去院子里集合,等候大管家布置今日的事。”
瞅了眼窗外那已经大亮的天,游龙涅有些不情愿的伸了个懒腰,撑着一身的困意翻了个身,道:“知道了那你去吧,本王再睡会。”
平常这会,他铁定已经起来了,可是奈何,昨天他一个激动选择睡在地上,结果一夜的腰酸背痛,促使他怎么睡都不舒服——于是,实在没法子的他却也只能大半夜,放下架子还是决定和凤彤萱挤在一起了。
看着床榻上那又一次翻身准备睡去的人儿,凤彤萱凝视着他的背影,心田内满是不爽。
“汪!汪!汪!”
院子里一顿吵杂的狗叫声,令凤彤萱脑海中顿时清明,她凑到窗缝前仔细朝着屋外张望着。
与此同时的狗叫令床榻上的游龙涅,似乎也有些许睡意全无了。
“什么声音?”
“狗叫啊。”凤彤萱似是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却只有床榻上的游龙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高高蹙起的眉头,好像隆起的山丘,满是愁容。
“在这里,好看的小说:。”
听着屋门外响起声音,凤彤萱还没明白是怎么个情况,房门就已经被人重重的撞开了。
“下官沐沅柳护驾来此请太子殿下赎罪。”
贸然闯进来的沐沅柳,打量着床榻上衣衫不整的男子,一丝寒意从他的眉间悠悠的泛起。
他抬起头,似是无意的瞥过游龙涅的脸颊——瞬然间那双深若寒潭的双眸,他心底的寒意顿时游走过周身。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