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也就难怪为什么太子会在大婚后派了这么多守卫守着京都各个出口了啊,只怕担心凤小姐事假,抓回去重罚才是真啊。”
看着街市上,时不时出现在的三两队士兵,围坐在茶桌前的人群,不禁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个凤府小姐,当真不是一般的嚣张啊。
“老板,结账!”
身后一个不起眼的灰衣人儿将手中的五文钱大力拍在了桌案上后,绕过那群依旧在议论的人群,扶住斗笠,带着一丝趣味的笑缓步朝着京都城门走去。
——本小姐倒是不信,你这个混蛋还能真把天反过来不成。
她握紧衣袖中那个精美的木匣子,仰起头,快步那个只相差几步的城门。
“哎!那个谁,干嘛把斗笠压得这么低,你是要去哪?”守城的士兵一步拦住凤彤萱的路,指着她身后鼓囊囊的包裹不好气的问道。
捏着嗓子,凤彤萱粗着声音回道:“这位军爷,我是外乡的,在京都做了点生意,现在生意做好了,是想带些给家里人买的东西回老家。”
“回老家?”打量着她瘦弱的身子,士兵眼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他走到凤彤萱身后,恶狠狠的问道:“既然是外乡的,这当初进京做买卖可有州府的手令?”
“州府手令?”凤彤萱不禁眼眸一沉,她才想起来,以前默晴和她说过,月浊国为了统一对商业的管理,凡是进京做生意的,无论生意大小都要去各个州府领取一个进京的特制手令。
她尴尬一笑,摸出些碎银子,塞进士兵手中道:“军爷,小的这是小本生意,就是卖些女儿家用的脂粉,也需要手令不成?”
掂量着手中的碎银两,士兵瞥了眼她的脸颊,道:“我们上头可说了,这不论是做什么生意,哪怕你买的野花杂草,在军爷我这也要手令,不然,可别说你再怎么懂规矩,军爷也是会把你扭送大理寺的。”
见形势不妙,凤彤萱心中大喊糟糕,她赔笑着点点头,双手不住在衣袖间摸了摸,佯装大惊,道:“哎呀,这手令怕是被我这一粗心,丢在方才的客栈里了,好在军爷您这一提醒,小的这才想起来,您看这——”
将碎银两塞进衣袖里,士兵满是仓惶的瞥了眼她,道:“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客栈把州府手令找来,今日,本军爷就当你没来过,快去,快去。”
“好,那谢过军爷高抬贵手,小的这就回去找,这就回去找。”
凤彤萱快速转过身,一身焦急的顺着街道跑进一侧小巷内,她趴在巷子口,打量着城门口每个士兵严格的盘查的路人,不觉沉下脸,冷哼一声道:“只怕这查手令是假,授命追查我才是真的。”
她眯着双眸,看着城门外一个士兵举着画像,与一个个过往的女子做对比的模样,不觉冷冷一笑,闪进了巷子深处。
阳光轻柔的抚摸过她的眼眸,她仰起头,一道狡黠的光芒迅速划过她的心头。
她趣味一笑,看着自己平摊的小腹,呢喃道:“宝宝,既然那个混蛋这么不想让我们离开这,不如妈咪带你先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妈咪再带着你周游天下好吗?”
似乎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在与自己沟通,凤彤萱背起包裹,系紧斗笠,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小巷的深处。
相比较与此时凤彤萱的自由自在,凤相府早已经是炸开了锅,。
前厅内,一袭玄色长袍的老者憔悴的跪在男子面前,恳求道:“太子殿下,老夫教女无方才出来这么大一桩事情,还望太子殿下惩罚。”
白衣男子站起身,一身凝重的扶起老者,安慰道:“凤相言重了,这千怪万怪,却也都是本王不懂好好照顾萱儿,才逼的她如此的,所以就算有错也是本王的错,凤相无须自责。”
握着游龙涅的双手,凤绍冶捶胸顿足,自责道:“老夫这一生注定是不能拥有好似太子这般的好女婿,都是老夫的错,是老夫是错啊!”
扶着凤绍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游龙涅接过慕容昀倒好的茶,递到他面前,安慰道:“凤相莫要懊恼,这当务之急是把萱儿找回来,不是吗?”
他叹了口气,望着天空那丝云彩满是愧疚,继续说道:“如今,只要本王一想起萱儿流落他乡,心中就好似针扎一般,疼痛难忍啊。本王的爱妃啊——”
“太子殿下!”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深深的忧伤,凤绍冶拍着他的肩膀无奈的看着他。
平静去眼眸的悲伤,游龙涅长叹一口气,道:“哎!罢了,只要萱儿能平安回来,本王就是少付出阳寿十年,也愿意啊。”
坐在椅子上,游龙涅撑着头,眼眸中流露出的是满满的悲伤之情,无论是谁都为之感动啊。
“老夫真为想到,太子对萱儿一片真情,真是无人可及啊。”凤绍冶仰起头,看着高高的木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若有朝一日,太子能找到她,老夫恳请太子,千万要先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夫。”
游龙涅握着他的双手,重重的点点头,道:“凤相放心,就算把整个月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