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风带着凤彤萱越加喜欢的自由味道悠悠挠动着她的鼻尖,她看着院子里愈加忙碌的众人,满是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小姐,您怎么还在这啊,老爷说念将军来了,让你去见见呢。”
“念将军?”凤彤萱眉角不由闪过一道狡黠,带着嘴角一丝笑意,她撑着头道,“我记得二娘本家也姓念,那这个念将军应该和她有关系吧?”
默晴点头,道:“那是,念将军可是咱二夫人的兄长啊。”
她怯怯的扫了眼周围,连忙凑到凤彤萱耳边轻声说道:“相爷说过,您死而复生,可能有些事情记得不全面,那奴婢告诉您一个在相府是公开的秘密,二夫人出身虽然大夫人要好上许多,可是却因为种种原因,还是以妾室身份嫁入了相府,所以她虽然是念府的嫡女,可是在我们相府还是妾。”
看着默晴嘴角的笑意,凤彤萱似乎将脑海中一切,都串联起来,她理正衣襟,捋了捋额前的发丝,笑道:“既然是我名义上的舅舅,怎么说我也该去看看,默晴走!”
“是,小姐。”
凤彤萱深意一笑,眼眸中那汪疑惑缓缓化为一池平静——有时候人不需要自己亲自去做,只要有个帮手。
心中有了千分把握的她,眼眸中的自信更浓了。
顺着扶贤苑外那人潮涌动的小径,她走过长廊,步行过那处郁郁葱葱的院子。
一处纷杂的声音,缓缓从一侧的厢房传进她的耳朵,她缓步走到窗下,拨弄开窗前那点点缝隙,极力朝着里面望去。
“老夫这般做,当真是愧对皇上,愧对太子啊。”站在屋内的老者一脸伤悲的仰着头自责道。
娇美的妇人缓步走到他身旁,温柔的攀扶着他的手肘,安慰道:“相爷,如今大典迫在眉睫,就算您现在让萱儿将腹中骨肉流下,也只怕也会耽搁了大典,让更多人起疑心啊。”
凤绍冶看着一侧的念诗芸,却也只能无奈的摇摇手,道:“这些老夫都知道,只是每每想起萱儿又念起太子,老夫就左右为难啊。”
端坐在一侧,久久未说话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站起身,他剑怒的眉角微微上扬,带着严凝面颊上那一丝浅笑,道:“相爷莫要为难,您可别忘了,末将如今不但是慕容少将军麾下的校尉,也是二夫人兄长,这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属下就算丢了这颗脑袋,也会保下凤相府的。”
听着男子那满是真切的话语,凤绍冶缓缓转过头,他昏暗的眸子中,顺然闪过一丝感激。
他一步紧紧握着男子的手,好似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激动不已道:“念将军说的是,老夫还有你,其他书友正在看:。”
收获住老者眼眸中的感激戴德,男子恭敬一鞠躬,忠敬的开口,道:“相爷的一声将军,末将不敢当。于工,末将是您一手提拔的;于私,二夫人是我的一胞之亲。我念穆鑫却也万万做不得那种背信弃义之事,请相爷宽心,就算粉身碎骨也会保下相府安全,凤相安全。”
他一步跪在凤绍冶面前,闪烁着忠心敬佩的双眸让凤绍冶心中那块盘旋许久的巨石,微微落下了。
“好,好!既然如此还望将军帮老夫时刻帮我注意太子府的动静,事后必有重谢啊。”握着念穆鑫的双手,凤绍冶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平静。
感受到他真切的情绪,念诗芸莲步上前,她望着他略带疲倦的脸颊,温柔的说道:“兄长一诺千金,相爷即可宽心了,”抚摸着他已经略带水肿的双眸,她满是心疼道,“您已经好久没睡一个好觉了,妾身看来,相爷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一旁,本也担心凤绍冶身子的凤严闻言,也一步上前奉劝道:“相爷,二夫人说的对,您大典当日还有更多要忙碌的,不如早些歇息吧。”
“好,好,好!那老夫就先告辞了。”长吁了一口气,凤绍冶对着念穆鑫微微一笑,道,“这余下的事,就拜托念将军了,老夫感激不尽啊。”
“末将自当尽心全力。”闪烁着光芒的眸子,凤绍冶拍了拍念穆鑫的双手,带着胸腔内那久久不能平静的感激,在凤严的陪伴下缓步推门离去了。
听着厢房外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本还一脸温柔的念诗芸瞬然间换了神态,她拨弄着脸颊旁的发丝,满是得意的望着念穆鑫笑道:“还是哥哥有法子,你这般一来,相爷铁定会把我们念家的恩德记在心上。”
念穆鑫浅浅一笑,他站起身缓步走到桌案旁,端起一侧的茶盏,含笑道:“不论是不是恩德,正如妹妹说的,我们一面偷偷将凤彤萱有喜之事旁敲左侧的告诉慕容昀,按照他的性格,他肯定会告诉太子。懂得其中深意的太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明着得罪凤相府,等到凤彤萱一过门,太子再随便找了理由休了她,而语儿再去皇后面前打打边鼓,想来太子正妃之位,不是语儿的,那还会是谁的。”
“哈哈哈——”幻想着这般美好的画面,念诗芸眼角不禁浮现出一丝阴冷,她愤愤不平的道:“哥哥说的没错,想我念府嫡女,却也不得不沦落给别人做妾的命运,我绝对不能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