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月浊国上下早已传遍了着凤府大小姐做的“荒唐事”。
“小姐,现在到处都传闻着您在大夫人入土之日做的那些傻事,说的那些傻话,你怎么也不着急啊?”
默晴看着一侧正逗弄鸟雀的凤彤萱满是担忧的问道。
“我说了,我的病是一阵一阵的,反正我不记得我那天做过什么事,他们爱说什么随他们。”拿着手中的枝条,凤彤萱继续逗弄着笼里的金丝雀,浅浅的笑着。
默晴最是拿她没有法子,这些日子她算是真正领教,凤彤萱的痴傻果然是分时候的,只奈何凤绍冶给请了许多郎中,甚至还将御医苑中的御医请来把过脉,开了方子,依旧无计可施。
长叹一口气,默晴只能将下人刚从厨房端来的汤药,奉到凤彤萱面前,道:“这是二小姐今日给您炖的补药,您先喝下去吧。”
凑在药碗前闻了闻,凤彤萱满是趣味的问道:“桥语对我这个姐姐真是愈加关心了,这方子都是她从不远万里给我求来的,听说这几天煎药也是她找人看的吧。”
说到凤桥语,默晴脸颊上扬起一弯满满的笑,道:“可不是,二小姐不但长得模样好,文学问高,待人又好得不得了呢,您不知道您前些日子‘死’了的时候,相爷悲伤不已,这凤府上下打点可都靠二小姐和二夫人了呢。”
“哦?是吗?看来桥语真的比我这个当长姐的厉害多了。”
温柔,美丽,一身才气——凤彤萱第一次发现她的这个妹妹有这么多优点,只是回想起那一晚看见的一幕,眼眸中溢满的是深深的趣味。
她接过默晴手中的药碗,平静的晃了晃,道:“我怕苦,你去给我拿几颗蜜饯吧。”
“是,小姐。”
默晴俏皮一笑,快速转过身跑出了屋子。
阳光照射在那还冒着热气的药碗里,凤彤萱缓步走到鸟笼侧,她打开鸟笼的一个小笼门,取出一个小瓷槽,将瓷槽里昨日剩余的药汁用茶水清洗干净有,又满满的倾倒好一槽了,重新放回鸟笼里。
“啾啾,啾啾”
笼子里的金丝雀似乎问道了草药的清香,它扑腾着翅膀,几步凑到鸟槽前啄了几口药汁后,“啾啾——”悲鸣了几声双脚一软,倒在了鸟槽旁。
看着眼前这一惊诧的一幕,凤彤萱看着药碗中剩余的药渣,浅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送来的第七碗良药,看来这药里的学问果然很大。”
她含笑走到窗前,扬起手腕将剩余的药汁一股脑全倒进了窗外的湖水中。
“小姐,太子殿下请府内女眷都去前厅,说是有皇上圣旨宣告。”
还沉浸在那碗药汁中的凤彤萱回了回神,她转过身的望着豁然出现在门外的下人,缓缓问道:“这相府只有爹爹,妹妹还有二娘见过皇上,有事也是找她们,怎么却好端端的让女眷都去?”
下人挠着头,思索了片刻道:“听太子殿下御前的顺公公说,好像是太子回去在皇上面前表彰了大夫人的贞德之功,太子请命,给咱夫人求得一佛舍利,只是说这佛寺里的法师说,这舍利子要供奉在夫人牌位上的话,还需要在我们相府内寻个女眷,代替大夫人先磨一磨这舍利上的锐气,。”
“有意思。”不知道游龙涅这次又是耍什么花招,凤彤萱满是趣味一笑,她整理了下衣襟,道:“既然如此,我跟着你去一次吧,趁着我今日这身体今日还算可以,便去试试,能不能替娘亲磨一磨这舍利,也算我这做女儿的尽一尽孝道。”
“是,大小姐请!”
下人恭敬的弯着腰,让开一条道后,他看着凤彤萱走出屋门后,也快速跟了上去。
此时的前厅内,凤府上下的女眷,上到念诗芯下到厨房烧火的丫环都在听了凤绍冶令后,火速赶了过来恭敬的站在前厅内。
高座上的男子垂下头,他端起桌案上的茶盏细细呷了几口,邪魅的眼眸淡淡扫了一眼人群,问着一侧的凤严,道:“大管家,这相府内的女眷可都来齐了?”
凤严望了眼示意颌首的凤绍冶,恭敬的抱拳回道:“回禀太子,除了大小姐以及其身边伺候的默晴外,都已经到了。”
游龙涅微微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朝着一侧的凤绍冶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开始了,凤相。”
“一切皆听命与太子殿下的,太子请。”
凤严扶着凤绍冶站到一侧后,游龙涅才接过一侧的侍臣递给的木匣子缓缓打开,道:“这匣子里装的,是鸿胪寺前三代得道高僧留下舍利的,父皇年纪夫人在世时候的贞德作为,便想着将这块舍利赏给凤府夫人的牌位前,定能让帮助夫人早登极乐。”
瞬然间匣子里一道白色光芒夺目而出,白日里的前厅也因为这道光束显得更加明亮了。
“老臣替拙荆谢过皇上厚爱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绍冶自是看出这舍利的非同寻常,他激动的连忙朝这游龙涅深深鞠上了一躬。
“凤相不用多礼,这都是凤相应得的,”游龙涅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