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嘀咕着弄不明白。
“云鹤,怎么会这样?打伤有德的人会是谁?你在山林中隐居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吧?”白显望的问话又在空旷深邃的山洞中回荡,古源竖起耳朵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是谁呢。”古云鹤应道,“只是我还不曾跟他谋面,但是我早就猜想他一定活着,并不是当初柳家厚给我说的他不慎失足跌下悬崖一命呜呼了。”
“你说谁?是……是你师哥?古大道?”
“嗯。我说的就是他!白老弟跟我古云鹤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接着白显望和古云鹤一齐“哈哈……”大笑起来,响彻山洞的笑声让古源心里难受极了,事实似乎已经证明师叔竟然跟白显望是一伙的,并且他们的关系还非同一般。
“好,太好了,云鹤兄。”白显望底气十足地又发话了。“这些年多亏云鹤兄了,要不是云鹤兄这些年隐居山林,细心勘察,我白显望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呢!只要等到十五月圆之夜,我们就可以探寻到宝藏藏匿之地,到那时……哈哈——哈——哈!”
耳不听心还安,古源压根就没有想到白显望竟然道出这样的机密,他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发寒。
“你怎么了?哥。”柳涟看着身子微抖的古源,关心地问,“冷,是吗?”
“哦?不……不冷。”古源知道自己失态,回头看了堂妹一眼强壮笑容。他心里清楚,今天的处境十分危险,虽然之前他意识到在探秘寻宝之路上除过白显望之外,可能还有更大更厉害的对手存在,从师叔的现形这一猜测已经毋庸置疑了。师叔,怎么会变成一个出卖祖宗出卖人格出卖国家的人呢?古源百思不得其解。古源现在有些后悔,既然师叔刚才说过太爷之前给他说了师傅是失足跌下悬崖的,看来太爷是了解师叔的,但是为什么太爷自始至终没有给他提起过师叔呢?作为村子里年岁最长,最具有人气的太爷,既然甘心情愿吧探秘寻宝的事交给他完成,太爷就不该对他再有所隐瞒。然而从师叔跟白显望刚才的对话来看,白显望竟然提到了‘十五月圆之夜就可以探寻到宝藏藏匿之地’,这不能不使古源心惊。古源按捺住狂跳的心,不敢有丝毫倦怠,他猛吸猛出了几口凉气,镇静了一下情绪,和柳涟重新换了一处藏身之地刚刚藏身好,忽然从山洞里火光闪烁之处传来了三声刺耳的枪声。“出事了!?”古源下意识认为白显望一伙似乎发生了内讧。
这一次,柳涟迅速取掉夜视眼镜换上夜视望远镜跟古源一起望向有五六十米远的灯火闪烁之处,只见白显望一伙人似乎跟什么人打斗了起来,不过对手看起来很弱,几分钟之后,随着古源熟悉的声音吼道:“白显望,你不是人!你一定不得好死!”只听白显望也气急败坏一般地大声呼喊道:“有德,有德啊——!爸爸……爸爸……对不住你呀!”
藏在暗处的古源经过仔细查看后感觉白显望对师叔古云鹤下了毒手,刚才三声枪响好像就是白显望冲师叔的,然而白有德又怎么了?难道被垂死挣扎之际的师叔用毒镖击中了不成?古云鹤练就的一手飞镖绝技早些年在整个西北武术界可是首屈一指的,百步之外飞射铜钱眼的本事想起来似乎是神话,但是小时候跟着师叔上山打猎的古源很多次都目睹过师叔用镖击杀空中飞鸟的绝技表演。想到昔日待他就像师傅古大道一样非常慈爱的师叔,古源压根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他已在告诫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个幻觉,是个幻觉,不会是现实,他古源不相信师叔会跟白显望是一伙的。他更不相信师叔竟然会遭到小人的暗算,命丧与此。
现实是残酷的,不管古源是否正视现实,现实中发生的事件在随后给白显望带来的是野兽般的嚎啕大哭。“有德,我的儿呀——!爸爸亏欠你的,将来一定会还给你,爸爸一定要找到宝藏,一定要找到宝藏,一定要让蛐蛐成为世界富豪,让蛐蛐有享受不尽的荣华与富贵。有德啊——!你就安心——闭眼——去——吧!”白显望那揪心裂肺的哀号,是感染的古源在黑暗的洞穴中也不由得热泪流淌,他在为师叔伤悲,虽然他还理解不了师叔为什么会跟白显望称兄道弟,但是他潜意识中还是坚定地认为师叔后来跟白显望一伙人翻脸,其中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定惹恼了白显望,才使白显望大动肝火动了杀害师叔的念头。既然秘密不利于白显望,反过来一推理不久有利于他古源了吗?古源想精明的师叔一定会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他耐心地等待着,想等白显望一伙人出洞后,他要给师叔收尸,他是不会让自小就疼爱他的师叔抛尸荒洞之中的。虽然古源一再在强迫自己不要胡乱猜想,但是已经被意识承认而肯定下来的念头始终挥之不去。好不容易跟柳涟相互帮扶走到一柱峰背面,离老远古源柳涟就看到白显望那伙人也刚好下到峰脚。夜已经深了,不用再靠近,也不用再看面目,古源一听到那个声如洪钟一般响亮的跟白显望笑言的人的声音,现实使他不能再哄劝自己之前的猜想是假的,在一柱峰上“哈——哈——哈——哈!……”连续开怀的大笑的人的的确确是他的师叔古云鹤。相遇却不敢相识,夜色望远镜中师叔跟白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