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狮子又很平安地下来了,最后,它们都将身上的“筛子毛”给揭了下来,露出四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的庐山真面目来,大家不断的鼓掌,他们也向围看的观众挥手致意。
这场节目到这个时候才算全部结束。这可比大年三十夜我们二队大监号里的节目好看多了啊。
罗明直笑,这太过瘾了,长这大,还是头一回看这样精彩的节目啊!
蓉蓉说,确实太好看了,这就是活电影啊。我妹妹也说,我还想看啊。桃花笑了笑,对我妹妹说,你还想看,那就明年再来吧。我妹妹挑着说,有这样的节目看,我年年来都行啊。
桃花她爸爸进屋拿了一条“圆球”牌的香烟来,递给那领头的一个老头,说,很感谢你们,这些节目太好看了。那老头说,柯镇长,你说好看,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这大过年的,我们就出来转转,顺便玩玩,也让父老乡亲们高兴高兴。这时,一些村民自发地向那表演队的人送来了很多的核桃、松籽和花生、苕果等吃的土特产,他们收下后,连声说着谢谢。
我们进屋坐了一会,我就说,我们要回家去了,多谢中午的好款待啊。
桃花她爸爸说,家常便饭啊,只要你们几个吃得高兴就好。
罗明说,我们吃的太高兴了。我对桃花说,明天你到我们队上来玩哩,互相走动一下。我又对大柱说了这样的意思。他们很高兴地点头,说明天一定来玩玩,给你们你们还有家人拜年!
我说,那可不敢当啊!走动一下显得热闹一些。
桃花她娘拿出三大包东西来给我们三家。说没有什么好东西,一些苕果和核桃,还有一些松籽也带回家去慢慢地吃着玩。
大柱也很快回家拿来三只野兔和三只斑鸠,他说是昨天上山套的,正好拿回家红烧兔肉和炖斑鸠汤,很好吃的。我们一一谢了,就与桃花和他们的家人告别,回到了二队来。
一路上,我提着一个野兔一只斑鸠和一大包东西,手很重的,我大妹只好将那只野兔拿去提着,说是帮我减轻负担。蓉蓉说,英子,来几好啊。吃也吃了,玩也玩了,还能帮你哥哥提东西啊。我可是一个人来,就没有那个福气哟。两只手都提断了哇。
罗明说,你该叫你弟弟来的,蓉蓉笑,他太小了,怕还要我背他,那纯碎是个负担啊。我就说,你就坚持一下吧。快到家了。
这时我们看到对面走来一个人。我就对蓉蓉说,那个人很可能是你爸爸来接你来了。她说,哪有这巧的事啊,她招待你吃了,人家又给这样好的东西,又给你这多的好接礼,那不是我门太贪婪了。罗明说,这不是我们贪婪,是桃花她的爸妈太客气了。我们就这样说着向前走去、
等那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柯疤子”,这回可是骑马撞着亲家了。我们可以说是满载而归啊!罗明大喊一声,“柯疤子”。
他笑这答应了,说,你们这是到哪里去来的。我说。是到你们村里走动一下的。难怪没有看到你啊,今天你到那里玩去了哇?“柯疤子”走到我们面前,说,上午到外婆家拜年去了。罗明又问,那“黑皮”哩?他说,我弟弟到我姑妈家拜年去了,是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啊。
我说呢,上午怎么没有见到“柯疤i”兄弟两个啊,原来是走亲戚去了,也应该这样,人平时很忙,过年再有事也应该到着几家亲戚走动一下的。我说,你很讲礼啊!“柯疤子”笑。我这是到“老根本”去走动啊,到我母亲的娘家去看看,怎么说都是应该的,你们今天是到桃花家里去了吧。
蓉蓉说,你怎么知道啊?他说,桃花昨天就跟我说了的。叫我过来陪你们玩,但我有事要上外婆家去,对不起啊,没有陪你们。
我想的话,这个“柯疤子”到说的好听,要是他真来的话,又是要狗歹一顿的,大吃大喝这可是他的长项,罗明说,你要走亲戚,中午喝了好多的酒吧。他笑,不多,就是一瓶“黄鹤楼”的酒叫我一耳光人喝了。
看看,这个家伙可真能喝啊,怎么没有醉呢,这是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起来,他又蹲下去,突然“哇”的一声,就在路边大吐起来,一时间一股很难闻的酒臭味和腥辣的事物的味道只冲我的鼻子。
这个家伙,没有福气啊,快到家了将吃的好东西全吐了出来,这是人家笑的,最后,连“皮”也除了,这是个玩笑话,就是说称东西后,要将装东西的篮子或筐子也腾空再称一下,将这个“皮”除掉,就是那东西的实际重量了,他这吐出来也是这么回事,最后什么也没有带回来。
我就安慰了几句“柯疤子”叫他早点回家休息。他也晓得,就说,你们走吧,我很快就会好的,没得事。
我们就很快的往二队走去,这个“柯疤子”可以说是又可怜又可嫌的……
“柯疤子”原先是那样拐地对待我和罗明。现在落得个在家里种地的处境。日子一定不是那么好过的啊。
这时“黑虎”气喘喘地终于追了上来,它看到“柯疤子”蹲在小路边大口地吐着,一下对他大叫起来,好像是闻到了那种很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