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苗甾小时候家里很穷,他曾经对爱人许诺:“亲爱的,等我有钱了,我要用美元为你煮饭,用XO给你冲厕所,买999朵玫瑰给你泡澡,找甄嬛来给你做丫鬟,用鱼翅鲍鱼把你喂胖,然后用播音机把你送往杀猪场。”看来人就该有梦,有梦想板,这不,在苗甾的梦想下,他的确也发达了。
另一说,这个世界很残酷的,不会再下蛋的鸡就叫废鸡,就要被遗弃,还是廉价的。当然,不会下蛋的鸡,还有一种鸡,叫公鸡。
已经又是一年初冬,地铁三号线北延线一标段工地因为开挖失误地下水管泄露,喷得地面以上到处都是水柱,工地上没剩下几个工人,苗甾看着水柱,想着公司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地喷洒掉,心如刀割,立即命令几个民工打开地下井盖,派人下去修理,刚一打开井盖,一条足有一米半长的眼镜蛇从井下串出,昂起身体前部,膨大颈部,此时背部的眼镜圈纹愈加明显,发出“呼呼”声,仇视着他们。他们自然地聚一起往后退让,苗甾迅速地从前排躲到后头,谁也不敢上前了。不久,眼镜蛇又跳回了井里,任凭他们用不同办法,也赶不出蛇,他们就也不敢下去修理漏水管了。
几天过去了,苗甾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而且都在忙2009迎新年,找个人来修理和捉蛇不是那么容易,苗甾心在滴血。终于他想了个办法,到外面去叫了个街头骑单车上门修理电器和疏通水管的杂工,讨价还价,并掩盖有蛇的危险,先给上钱,要其保证修好水管。杂工下了去,只听“啊”的一声,杂工冲了出来,果然眼镜蛇咬了他的脚一口,眼镜蛇又退回井里,摆好开战的姿势,杂工吓得满脸煞白,还好,鞋比较厚,没有咬到身体,但杂工带着毒液的鞋子踩过青青草地,草丛马上枯黄了,杂工和苗甾理论了一番,本想要求苗甾赔偿,但看他赖皮样,只好气愤的跑走。在场的苗甾自己的工人们彻底害怕了,连想跃跃欲试的人都不敢了。
没办法,又过了一天,苗甾总觉得不是办法,联系管道公司又说水不够大,要排队等待到再几天后。苗甾急了,安排包工头强迫一位因过分劳动看起来较年龄沧桑的工地看门的老实的老汉去修理,并说:“你不下去搞,就别在工地混了,关键时刻不出力,我留老东西有什么用。”
老汉想到儿子还在上大学需要钱供养,老伴又身体不好,怕失去这份工作,硬着头皮去了。没多久,眼镜蛇也把老汉赶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前天把毒液放太多,还没恢复,只在老汉裤上咬了一小口,并没碰到肌肤就放开了,退回井中,正对井面,发出可怕的“呼呼”声。老汉吓得腿都在发抖,看了看包工头面无表情的样子,绝望了,又把自己脸对向井里,但迟迟不敢下去了。
正巧雾小聪派我去现场安全性检测巡视,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非常生气,苗甾并没有亲自来督战,而是只见到那个包工头。于是,我叫包工头过来,不准让老汉下去修理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包工头起初还不屑同我说话,那是秀才遇到兵了。躲在附近办公室听到我大吼的苗甾连忙紧跟过来,马上用白话训了包工头一通,告诉他得罪陈工的话将会吃不了兜着走,我虽不是本地人,也听得懂他们在叽叽哇哇说什么。包工头马上像换了脸似的,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连连点头,说教育得好,不让老汉下去了,老汉感激地看着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接着,我递过一张随身带的名片,对老汉说:“老伯,这儿有生命危险,我给你个电’话,如果他们再逼你下去你就打电’话给我,要不你直接打110报警都可以,国家法律是会保护你的。”
苗甾、包工头陪着笑说:“陈工,你多虑了,没那么严重,保证不会了,我叫自来水公司派专人来修理。”
我回答说:“我会多管这个闲事的,请两位不要食言啊,也不要让其它工人去冒险了,穷人也是人,大家都是异姓兄弟,要将心比心,别把工人就看得低人一等,就是自来水公司派人来了也要告诉他们真相,工地出意外,大家都不好,更影响你们,别为了自己的私利来昧着良心做事。你们也请原谅,我今天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急了的话也别在意,我是无心的。”
苗甾和包工头堆起笑容,提起手掌指向前方说:“一定,一定,这儿有陈工大力监督,一定会健康成长的,请走这边。”
我带来的新同事安之然竟然不避讳自己是女孩的身份,小声地说了一句黄段子:“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懂事,你不X他妈,他就不知道你是他爹。”
安之然接着笑道:“陈工,你既然今天做了这么一件大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你该去买彩票。最近报纸说大釜山一彩民双色球中了一百注头奖,五亿呀。”
我笑笑说:“我对这些投机取巧从来就不感冒的。”
安之然道:“不过我买了快六年了,最多也就是中个三等奖三千元,大多数是没有的。”
我来了兴趣,虽然自己不玩,但是还是有心得,我问:“你买彩票为了什么?”
安之然道:“当然为了中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