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的那个杀人狂魔,被劫持为人质——毛骨悚然的还在后边呢,这个好事者煞有介事地说,这个外地妇人罹难之后,魂魄无法散去,只能把怨恨撒在出故障的电梯上,这个电梯成了鬼电梯,她要找到替死鬼后,才能进入轮回,而杨可儿正是成为了她的替死鬼,所以她在电梯里站起来时,好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拎住了头发,其实,那是电梯鬼呀!
“无稽之谈!”周渊易踩了一脚油门,重新将车驶向了国道。
三年前的那桩血案,是周渊易心中无法磨灭的创伤。那是他第一次击毙罪犯,惩凶的同时,子弹像是有反作用力,也让周渊易自闭了接近半年的时间。他知道当时那位无辜的受害者就来自于邻市,所以平时遇到要去邻市执行任务时,他都千方百计把任务转交给其他同事。但是,这一次他不能再回避了,因为他已经从技术科传转来的照片中认出,住在酒店里的那个可疑人物,就是那位无辜受害者的丈夫,付大伟——那次事发后,周渊易曾与付大伟一起接受过为期一个月的心理辅导。
三小时后,周渊易驱车来到了付大伟的家门外。付大伟位于临时郊区临时的的家,独门独院,有着接近四米高的围墙,透过铁门门缝,可以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叫了几声付大伟的名字之后,付大伟穿着一件老头汗衫来到铁门内,见到着身穿警服的周渊易和孙桦,连忙开了门,询问有什么事。?
周渊易开门见山,问道:“大伟,五天前,你去了流星雨快捷酒店?”
付大伟神情陡然黯淡,他点了点头,答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用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就被你们知道了。”
“为什么要用****?”
付大伟叹了一口气,让周渊易和孙桦进了院子,然后说:“五天前,是秀清的忌日啊……我得去流星雨酒店给她烧点香烛纸钱。去年、前年的这个时候,我也都去过流星雨酒店,可是在客房里烧香烛纸钱的时候,被酒店的服务员发现了,他们告诫我,让我不要再去住了,他们不欢迎我,但我又不能在秀清忌日的时候不去祭拜她呀,所以我只好使用了****……”
周渊易愣了愣,他也没想到五天前,竟然是付大伟妻子的忌日。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三年了,但付大伟的悲伤却始终没有减少半分,他依然保持着对妻子的爱。
难怪服务员说,为付大伟打扫房间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烛气味。
走进付大伟的家,周渊易立刻看到在堂屋墙壁前,摆着一张桌子,桌上立着付大伟妻子的黑白照片,一位正在微笑的和蔼妇人。照片前,放着一盘水果,水果边则是一个小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点燃的蜡烛,还有一束点燃了的香。
“三年了,我每天都给她上香烛,每天都在院子里烧纸钱给她,就是怕她在地底钱不够花……烧完了纸钱,我还会默哀……”说着说着,付大伟便哭了起来。一个中年男人,就这么在两个警察面前,哭得双肩颤抖、泣不成声。
周渊易再次来到了流星雨快捷酒店。
他走进付大伟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房,客房在3楼,和这家适合情侣入住的酒店的其他房间一样,有着极好的隔音效果,即使走廊上有人嚎哭,屋里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此时,客房里自然也嗅不到一丁点儿香烛燃烧后的气味,五天了,时间可以冲刷走一切曾经在屋内逗留过的气味。
法医刘岚背着工具箱,在周渊易身后问道:“要在这里检查一下吗?”
周渊易摇了摇头,说:“付大伟没有任何理由要把杨可儿掳进屋里来。走,我们换个地方去看看。”
“去哪儿看?”刘岚有些好奇。
“去紧急楼道。”
“为什么去那儿?”
周渊易神情黯淡地答道:“三年前,付大伟的妻子,就是在楼道里被那个连环杀人魔杀害的……准确的说,是在四楼通往天台的楼道台阶上。”
刘岚明白了,付大伟在妻子忌日这天,到酒店来烧香烛纸钱,除了在客房内焚烧,也极有可能到妻子罹难的具体地点去焚烧。
而周渊易又补充了几句,:“付大伟是在邻市郊区长大的,那儿一直流传着一些古怪的乡野传闻。其中有个传说便是,遭遇非正常死亡的人,比如说死于车祸、谋杀、火灾的人,都被称为‘凶死’。‘凶死’的人没法进入正常轮回,只能成为孤魂野鬼,在遇难的地方附近飘荡。”
刘岚苦笑一声,问:“难道需要在罹难地点附近杀个人,寻找替死鬼,‘凶死’的人才能进入轮回?”
“呵呵,这种说法嘛,倒是站不住脚的。新被杀的人,岂不也是‘凶死’。那么成为孤魂野鬼后,它代表的,究竟是以前那个凶死者的身份,?还是新受害者的凶死者身份?即使乡野传说,也得有逻辑支持才行呀。”
周渊易一边说,一边来到了付大伟之妻曾经被割喉的地点——四楼通往天台的紧急楼道阶梯转角处。
这里光线昏暗,即使使劲跺脚,让天花板上的感应灯亮起来,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