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天歌被外面的动静从梦中吵醒,撑着浑身发软的身体慢慢的走向了外面。
“楚首长好!一路辛苦了!”一名军官敬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
“楚天翔教官呢?我过去看看。”楚振华看了一眼对方,有些沧桑的声音。
“这……楚首长,您先休息一下,随后我再带您过去。”那名军官很客气的说着。
“不用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往后她就在这里工作了。等你们交接一下档案后带我过去。”楚振华的语气和表情都显得不容别人推辞,说着将头转向了自己身后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袭紧身黑色皮衣,将她的凸凹有致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一张绝美的脸庞,琼鼻微微皱起,薄薄的嘴唇有意无意的微启着,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和淡淡愠怒,再加上不断转动的眼珠,看起来宛如一个魔女。
“你好,我叫谢凌菲,经过上级批准来这里担任骨科主治医生。这是我的档案。”说着将档案叫给对方后敬了个军礼。
那名军官一听介绍后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岁的女人竟然的就是创下十三项骨科记录的谢凌菲。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档案后回敬了一个军礼,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毕竟是经过长期的特训人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将目光转移到楚振华身上后,神情有些尴尬的问道:
“楚首长,楚教官昨天出的事,今天早上我们送去殡仪馆了,还望您节哀顺变。”
“呵呵,黄处,你言重了,像楚振华楚首长这样的铁血真汉,不会放在心上的,哪里来的节哀顺变?”犹如千年寒冰般冰冷的声音。
楚振华一怔,将目光紧紧的锁在了楚天歌身上后,用外人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谁?敢这么对楚伯伯说话?”谢凌菲很不客气的看着楚天歌。
楚天歌面无表情的盯着楚振华并没有回答她……
“呜呜”一直围着楚天歌打转的狼发出低低的嚎叫。
楚振华看了看那头狼。慢慢的摘下了帽子。
“对不起!”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谢凌菲也是很诧异的看着楚振华。
“去看看我哥吧,说什么都没用,我先走了。”楚天歌也没想到自己平时雷厉风行的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说出一句“对不起”。
他恨自己的父亲,非常恨!
记忆中楚振华在他们兄弟两人面前来都苟不言笑,严肃而认真,一直是他心里的榜样,直到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逼着自己的大哥去参军的时候,他恨透了这个父亲。那时候他才十二岁。
转眼间,十年时间过去了,本来几乎消失殆尽的恨意因为楚天翔的死彻底复燃,比以前恨的更刻骨!更铭心!
“你就是楚伯伯的儿子楚天歌?”又是那个铜铃一般不容让人拒绝的声音。
“我是楚天歌没错,至于是不是他的儿子,两说。”楚天歌将头高高的扬起,因为酝酿了太久的泪水溢出了眼眶。
他用尖酸刻薄的语言刺激着自己的父亲,妄图这样让自己对这个父亲的恨意少一点,可是伤人者岂不自伤?何况那是他的父亲,血浓于水是不变的事实!
“你怎么能这样对楚伯伯,你以为就你失去了亲人,你以为就你对楚大哥有感情吗?”女人说着说着流出了晶莹的的泪花,犹如无色的宝石一样挂在了眼角。
楚天歌猛的转过了身,冷冷的看了这个处处惹人怜的女人后,走进了房间。
不久捧着一堆信走到楚振华面前。
哗啦一声,满地的信笺飘飘洒洒的落在了地上!
“你看看吧,十年了。他写了多少信?你作为一个父亲,体谅过他的感受吗?那年他十六岁,你硬是将他塞到了军营里。可现在呢?他死了,被人用枪打穿了心脏!”楚天歌终于还是失控了,面对自己的的父亲想起楚天翔的死,他怎么可能不失控!
“天歌,你恨我这我不怪你,你的伤还没痊愈,不要糟蹋自己了。你妈会担心。”楚振华看着的儿子激动的神情后说道。没有人能感觉的倒楚振华这句话里的苦涩,难道自己就不担心他吗?他怕自己的关心引来是他的反感啊。
“爸,你什么时候来的?”沈艳玲被楚天歌大吵大闹的声音惊动后走了过来。
“你是……?”楚振华看着这个称呼自己“爸”的女人,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我是天翔的妻子,您自然是我爸了。”沈艳玲笑着说道,可是任谁都能看得出她笑的多么苦涩!
“天翔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楚振华愣住了。
“昨天晚上,我们没有人祝福,只有简单的婚纱和礼服,简单的仪式。”听完沈艳玲的回答让楚振华瞬间好像苍老了很多,很多。
“天歌,你身上的伤口昨晚刚裂开,我们去医院我给你检查一下,你这样下去会崩溃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沈艳玲温柔的看着楚天歌。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