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西藏军区特训场的一家医院的一间病房里。
金刚石雕一般刚毅的男人坐在床头,已经整整一晚上了,他都没有合过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小男孩,多半的时间都在推测着这个男孩的父亲究竟是谁?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男孩,楚天歌想到这里,不禁又看了床上的男孩一眼。
房间中异常的安静,安静的有些沉闷,床上的小萝卜头却将眉头拧成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忧郁,仿佛忧伤到了极点,仿佛身处在让自己很不安的漩涡中,无法逃脱!
恍惚间楚天歌似乎有看到了自己,看到自己在林涵雅病逝后那无助的神情,一股强烈的刺痛从一个并不是很清楚的点开始幻化,迅速向四周扩散,最终、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轮廓!而且是他很熟悉的轮廓--林涵雅!
她依旧那么无忧无虑,笑的依然那么纯真,楚天歌对她的认知注定了停留在那段回忆里,永垂不朽!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独自去面对那几乎能将人吸入万丈深渊的可怕思念,或许真的成熟了,同时不可否认也沧桑了。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成长了,能真正去和困难和敌人面对面的去拼了,这种感觉让他很踏实,踏实的每次对战之时觉得自己胸中燃着一团火焰,那火焰势必能燃尽对手的意念和斗志,那是一种长期在仇恨和地狱般的特训中过滤出来的滔天战意!
就在楚天歌蛰伏在那些陈年往事中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你去休息一下吧,看得出你很累!”谢凌菲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楚天歌,一改往日的刁蛮温柔地说道。
谢凌菲感觉到每次见楚天歌对他的感觉始终不一样,第一次见面她只觉得对方是个没长大,生性冲动的孩子。
自从部队回来后在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沦陷的沧桑美,和锐气内敛的成熟美。
此时从他身上看到的又是一种忧郁和孩子般的茫然,掺杂着令人寒栗的戾气和无辜的足以唤醒女人母性的弱势。
谢凌菲那如同银河里璀璨星辰一般闪亮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看着那双眼睛楚天歌竟有了种昏昏欲睡安逸和平静,仿佛自己的这些踉跄和不安都能被她抚平。
“好,这孩子醒来后记得叫我一下,还有不能让除了顾少斌以为的任何人靠近。”楚天歌眼神已变的不像刚才一样空洞,仿佛眼前这个女人总能唤醒他阳光的一面。
“哎呀,楚大少爷,我知道了,你就放心的睡觉吧!”谢凌菲又恢复了那副刁蛮的神态,犹如一个不知忧愁的天使,仿佛任何事都不会让她忧虑,楚天歌很多时候很羡慕她,或许这也正是让他时常想起她的原因吧,至少现在他还不承认已经爱上了她,苦闷的训练让他变的渴望温柔,渴望女人的芳泽和温柔,但是也让他变的更加会隐藏真实想法和控制情绪。理智、冷静已经成了他性格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一种习惯,浑然天成的习惯!深深地烙在了他的骨髓,这也是战胜对手的利刃!
楚天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了谢凌菲一眼后,转身走向了之前楚天翔的房间,路过训练场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头皮颤栗了几下,那是楚天歌所熟悉的感觉,肆意飞扬的战意!
楚天歌回头一看,一团白绒绒的影子扑向了他。楚天歌右手本能的挥出!
嗖的一声!迎面扑来的狼轻巧的绕过了楚天歌击向它颈部的手刀。
“呜!呜!呜!”狼打量着他,仿佛在怪楚天歌不该对它有敌意。
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包围着楚天歌,仿佛见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显得那么兴奋、坦然!
谢凌菲看着和狼打闹,奔跑在训练场地的楚天歌,不禁莞尔。
傍晚,夕阳拖着慵懒的余晖,给整个军区四周渲染上一片暗红色,天边的云彩也因夕阳的魅力泛着阵阵红晕。
楚天歌手中拿着匕首,一柄浑身漆黑的匕首,握在手中时能清楚的感觉到从它身上传来的冰冷和肃杀。
是不是应该改造一下,让它的杀伤力更大,一把好刀,一般只要足够锋利就行,但作为一把战刀,这还远远不够。首先它的刃口在足够锋利的同时,还要具有足够的硬度,而刀身也要有合适的强度和韧性,以免在各种情况下将刀刃损坏。
想到这里,楚天歌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一种极具杀伤力的冷兵器--三棱军刺。
第一次接触三棱军刺还是在李连杰的中南海保镖中,曾参加过越战的职业军人那把三棱军刺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种冷兵器刀身呈棱型,具有三道血槽除了放血外,更重要的是有利于进行下一动作。三棱刺是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人体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三棱军刺扎出的伤口,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
冶炼时,出于金属性质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在打斗和刺入的同时,表面的磷涂层磨损后暴露出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