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下水道比哥们那个时候搞的还好啊!”
这一直前进,没多时就进去了两里以外,这下水道虽然历时久远,竟然也没有太多的腐烂霉秽之气,看来运气比较好,这条下水道不是用来走污水的,而是用来排放雨水的。显然不但这设计相当合理,也定时有人进行沟渠通浚。走得一程,前面似乎有分叉,马文铭右手一扬,一个火折子“噗嗤”燃起,马文铭看看来路,分辨了一下方向,做了一个记号,又向前走去。
作为顶尖的特种兵,欲进先求退,在每一次行动之前,必须要先找好退路。这昆明城门晚上城门一关,不是紧急军情绝不会打开,马文铭既然准备今天晚上动作,那就要事先做好谋划。
在一次作战训练中,马文铭为了完成他所设想的任务,带着他自制的氧气瓶和特种潜水服,拽着一枚十五公斤重的一把电钻和模拟负重,成功渗透,并钻进了一条直径一点五米的输油管道。
在那睁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很快就会丧失时间与方向感的输油管道里,强行潜游,或者说是随波逐流了二十五公里。
在那种绝对封闭的狭小世界里,只要心志稍稍松懈,就会被恐惧彻底击垮,到了那种时候。甚至不需要等到他携带的氧气用完,整个人的精神就会崩溃。最终,让自己变成一具输油管道里的死尸。
在这样的绝境中,他竟然还能保持必要的冷静,找到了第二个出口。他事先在石油公司输送中转站的电脑里,设置了木马病毒,当木马病毒强行中断了计算机操作系统,为了保证安全,当地职员切断了石油输送。
在停止了石油输送的管道和管道对接的法兰处,他用电钻弄断法兰的螺钉,再从阀门处爬出,在对方解决了木马病毒,重新输送石油前像土拨鼠一般挖穿了两米厚的土层,终于重见天日。
本着为国家减少损失的原则,出来之后比死狗还死狗的马文铭给石油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声称自己在某某位置,看到一批想要偷油的人,在石油输送管道上,打出来一个大洞!要求他们赶紧维修!
相比于那样的绝境,这一条清爽的下水道还真是跟旅游一般。所以马少爷到下面体验了一把重游地府的感受之后,施施然的走了出来,把那匹马牵到一个隐蔽处,又施施然的进了城。
这一番准备工作下来,夜幕已经降临了。
华灯初上,这昆明城里最有名的妓院醉风楼已经开始莺莺燕燕了。
在挑高的红灯笼的映照下,三层的醉风楼主楼显得富丽堂皇不说,意境也是相当不俗。虽然地处荒蛮之地,不过因为这蒙元贵族已经流落四隅,这里就成了一处雅致精美的苏式园林建筑,处处假山、回廊、鱼池,加之这云南四季如春,这花苑的花草竟然在这深秋还久不凋零。
这官N代少爷托地兄看来是精虫上脑,这月亮还挂在柳梢头上,就吆五喝六的到了这里为危如累卵的昆明城的GDP做贡献了。就门口这熙熙攘攘的,打情骂俏的人流看来,这妓院的流水应该是相当不错。
“明明已经玩不了几天了,还这么不爱惜身体,唉!这帮鸟人难怪死挺得比八旗子弟还要快!”
遥遥缀在后面的马文铭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几十万大军就在家门口,这帮老爷还有这份兴致,倒也不能说他们的心理素质不好啊!
这托地兄的身子骨看来还真是不错,这月亮慢慢的从柳梢头爬到了头顶上,这眼见的就快子时了,他居然还没有出来,这西风慢慢的紧了起来,醉风楼的灯笼虽然还没有熄灭,不过人声也已经萧疏了。在阴暗角落里吃着风的马少爷也有些难受了起来。
“这牲口不会在这里过夜吧?哥们进去瞧瞧!”
马文铭晃悠到醉风楼的侧面,左右看了看,并无脚步声过来,便贴着墙边如同耗子一样钻出几步,不断抬头打量了一下墙壁,见有墙上有不少抠手之处,心中一乐,并没有犹豫,站立起来纵身一跃,右手已经抠住一处砖缝,左脚一抬,脚尖几乎同时踩住一个凹槽,人顿时如同壁虎一样,牢牢的贴在了墙上。
这个爬墙讲究可不少,有徒手和器械两类,这下马文铭所用的就是徒手。徒手爬墙十分考究,马文铭这一种叫“壁虎攀”,乃是身子紧紧贴在墙上,主要用一手一足支持,身子稳在墙上后,再换手换脚,这种爬墙法,对较为光滑的高墙十分有效,尽管慢了些,但不用助跑,更加隐蔽。
他灵巧地翻过高墙,张目一看,醉风楼主楼之後的七、八座院落,仍是灯火通明,笙歌处处。这一下马文铭不禁叫起苦来,这院落占地只怕不下五六亩,到这里寻开心的人只怕有几十人,难不成哥们要一个一个去搜查不成?
就是搜查哥们也没有申请搜查证啊!唉,这也没有办法,只能挨个儿偷窥吧!
借著夜色和花草树木的掩蔽,无声无息地窜了下去,察看了形势後,他选了院落旁的一棵大树,迅速攀了上去,再射出索钩,横度往院落人字形的一边瓦面上,才小心翼翼,沿索滑到了檐边,探头由近檐顶的通风口朝内望去。
“唉,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