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睛又重新眯细了。
那一笑,包含了太多的含义。
张玉凤的嘴翕动了几下,惊异地看着赵氏。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还没等到开口呢,门吱呀一声开了。何氏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脸上十分喜气儿,
“妹子哟,你可让嫂子好一通儿找哦。”何氏见着张玉凤笑着拍手道,当她的目光落到满面泪痕上时,怔住了,“哎呀,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她抬头就望向赵氏,赵氏白了她一眼,“你这着急忙慌的找玉凤干啥啊?”
何氏却反常的没说,。只拉着张玉凤的手,“妹子,有啥话也和大嫂说说啊。”
张玉凤无精打采地看了眼何氏,这傻瓢子能与她说啥呢,看她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走的意思,那自己也不能再与赵氏说什么了,就站起身。同赵氏打了一个招呼,一边继续抽泣,一边朝外面走去。
何氏也紧跟着出去了。
“玉凤!”当她的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的时候,赵氏才笑容可掬地喊道:“你不再坐会儿啦?”
这便是客套话了,偏何氏没听出来,忙跟着问,“你还坐会儿不?”
张玉凤哇的一声,哭得更响亮了,她若真回去坐儿。也就变成何氏那样看不出眉眼儿的傻瓢子了。
三娘见人都走了,兴奋地问赵氏:“三婶儿真的和顺子叔相好?”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得啥好不好的,一边待着去。”赵氏知道三娘无风不起浪的性子,这事儿可不能从二房里传出去。
三娘冷哼一声,“还瞒着我啥呀。我都听到了。怪不得,娘从前就骂三婶儿浪,果然如此。这事儿。不能善了,给我们老张家丢人呐!等那瞎子醒了,我得好好臊臊她去!”
赵氏没理会三娘说什么,只偷偷扒了窗口往外瞅,看那两人在院子里嘀嘀咕咕,便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找玉凤啥事儿呢。”
原来何氏自从手里有了银子后,托了贾媒婆帮着打听好人家的姑娘。不求长得漂亮,只要是勤快,善良。家里外头都是能干活的好把式就可以。
今天下午,贾媒婆说旋子村里有一家姑娘不错,年纪比大郎大上一岁。就是家里穷点。但能干活,人长得也不错。准备定个日子相看一下。如果成了,就下定。
何氏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张玉凤却是听得不耐烦了,本来心里就乱,哪有空管大郎相不相亲,“那你到底找我啥事啊?”
见小姑明显的不耐烦,何氏一愣,讪讪地笑道:“来年春天里就能把房子起了,我想找个木匠做些家俱。”
张玉凤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顺子,嘴上却仍不客气,“找就找呗,我又不是木匠。”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不是木匠,可有人是啊。嫂子想请帮忙问问,中不?”何氏早就看出张玉凤喜欢顺子,她本来想给两人制造点机会,却没想到小姑子不领情。
“不中,你让我大哥去找啊,爱找谁找谁。我又不认识。”张玉凤一甩手就往上房西屋去了,到了门口又转回身,喊住何氏,“大嫂,我今晚儿和元娘一起睡。”
何氏郁郁地,不知道小姑子又发了什么疯,听她又亲亲热热地喊住她,就把方才的不快忘个一干二净,“好啊,你三嫂睡你那屋子里了吧。怪挤的,你就和元娘一起睡吧。”
第二天一早,青着眼圈的宋氏发现四娘醒了。
“孩子,你咋晕倒了呢?”宋氏抚着四娘的头,发现她的面色仍旧有些难看,“现在身上哪儿不舒服,你跟娘说呀。”
张四娘的心中如五味陈杂,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知道宋氏活得苦,也知她的委屈,但她这样与顺子叔两人不明不白的,终究不是办法。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她真想与她心交心地谈谈,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推心置腹的与她谈谈。但话该怎么说才好?!宋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再者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宋氏的女儿,并非朋友。一旦转换了身份,以成年人的角度与她,宋氏从感情上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女儿,甚至有可能把她当成怪物疏远她,好看的小说:。
“四娘,四娘?……你说句话啊?”宋氏见张四娘一声不吭就有些急了,莫非是撞坏了脑子?
张四娘于心底叹了一口气,沙哑着嗓音:“娘,我想喝口水。”
“嗳,娘这就给你拿。”
宋氏半扶起她,喂她喝了半碗水。
“娘,我还在小姑屋里吗?”
宋氏神情一黯,“嗯,这屋子里你大婶子给加了把柴烧,暖和。”
张四娘垂眸,默了一会儿。“娘,我想回自己屋里睡。我想和娘一起。”
今天自打醒来,就没听到张玉凤的声音。想必昨晚就没回来睡过。她与宋氏占着人家的屋子,人家还和自己老娘闹别扭,实在是没有理由待在这儿了。
宋氏听四娘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小姑子。“那,我去和你爷说说?”
“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