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哥和兰姐站在旁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焦急万分,又无可奈何。
兰姐发现袁聂不停抽搐,甚是可怜,就走到他的身旁,想给他拍打一下,放松神经,哪知正欲伸手,身后却被什么人撞了一下,害得她差一点扑到李玄岵和袁聂的身上。
兰姐转身看时,发现正是刚才坐在不远处那一桌的一男一女,男的一脸戾气,女的神色慌张,要搁平常,遇到这么没礼貌的人,兰姐定要说上他们几句,现在根本顾不上,只好让出空,赶紧让他们过去。
李玄岵根本无暇回话,他脸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右手食指尖正抵住袁聂的人中,运用极大的力量对空位进行刺激。
过了一会袁聂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待要坐起来时,李玄岵却阻止了他,示意他再躺上一会了,恢复一下气息。
其实,李玄岵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哥和兰姐刚才一起出去,说要加个菜后,他就想趁着这个空隙,细细问一下袁聂发病的原由,不过就是像平常医生问诊,说些平常身上觉得怎样,有没有什么不良的症状,睡眠如何等。
袁聂也一一做了回答。
李玄岵听了,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致病因素,就只好继续闲聊,等他们俩个回来。
谁知袁聂好象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脸色突然一变,然后就猛地双手捂住脑袋,看上去痛苦异常,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一下昏厥过去了。
袁聂醒来后,在李玄岵腿上闭目养神,地了一会,重新坐好,表面看去,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李玄岵发现他的状态和刚才大大不同,连严哥和兰姐也觉得他有些不对。
李玄岵试探问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激动?”
兰姐听了,环视了一下四周,不过就是几张桌子,还有就是他们起刚进来餐馆时,周围有许多吃饭的客人,现在已经陆续出去了一些,有两三桌剩下的杯盘狼藉还没有来得及撤走,并没有什么异样。
袁聂现在面朝正东方向,靠着北墙坐着,拿眼不时地向他前面东南方向看过去,那里只有一张空桌子,上面摆着两个几乎没有动过,装满了饮料的杯子。
“刚才那里有两个人!”袁聂低声道。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刚才好像是坐了两个人,袁聂晕过去的时候,那一男一女正好出去了,刚才撞了一下兰姐的就是他们俩人之中的那个男的。
严哥不解,道:“那两个人你认识吗?还是你想起了什么?”
袁聂摇头。
兰姐也以为袁聂可能记起了什么东西,也脸现疑问,等着袁聂回答。
“我不认识他们……,不过他们好像认识我,那个男一直在给我递眼色,好像要我过去跟他走,而那个女的,我感觉她又好像在告诉我不要过去,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看着他们俩个人的眼色,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我的头突然开始剧烈地疼痛,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不停跳动的疼,好像脑袋里面藏了什么东西,现在要冲出来。”袁聂皱着眉头道。
原来,刚才坐在袁聂斜前方的两个人,一个是马超,一个却是被马超要挟了的柳叶子。
柳叶子从学校宿舍搬出来后,租了一个小小的一居室,本来希望和袁聂一起好好的布置一下这个新家,开始两个人的新生活。
可是袁聂起先是因为刚找了新工作,没有时间过来帮忙,后来又接二连三,不断有事,几次都差点去找柳叶子,却都没有去成,因此,袁聂对柳叶子怀着很大的愧疚之心。
因为,他和柳叶子在不知不觉中发展成了没有挑明的男女朋友关系,柳叶子在他最低落的时候,不断地给他鼓励,他才继续充满了勇气找到了新的工作,而在她最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袁聂却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身旁。
柳叶子本想从武哥和周姐那个医疗用品店辞职,再找个正规一点的工作,也想学点技能,做个长久些的打算。
但等她去人才市场转了一圈才发现,像她这种学历,能够找的工作也就是个服务员或者车间流水线上的工人。
欲待从事护士工作时,她跑了几家医院后发现,国营大医院护士岗位倒很吃香,不过岗位也紧缺,没有过硬的关系,靠她这种农家女孩,是狠难硬闯进去的。
也倒是有几家民营医院,多是男女性病专科,答应让给她试用的机会,可是她发现,所谓的“护士”不过就是看见有患者来咨询时,连哄带骗,让患者先害了怕,接受他们所谓的“专家”的治疗,而那些所谓的专家,就连她这个卫生学校刚毕业的学生都已经看出来,十分不靠谱。
她也不想赚那种昧了良心的钱,再加上武哥和周姐待她也不错,知道她已经毕业,也怕她找别的工作,主动给她加了工钱,最后,柳叶子就想着反正也快过年了,一切等年后,和袁聂商量了再做打算,就继续在店里做了下去。
店里没人的时候,柳叶子甚至开始幻想,过年回家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