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聂和兰姐两个人,就像久旱我的禾苗,遇到了清凉的甘霖,在长久的干涸之后,终于可以大口的吮吸,彼此都得到了滋润,那些压抑的情绪,不安的躁动,至少在这一刻都被挥之脑后,他们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他们抱得那么紧,没有任何的缝隙,恨不得将对方全部融进自己的体内才算甘心。
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两个人都是被束缚的奴隶,有一张无形的布满利刃的网,将他们裹的严严实实,外面的世界纵然无限美好,他们却怎样也冲不出去。
他们无法像那些快乐的情侣一样,手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他们也无法举起相机,给彼此拍下漂亮的相片,他们相聚的地方,是拉紧了窗帘的黑暗之处,摇曳的光线,朦胧的脸面,只有虚幻的欲望,体会不能生活的真实。
不过,他们还是心怀感激,如果没有彼此的安慰,他们的生活将变得更加荒凉。
他们两个内心都觉得,幸好,他们渐渐找到了彼此,就算是只能在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寻找一点慰藉,他们也觉得心满意足。
所以,他们在彼此的身体上任性的挣扎,好像要把长久以来累积的能量,尽情的释放,毕竟每一次相约,机会都那么的难得。
当他们剧烈地喘息声,终于平静了下来,两人深身都汗涔涔的。
兰姐早已没有了任何力气,躺在袁聂右臂中,眼神迷离。
袁聂抱着兰姐,看到她的脸上沾了几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于是伸出手去,将它们轻轻的拨开。
其实,自从上次在酒吧,因为苏紫紫的事情,和马超、李波他们起了冲突,以致意外导致兰姐流产,袁聂一直有很严重的罪恶感,他甚至连对她说一声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当他面对着这个怀里的女人,因为他而变得柔弱不堪,他再也忍耐不住,道:“兰姐,你怎么那么傻,上次你为什么替我挡那么一下,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他不愿提及流产的事情,以免兰姐伤心。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害怕这个话题,他害怕他会再一次被那种沉重的罪恶感包围。
这个办公室,以及这个卧室,成就了兰姐和袁聂的过去。
兰姐有时会想,当初公司装修的时候,严峰极力主张留一个卧室,理由是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加班,在这里住下也方便。
而事情上,公司成立后,他根本没有加过一次班,甚至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时,来的时候都很少。
也许,严峰是为了给我一个空间,兰姐经常会这样想。
虽然她不知道该向严峰的这种行为表示感谢,还是哀伤。
严哥和兰姐之间的生活缺少一种东西。
通过婚姻,兰姐有了家庭,有了婚姻,外人看来,什么都有,而她自己却始终知道缺了什么。
这个东西,一旦缺少,再美好的生活,也会变成黑白色,有了这个东西,再简单的生活,也会变得生机勃勃。也许那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想到爱情,兰姐就会叹息,她也会向老天抱怨,为什么我就无法拥有一个爱我的男人,我为什么没有勇气打破这个牢笼,去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
她和严峰的现状,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造成的,他们都缺乏勇气,却又心怀不甘,如果走出他们现有的世界,他们会失去很多,于是他们就选择维护现状。
兰姐找到了袁聂,她承认一开始的时候,就被袁聂深深吸引。
兰姐本来也不想提及上次发生的事情,她想忘记那件事情,因为每每想起,心会太痛,痛到不能呼吸,可是袁聂终于说起了这件事,于是她道:“袁聂,你知道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过去保护你……”。她说着,流下泪来,不住哽咽。
兰姐一哭,袁聂一下慌了,因为躺在他怀里的兰姐,突然变得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姑娘。
袁聂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袁聂道:“对不起,兰姐,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当时没有保护好你,我一个男人,却需要你的保护,我真是太没有用了。你和严哥好容易有了孩子,却因为我又失去了,事情发生后,我一直深深的愧疚,却又没有勇气来向你说声对不起。”
兰姐闭着眼睛,眼泪仍然不渗出,道:“你知道那天我找你有什么事吗?”
袁聂摇摇头。
“那个孩子,是你的!”兰姐道。
袁聂愣住,他觉得不可思议,他一下紧紧抓住兰姐的肩膀,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你……”。
兰姐之前给袁聂说过,她和严峰结婚后,一直生不了孩子。
袁聂本以为,他们之所以没有孩子,是因为没有生育能力。
兰和严峰刚结婚的时候,两人还是有正常的夫妻生活的,只不过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那种两情相悦的激情。
一开始,他们主动不愿意要孩子,因为他们担心无法对将来的孩子负责,随着他们年龄渐增,本来就暗淡的生活,如果再没有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