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子心中又惊又喜,挣扎了几下。
袁聂突然就清醒了过来,待他看清眼前的是柳叶子,脸刷地红了,他慌忙道:“对不起,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柳叶子低头道:“不用道歉。”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寝室。
袁聂本想拉住柳叶子,给她说清楚自己并非故意,可他不想给柳叶子的同学看到,也考虑到自己当时心情很不好,也怕将负面的情绪传染开来,就决定再寻找机会解释。
对于柳叶子,袁聂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有几天见不到她时,就特别想见见她,可见了她时,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从柳叶子学校出来后,袁聂一个人呆呆地走在马路上,夜光闪烁下尽是红男绿女成双成对,整个世界似乎除了他自己,都沉浸在幸福中。
袁聂的心突然就疼了,每当想起小琴,他都是这种情绪,如同坠入一张无法挣脱的网,使不上任何力气,撕不开一点点口子,只能在里面焦灼地痛苦。
让袁聂难过的除了小琴,还有那个孩子,也就是他的儿子,他不知道牛牛现在过得好不好,长成什么样子了。
他突然又开始强烈地谴责自己,他觉得自己是把这个无辜的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罪魁祸首,却又不能给他爱与温暖。
袁聂茫然地走着,暧昧的夜色下,他的眼睛笼上了朦胧的雾气。
突然,他口袋里的电话想了起来,这是严哥和兰姐给配的小灵通,整个公司只有营销经理以上的员工才会有,其他的业务员还都在使用传呼机。
电话是严哥打来的。
原来,严哥的恒康公司近期业务发展不错,引起了“四喜狼”公司CEO司徒经理的注意。
司徒经理通过销售统计和财务报表发现,在全国三十多个省份,“四喜狼”通过恒康销售的产品增长率一跃进入前五名。
凭着司徒经理多年的市场经验,他感觉到恒康公司是个值得注意的公司,他想说服大股东们收购这家公司,以便拥有他的渠道。
司徒经理已经在三个省会城市完成了收购,利用当地优质渠道,成立了三家“四喜狼”公司直接控制的工贸公司,使公司产销一体化,有效降低了对其他商贸公司的渠道依赖,降低了经营风险,在董事中拥有了较好的口碑。
因此,他说服了董事长亲自来一趟,以便他回去能够在董事会上发言促成此次收购。
这只是司徒经理的的初步打算,他还没有给恒康的严经理提到这件事,具体情况还要等董事长来后,事情有了眉目再做决定。
因此,他这次特别嘱咐严经理,负责接待好董事长,以期将来更好的合作。
严哥本名严峰,他老婆,也是他的远房表姐,叫李兰。
他一直想把这个从岳父手里接过来的个体批发部搞成现代化的公司,经过这段时间的运作一切逐步走向正规。
严哥接到司徒经理的电话后,心情格外激动,他没有想到“四喜狼”董事长亲自过来,虽然他不太清楚此行的意图,但他明白,如果没有恒康逐步建立起来的网络渠道,没有最近销售额的上涨,不可能将董事长引来。
这也是严哥向周围的人证明自己的大好机会。
在董事长到来之前,严哥要求每个渠道专员带上自己到每个经销商那里去一趟,进一步巩固客户关系,以便以更好的业绩迎接董事长的到来。
因此,他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除了业务方面的事他亲自抓之外,还有就是如何在生活上也能够保证董事长舒舒服服,也是一项特别重要的任务。
这件事如果假以他人之手,严哥自然是不放心的,因此他和兰姐商量,要她带上袁聂和张红娟两个经理,好好研究接待方案。
严哥给袁聂打这个电话就是要求他立刻回公司,兰姐和张红娟还在那里等他,共同拟出方案来。
袁聂回到恒康时,兰姐和张红娟正商量着什么。
她们两个看到袁聂回来,给他讲解了一下她们商量的草案。
袁聂看了,一头雾水,他在这种高规格接待方面,从来没有任何经验,一时拿不出任何意见。
又过了许久,三人还是没有特别好的法子。
张红娟先就熬不住了,道:“兰姐,我撑不住了,待我睡上一觉,再好好想想吧。”
兰姐也只得罢了。
张红娟是本地人,拎起自己的包就回家了。
兰姐看袁聂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就让他也去睡会。
原来,袁聂就睡在公司时间的一个小隔间内,是严哥特地给他安排的住处,这样实为一举两得,即解决了袁聂的住宿问题,也解决公司的安保问题。
袁聂确实感觉头昏昏沉沉,见兰姐一时还没有回去的意思,就简单洗漱了一下,和衣躺在床上想着先眯上一会。
正迷糊间,觉得隔间门外有人敲门,说是来送茶点,一时破感奇怪,本欲拒绝,又觉不太妥当,于是开了门,门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