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娟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紫胀了脸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知道,虽然她性子比较暴躁,但在耍嘴皮子方面,还是要略逊袁聂一筹。
张红娟不是那种能忍就忍的人,她大声道:“别那么虚伪,装什么装,既然做了偷偷摸摸的事,就有本事承认!”
袁聂不怒反笑,道:“你别把什么脏水都往哥身上泼,还是留着给自己好好洗洗吧。再说了,我也不是你的客服,没有义务帮你解答你一切不知所谓的问题。”
张红娟几乎竖起了双眼,道:“不知所谓?你就装吧!关于那箱丢失的果冻,不是你向总经理反映的吗?现在连董事长都知道了,我被教训了两个小时,自己赔了钱,你现在高兴了吧?背后下刀子的小人!”
袁聂哈哈笑道:“张经理,您消消气,别给我整那样的表情,我欠你钱到期了还是咋的?挺漂亮的一张脸,咋就不知道珍惜呢!难怪到现在你都没嫁出去!”
张红娟最忌讳别人说她嫁不嫁的问题,一下怒不可遏,道:“你……你给我滚出去……马不停蹄地滚出去!”
“哈……哈……”袁聂无耻地笑了,道:“我说,您的年纪还没有糊涂到这个份上吧,您老人家是在我的办公室,该谁滚出去,自己看着办。”
张红娟狠狠瞪了袁聂一眼,道:“你等着,我毕竟还是你的上司!牛粪终归是牛粪,上锅蒸了也不会变成香饽饽。”
“慢走,我这牛粪就不送您这香饽饽了。”袁聂平静地道。
还有一句话,袁聂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张红娟所说的,目前她还是他的上司。
因为兰姐觉得,这一年多来,袁聂呆在办公室从事的主要是销售内勤的工作,出去面对市场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才安排张红娟多带带袁聂,以免他刚接手二部,没有经验,难以服从,工作上陷入被动。
对待贱人要么忍气吞声,要么比他更贱,袁聂有时会选择前者,有时也会选择后者。
不知谁说过,跟狗在一起久了,就越来越不喜欢见人。
对人这种动物,袁聂渐渐有了自己的心得。
张红娟气呼呼地转身,啪地一声甩上门,离开了袁聂的办公室,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响亮。
连袁聂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旦和张红娟在一起,两人就会吵个不停,如果是别人,也许袁聂就忍了,唯独张红娟,无论她说什么,袁聂总会故意顶回去,看她急得真跺脚,也不愿意做出一点点让步。
袁聂觉得在对待张红娟的态度上,自己有点有太男人,但他又控制不了自己。
张红娟说的那箱果冻的的事,袁聂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于谁告的密,他还真不确定,但至少不是自己,他还没有下流到使用这种阴暗的方式。
那批货本来是要发往一家大型超市,本来一共要送二十箱,后来临时加了一箱,货从仓库提出来后,仓管当着一个业务员的面数清了二十一箱,但是由于这个业务员临时被张红娟因为别的事叫走了,又派了另一个业务员过来,这个业务员没有再当着仓管的面清点,结果货送到超市再数时,竟然少了一箱,仅剩二十箱。
这二十一箱货是这家超市的一个大客户采购的,因为少了一箱,耽误了事情。
客人很是生气,因为这批货是要送人的。
发生丢货事件时,整个恒康商贸还只有一个营销部,经理是张红娟。
那票业务是由下面的一个业务员来具体操作。
客人的投诉电话打来时,业务员不敢再隐瞒,汇报了自己操作失误的事实,张红娟先是没头没脸地对着业务员一通臭骂,又赶紧和风细雨地给客人道歉。
因为客人着急使用这批货,张红娟不得不赶紧把差的那箱货补过去,然后再说其他赔偿的问题。
当时,张红娟正值升职为公司副总的关键时刻,怕这件事暴露出来,影响前途,就给袁聂这个组的几个人开了个会,要求他们保密,费用问题她会通过公司财务慢慢解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还是传出来了,兰姐先知道了,后来严哥也知道了。
张红娟她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着实不易。
虽说恒康公司只是一个小公司,但张红娟也没有什么学历,不过借着兰姐这个机遇,才有了今天。
与其他商贸公司不同的是,严哥的恒康公司,因为是“四喜狼”的独家代理,再加上在货源供应和产品质量方面比较有保障,所以形势还是不错的。
再说,恒康除了形势蒸蒸日上的“四喜狼”之外,原来代理的浙江金华的火腿系列产品,也保持着不借的销售势头,利润相当稳定。
由于恒康有稳定的货源,也有一定的现金储备,不像有些公司,在接了订单后,凭着客户的订金,再去联系工厂生产,在成本控制和协调管理方面就少了许多优势。
“四喜狼”这个品牌,本来其产品全部销往国际市场,所以国际贸易部是他们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