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铭圈住叶安的肩膀,亲昵的刮了一下叶安的鼻子。
叶安才不吃这一套,装作严肃的说:“快点啦,维维还在等着呢,快换身衣服去,别把湿衣服弄到维维身上。”
“遵命,老婆大人。”井铭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听话的去找感干净的衣服来换上。叶安有些哭笑不得,这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变得幼稚了起来?
在叶维的催促声中,井铭这才出现在了客厅里。
“爸爸,你好慢啊,爸爸的花脸洗了好久啊。”叶维笑着从沙发上蹦了下来,吓了井铭一跳。
“是啊,你这个调皮鬼,干了好事还不知道躲起来?怎么?想让爸爸教训你吗?”井铭抱起叶维,放到沙发上,拍拍手,作势要打叶维的屁股。
叶维一个激灵立马抱住井铭的腿喊道:“爸爸,维维特意留给你的蛋糕,不然舅舅就吃完了。”
这句话落在井铭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舒服,不过,留给他的就是为了抹在他的脸上?还未等井铭高兴够了,他那张“老脸”再次被叶维袭击了。
“哈哈!爸爸又成了大花脸了!”叶维以最快的速度蹦下沙发,似乎害怕他的爸爸真的要教训他似的,飞速躲到了叶安的身后。
叶安揉了揉叶维的头发,无可奈何的说:“又调皮?你爸爸刚刚洗干净,又要去洗了。”
“不洗了,维维想让爸爸变成花脸,那爸爸就做花脸好了。”井铭正色道。“但是……花脸要多几个才好玩。”
于是,桌上仅剩的那些蛋糕立即成为了井铭的“凶器”,井铭拿着蛋糕,毫不犹豫的袭向了叶安和叶维。
顿时,公寓里欢闹声一片。
与这里欢乐声相对,另一处却是格外的冷清,或者说是格外的静谧。
叶天成被送回家后,忽然间发起了高烧,这让叶归和秦月荷焦心的不得了,生怕叶天成出了什么事。尤其在秦月荷的眼中,叶天成就像是瓷娃娃一般,容易破碎。
出去之前还好好的,回来了就变成了这样。纵使理性告诉秦月荷这不关叶安的事,可是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做母亲的,见到孩子出现了病痛,哪里还能保持绝对的冷静?要不是叶归拼命的阻拦,兴许秦月荷就要冲动叶安家去理论,最起码让他们也都来守在医院里,等叶天成的烧全部退了。
可是,叶归执意不让秦月荷扰乱叶维的生日。
“月荷,天成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去闹了。天成的身体最重要,就算你去了,也不能让天成马上就好。在这里照顾天成才是最重要的,月荷,冷静点。”叶归安慰道。
秦月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泄了气一般。
回想起以往的种种,秦月荷感到心里的什么东西崩塌了,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叶归,这就是你的态度对吧?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可我却总是跟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秦月荷轻轻的说。
叶归张了张嘴,终是没有答话。他是亏欠面前这个女人的,注定亏欠她。可是,如果再给他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他的心太小了,能装下的也太少了……
“你说,我跟了你这么久,你的想法还是和当初一样吗?”秦月荷淡淡的看着叶归,不喜不怒。
叶归不自然发移开自己的目光,背对着秦月荷。岁月使叶归的背变得佝偻了,使他黑发染上了白霜,是他的面貌不再清晰……却始终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他的情意。
“月荷……我想你是明白的,我的想法,是不会变的。”叶归的话并不让秦月荷觉得意外,相反的,她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