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徐氏非处子,便用第四种方式,依然是非处子,徐氏在秦嬷嬷提墨如实记注于册时,猛得拿起木具扎了进去,奴婢想阻止时为时已晚。”
“骗子!”徐梦娇恼吼,呸向宫女,“满嘴胡言,是你按住我的手,使我无法挣扎。”
宫女赶紧跪下,“奴婢所言字字属实。”
徐知达眸中杀意暗涌,强作镇定,命道:“来人,将宫女拖下去,杖责一百,看她是否是真的字字属实。”
“且慢,”始终默不作声的歌细黛,慢悠悠的上前了一步。
“太子妃殿下,这里是皇宫。”徐知达提醒她注意身份,注意规矩。
歌细黛微微躬身,平和的道:“臣媳知道这里是皇宫,有一事不明,恳望请教。”
“说。”徐知达的声音已不稳。
歌细黛正色的道:“为何仅杖责宫女,秦嬷嬷岂能姑息?”
徐知达眼底一抹异色,“太子妃殿下所言有理,依太子妃殿下之意,一并杖责。”
歌细黛下一句话已准备好了,“徐氏岂能姑息?”
徐知达怔了怔,意识到被绕了进去。
徐梦娇的身子在发抖,即气又恨又恼。
歌细黛缓缓地道:“她们仨人之中至少有一人在说谎。要知真相,必定是三人一同审询。”
“本宫就是要一个一个的审。”徐知达的语气冷硬。
歌细黛缄口不语了,她已经做了该做的,暂且静观其变。既然秦嬷嬷敢用如此手段,应该是有应对的法子。
这时,殿外一声高呼,“皇上驾到,佳琳公主驾到。”
众人都愣了愣。歌细黛拧眉,皇上与佳琳公主为何会来?
徐知达暗恼不已,本想严刑逼供出是谁对徐梦娇下残手,再借势追击。皇上一来,她只有见机行事了。
皇上与佳琳公主进殿,众人齐齐行礼。
礼毕后,景盛帝环顾了殿内一圈,视线在经过秦晓时,神色不明的停了一停,便将视线移开,忽而又将视线落在秦晚的脸上片刻,再看向徐知达,道:“朕一来,气氛就僵了?”
歌细黛一直在悄悄的观察,她看到了皇帝老子的视线徘徊,也看到了秦晓看皇帝老子时的温柔一现。
这就是一个女子对待一个男子的方式。
当初,天圣皇后病薨,皇帝老子在后宫中闲逛,遇到了与天圣皇后有些神似的秦晓。心中一动,皇帝老子就将秦晓拉入尚仪司的库房里,强行的占有,占有后,就要封秦晓为贵妃。秦晓知道自己之所以得到皇帝的垂青,只是因为她与天圣皇后神似。尽管她早就对皇帝暗暗爱慕,性子骄傲的她不屑做别人的替身,就直接拒绝当贵妃。后来,皇帝老子又多次占有她,她始终坚持不当贵妃。
后来,秦晓怀的龙种被徐知达暗中弄没了,秦晓骨子傲,借此说是自己弄没的,并言辞冷厉的对皇帝说:奴婢此生绝不当皇妃,皇帝若要奴婢的身子,只能用强的。
皇帝拂袖而去,再不理会秦晓。秦晓依然留在尚仪司,想尽办法的成为了仪侍,专门教导皇妃的礼仪与为皇妃验身。用意显然是:做不成皇帝心爱的女人,便就让皇帝的女人都经过她的手。
就这样,秦晓一直在他的后宫里,默默的去爱慕,默默的活着,不让自己成为替身,不让自己与别的女人分享那具身子。
歌细黛也恍然想到了,秦晓果然有趣,要进宫成为皇妃,可都是要经过她的手,皇帝老子的女人,都是要先过她这一关。真是别有一番深意。
佳琳公主清脆的声音道:“身都验完了?”
秦嬷嬷的端严依旧,回道:“曹氏的尚未验。”
“有什么可验的,自然都是纯洁无暇。”佳琳公主暼向秦嬷嬷,想窥出端倪。
秦嬷嬷如实道:“有一位不洁。”
徐梦娇浑身一僵,手掌紧紧的握着。
“谁?”佳琳公主没有注意到徐梦娇的惨状,她很兴奋,因为她听说歌细黛不是处子,便千辛万苦把皇帝老子请过来,就是要当场让歌细黛陷入绝境。
“徐氏。”秦嬷嬷答得很快。
佳琳公主怔了怔,怎么不是歌细黛?
徐知达脸色变了,暗暗的深吸了口气。
“臣女……”徐梦娇向景盛帝伏地而跪,怨声诉道,“臣女被秦嬷嬷所害。”
“哦?”景盛帝目不转睛的看向秦嬷嬷。
秦嬷嬷道:“下官已向皇后娘娘如实禀报。”说毕,她又将原话复述了一遍。
闻言,景盛帝脸色沉着,神情难测,问:“皇后的意思是?”
徐知达用力的咬了一下牙,不得不体现出她的宽厚与严明,“臣妾认为,无论真相如何,徐氏已非处子之身,不可再是太子良娣。”
徐梦娇瘫软在地,震骇的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景盛帝淡淡地道了句:“就依皇后之意吧。”
徐知达正色的说:“陛下,此事总归要有个说法。”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