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压器,却惊讶于碾压器内那一团细碎的浆糊。用手指沾了一点,轻轻的惦念着,真是细碎得很。宫主的眼神,也从惊奇转为深幽,最后凝聚为一浅浅的奸邪的笑容。
话说赛狂人离开炼药宫时,正值晌午时分。这是她来第三界后最清闲的一天,自然是心里轻松,连走起路来也是晃头晃脑,不正经十足。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度过这来之不易剩下来的半天。
“不管怎样,先找到紫言他们再说。”
狂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别院的正门,蓦地清醒过来,这条路可是要经过重楼别院和冥夜别院才能达到魔心别院的。她可不愿意见到那群得志小人。自从生态位大战后,楚河笙真是扬眉吐气,有他罩着,正应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句话。不知为何,她就觉得那罂粟公主一群人跟着都趾高气扬了一般。
“算了,还是绕后门吧。”赛狂人庆幸自己发现了一条通达魔心别院的捷径,走那条路,她就觉得自己还是原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高高在上的赛狂人。
狂人忽然觉得落寞,什么时候她竟然开始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了?难道就因为她在高手如云的第三界呆久了自信心大受挫败的缘故?
“哎!”狂人叹了口气。因为劳累有些憔悴的倦容上闪过一丝无奈的寂寥。
“看看,这是谁啊?好像是那个叫赛……赛……什么的吧?”背后,一声朗朗的讥诮,让狂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靠,该死的楚河笙,明明记得她名字,故意叫得结结巴巴,不是存心找揍吗?赛狂人的脸顿时变得比包工还黑,挽起袖子。报复的心理开始瞬间膨胀起来。不过,转过脸来的狂人,已经是一张灿如桃花的笑脸。
“哟,进了炼药宫,开始春风得意了?”楚河笙讥诮道。
赛狂人嘿嘿干笑了两声。TNND,炼药宫是她的一块心病,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别人伤疤上撒盐,真是恶毒的混账小人。目光蓄情,面目含春,赛狂人很有修养的望着这一群混账。靠,那是什么风景?若千寒揽着罂粟,两人一副情深深雨蒙蒙春意盎然的画卷——
“呕——”受不了,赛狂人当众呕吐起来。
“你——”罂粟公主气绿了脸。
若千寒松开了罂粟,一张秀脸被狂人的恶作剧搞得黑线一道道。
赛狂人吐完后,冲他们拌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喂,赛狂人,大门在这边,你走错了。”若千寒善意的提醒道。
赛狂人回了一句:“谁稀罕和你们一丘之貉?”
若千寒的脸顿时拉长,“不识好歹的东西。”
绕过魔力宫回魔心别院的路上,赛狂人一想到刚才自己呕吐令某人花容失色的画面,就不禁咯咯咯笑起来。
“真痛快!”呼吸一口气,用手作扇,摇了摇,无风。赛狂人仰头看着两面高墙,右边这面应该是魔心别院的南墙吧?那左面这一面呢?里面又是什么?好奇心驱使下,赛狂人决定一探究竟。费了好大得劲才爬上墙头,举目一望,有意思,竟然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石头花园。花园里的花草树木,似乎都是石头雕刻成的,最有意思的是,花园里有一颗大香樟,树干粗壮,恐十人合抱都困难。樟树上,站着一尊石雕,狂人的眼睛顿时瞪大,那石雕的工艺真是鬼斧神工,乍一看竟以为是真的。狂人看了半天,才辨识出那石雕是一头异型恐龙,不过龙身是浑然天成的黝黑色,那龙珠微闭,却透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寒光。更叫狂人胆战心惊的是,这巨型恐龙,翅膀一张,竟能遮阴整个魔心别院,难怪魔心别院无论白昼黑夜都是暗淡无光。皆因这个巨型飞龙作祟。
“好大胆子,竟敢偷窥玄幻飞龙。”犹如平地一声雷,一道厉斥赫赫响起。
狂人打了一个寒战,从墙头上掉下来。一个黑影从头顶飞过,狂人就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人抓起,身体在不断的向前飘逸。
“放开我。”狂人挣扎着嚷道。
那人手一松,狂人从半空中坠落,摔得七荤八素。待定睛一看,自己已经置身于魔心别院的内廷。再看看眼前这颀长黑影,狂人惊呼道:“是你?”爬起来拍拍生疼的屁股,不服气的质问道:“你凭什么管我?”
那黑影抬起脚就要向屋内走去,听狂人这么一声呵斥,不得不回道:“那儿是兽厩的禁区,你若被人发现了,死罪。”
狂人倒吸了一口气,原来当日在兽厩看到的禁区就是这么一个石化花园。
“那头巨型恐龙挡住了魔心别院的光线,让你整日整夜活在黑暗中。难道你就置之不理吗?”狂人不解的问。
“能够与离恨天第一神兽玄幻飞龙为伴,那是我毕生的荣幸。”那人道。
“第一神兽?”狂人惊呼,心里不禁失落万分,原来那飞龙竟如此了得,要是她能为之所用该多好!
似乎为了寻找心里的一点点平衡,狂人嘟哝道:“可它只不过是一尊石雕而已。就跟死了一样。”
“它会醒过来的。”那人说完后就大踏步离去。
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