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脸要杀人似地从那件小屋里跑了出来,直接的朝村口的一颗大树跑去,然后扑在大树上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大家都感到很诧异。
屋子里的齐阎傻愣愣的看着雪瑶摔门出去,也没有上前去追,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还是就这么乖乖的坐在床上吧。
一旁的小树侧着头,好奇的看着呆呆坐在一旁的齐阎,问:“齐阎哥哥,你怎么了?大姐姐她出去了。”他好意的提醒齐阎。
“哦,我知道的。”
“可你怎么不去追啊?”小树人小鬼大,刚才的一幕他是清楚的看在了眼里。
“追?追上了,又能怎么办。”“我嘴笨,解释不好,会让她更生气的。”齐阎对自己倒是很了解,垂头丧气的说。
“哦,那该怎么办呢?”小树歪着头,好像在帮齐阎出主意,但他一个小屁孩,能知道个啥。
门“吱呀”一声开了,劳村长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伙子,我们就要启程了,你快准备准备吧。”劳村长一脸暧昧的看了看齐阎,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孙子就在旁边,连忙不动声色的变了变脸色对小树厉声道:“小树,你怎么还不起来,巴桑家的娃都等你好久了,还不快去山上捡柴火。”
“哦,知道了爷爷。”小树乖乖的应了声,便从向床上爬了起来,套上昨天的那几件衣裤,赤着脚就往外跑去。
“小伙子啊,老朽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劳村长见孙子走了,转过身来,对还在床上的齐阎一本正经的道:“玩火不能太过了,过了,对你和雪瑶小姑娘都不好,尤其是你,你可要谨慎啊。”劳村长是知道雪瑶身份的人,所以他善意的给了齐阎一个提醒。
“哦。”齐阎不懂劳村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傻乎乎的摸摸后脑勺。
齐阎跟在劳村长身后出了那间小屋,来到了外面。
只见在村长家的小院门口,一辆破旧的木板车正摆在那儿,一头老驼驴被套上了绳子站在车头,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呢,木板车上堆了满满的干木柴,摆放的很整齐。
木板车旁边的地上还放着一捆捆没放上车的木柴捆,一个高瘦的中年人正拿着一支炭笔在一张树皮上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还嚷嚷:“还有谁没把柴火送过来的啊?要赶快,村长就要启程了。”
周围站了一群人,全是村里的人,多是一些昨天齐阎和雪瑶没见过的生面孔,也就是这个村里的青壮年。他们有的正扛着木柴往车上放,有的只是在一旁看着,议论着。
听到那个高瘦中年人的喊话,下面稀稀落落回答了几声,“都送来了,村长可以启程了。”“我家马上就送来了,再等一会儿。!”
“大森子家好像一捆都没送来。”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声。
顿时人声鼎沸,大家一阵议论,“怎么还不送来?”“难道让大家都等他一个人。”“村长,还是起程吧,别等他了。”
村长皱了皱眉头,走了上上去,冲着喧闹的人群举了举手,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都看到了村长的示意,刚才的喧哗声立刻小了不少,足以看出这些村民对自己村长的尊敬。
“大家再等一等吧,大森子他们家也不容易,就再等一会吧。”村长耐心的对着这一群村民说,“咱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根桑村到太平镇要走大概半天的路,村长让大伙儿起这么早,为的就是有足够的时间来回,不然可是要摸着黑赶路,多不太平啊,大家辛辛苦苦砍的柴卖了钱,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多对不起大家啊。这也是大家为什么都这么着急村长赶路。
“村长,等等我,等等!咳!咳”一个声音从村口处传来。
大家都回过头。
只见一个面皮泛黄的汉子正扛着一捆木柴从村口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一边还不住的咳嗽。他只穿了一条裤子,上身光着膀子,露出了里面的瘦骨嶙峋,身板有些弯曲。
他跑到了小院门口,把肩头的那捆木柴交到了中年人手里,小心的看着中年人在树皮上记下了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对村长说,“村长,我!咳!咳!来迟了,没!咳!没耽误大家吧?”一边说一边不住的咳嗽。
“大森子,你怎么搞的,大家都等你好久了。”村长稍微有点不悦,淡淡的问眼前的汉子。
“村长,你知!咳!知道的,俺!俺家。”那个汉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口浓痰,接着说,“俺家!俺家穷,俺身子又不好,早!早上俺女人穿了裤子出去了,俺!咳!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俺家就一条裤子,俺女人穿了,俺!俺才拿!拿来穿的。”那汉子猛烈的咳嗽了一阵,说话也流利了不少。
“行了行了,没事就回家好好躺着,多吃点草药,早点把这病治好。”村长挥了挥手,“别把养家的这重担子都扔给你女人,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知!知道了,村!村长,那我就先回去了。”那汉子冲着村长笑了笑,也冲着人群抱歉的笑了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