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鹏一直瞪大着眼听钟子鹤说话,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安静的坐在钟子鹤的面前听他说自己的记忆已经不止一次的被人清洗了。冯鹏一边听,一边分析这些信息。
被清洗记忆冯鹏不是没试过,早在当年初认识钟子鹤的时候,自己就被人清洗过大脑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成功。和自己一同逃过洗脑的还有钟子鹤。自己和他对于记忆清洗有免疫力!
冯鹏一向觉得自己的精神力特别强大,别人要是想要清洗自己的记忆力,肯定不容易。要么对方有比自己强大得多的精神力,要么就是自己刻意的配合。自己有可能会刻意的配合别人洗自己的脑吗?明显不可能。
按钟子鹤所说,这个维度跟十年前的那个维度起码有一大段时相合又或是非常相像的。如果……如果……一个想法不经意的窜过他的大脑,冯鹏忍不往的就激动了起来。
抖颤着唇冯鹏无法自抑的问出了心底里最为关心的问题:“能不能问你一下,我的父亲,在我的记忆里面,他是在我初二的那年死去了。可是我还有一段记忆,他在我高三之前都还一直活着,我弄不清楚哪一段记忆才是正确的。子鹤你能不能给我解惑一下?”
“你爸爸?他不是在你大二的时候走失了吗?怎么变成在初二就……就去世了?我去你家吃过饭,见过你爸,之前我们是高中认识的,你初二时我根本就不认得你,更何况你老爸了!你爸不见的那两天你还有来找过我……是了,你来找我后第二天,你们几个的记忆都发生了变化!所以你才会有两段记忆对吧。。”
是了,钟子鹤在高中之前的确是根本不认得冯鹏的,更别说知道冯鹏的老爸了。冯鹏拳头攥得死紧,是谁?是谁这么可恶,生生改变了自己的记忆。害自己伤心了多少年!这个帐将来肯定要好好的清算!
父亲有可能还活着,这一条信息让冯鹏现在的情绪极为的激动。以至于整个人的心跳都加速了跳动,面孔涨得出奇的通红。连手都有些抖动了起来。寻找老爸的想发一遍又一遍的在,头脑发热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有关老爸当初失踪前后的一切线索现在都没有,找?从何找起?冯鹏抿嘴思考,没关系,没有线索就去找线索,只要不放过一丝希望,冯鹏相信,父亲是能找回来的。
如何复活一个人,周老只是含糊的说有这个可能,可到底能不能复活,周老始终没给过一句准话。因此冯鹏对于这个,底气是不足的。因此也没有跟魏老板说过可以复活兰姐什么的。只是想过如果有机会,尽量的帮他们而已。
现在知道父亲有可能并没有死,这个消息还是让冯鹏觉得事情说不定有可为,倒是把握更大一些。钟子鹤说完了一大串的话后,整个人紧崩着的身体都松懈了下来:“啊!憋了这么久的话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再不找人说说这些,我怕我会憋成神经病。事实上我也的确曾经被你们当成神经病。”钟子鹤苦笑。
“从现在起,至少有你一个人明白,我不是神经病了,太好了。”
他的笑容如释重负,看得出他说这些话之前肯定是考虑了无数回的。
冯鹏深以为然。钟子鹤能这么坦白的对自己说这些已经是挺不容易,看他之前紧张的四处检查是否有窃听器,就知道他一直极为小心和谨慎。自己将来要将这些守口如瓶这是必须的,对自己对钟子鹤都是一种保护。
“至于你的父亲,你要找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小心并且悄悄的找……我怕几年前的那一幕会再次重演,脑洗多了可不太好……”钟子鹤看了看他的腕表,门关上的时间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快二分钟。
极快的将一方洁白的布巾子铺在桌子上,然后蹲了下来,从他桌脚旁边的保险箱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匣子,再轻轻的放置在他的办公桌上的白布巾上面。这匣子冯鹏再是熟悉不过,正是这次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金丝楠木匣。
冯鹏可没这么小心,熟门熟路的解封,打开匣子。此时两个人都听到了外间有一些极为细小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刻意的收小走路的动静,又或是干脆有人在外头偷听。
“嘘……”冯鹏对钟子鹤打了个眼色,手上愈加快速的加快了速度。
冯鹏嘴上说道:“这匣子真好看!里头有什么啊?封得这么好!”这是专门说出来应付外头的偷听的人的。
“冯先生您仔细的看看,这个封条原封不动。我们完全没有碰过的,不信您检查一下。”钟子鹤配合的极速拿出了那匣子。冯鹏熟练的打开,里头有三片周老的记忆体。周老早就等不及了,瞬间三片记忆体卷入了体内。他也不急着吸收,这地方他不放心。到了放心的地再转化不迟。
“咦!这里头没什么东西啊?”冯鹏将那盒子最上面的一层金色的东西展示给钟子鹤看,薄得跟蝉翼有得一拼的金箔上,字体清晰可见。
“七月七巧织,月上树稍时。中天银河舞,元池露雾时。西方辰子闪,安得家国兴。清风绕星缩,池旁醉欲眠。”正儿八劲的简体字一溜排开,没半个不认得的。别的地方则一片空白,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