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陈仕英突然大声说:“你们如此猖狂,与打家劫舍的土匪何异!”
刘成骂道:“你说得对,老子就是土匪,老子是专对你这种人的土匪,怎么着,给我下车!”
陈仕英左顾右盼,额头全是汗,只好无助地跟着下了车。李远方迎上去,笑着问:“陈县长,我看你坐车太舒服了,还是跟我们爬山吧。”
陈仕英把眼一瞪,说:“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我只是一介商人,凭什么跟你们上山?”
李远方冷笑着说:“你是谁,我看你自己比谁都清楚,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吧。”
见仕英赖着不动,刘成猛踢了一脚,说:“快点!”
陈仕英青筋暴跳,愤怒说:“青天白日之下,你们敢如此对待民众,我抗议!”
“抗你个屁,有种上山抗去吧!”刘成还想踢他,被李远方阻止。
李远方说:“对待县长大人,要斯文一点!”接着问:“行李呢?”
刘成提着手里的包,说:“全在这。”
李远方说:“好,押上去!”刘成押着陈仕英等慢慢上山。这时,前面山谷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李远方拔出手枪快步奔过去,只见林文雄边开枪边追着前面的军车。原来狡猾的赵曼枝一见后面的车没跟上来,马上意识到出事了。她叫车停下来,正准备下车去看,林文雄大喊:“赵曼枝,还不快来送死,今天你玩完了。”
赵曼枝一听不好,抬手就朝林文雄开枪。这一枪好险,差一点打中林文雄,机灵的徐小号扑了过来,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徐小号歪倒在树旁。林文雄勃然大怒,大声呼喊徐小号的名字,徐小号只说了一句:“团长,这个女人太阴了,你要搞定她……”说完头一歪就牺牲了。
赵曼枝见山上全是江南支队的人,心早已虚了,钻入车里拼命地往前跑,边跑边往后面开枪还击。林文雄取下正徐小号的卡宾枪,冲上去一阵猛扫,后面的车轮被打瘪了,车失去了控制,碰到前面两团干牛粪,殊不知牛粪下面就是早已埋好的地雷,只听轰轰两声巨响,军车被炸上了天,赵曼枝被烧成了火人,惨叫声不绝于耳。林文雄不顾李远方的阻拦,跑上去猛扫,赵曼枝无声无息地倒在路边,大火仍在她身上焚烧。
大家看得心惊肉跳,李远方拍着林文雄的肩膀,安慰说:“走,我们去看看小号。”
徐小号被战士抬上担架,眼睛睁着,嘴角流血。林文雄抓下头上的军帽,突然哭了,边哭边骂:“徐小号,你个死仔,你不是说要永远跟着老子吗,怎么那么快就要走了……”
李远方也取下帽子,用手轻轻地盖上徐小号的眼睛,擦干他嘴上的血,对战士说:“抬走吧!”
这时有战士来报:“李团长,敌人来了!”
李远方哦了一声,问:“这么快,来多少人?”
战士回答:“大概一个连!”
李远方拿起望远镜一看,果见从惠州方面开来几部大军车,车上全是穿黄军装的人,他取下望远镜命令:“快,往山上撤!”战士们加快步伐往山上爬去。后面的军车停了下来,在一个军官的指挥下,车上的人全部跳下车,他们往山上阵猛扫,除了惊动了山上的野鸟和打下几片树叶,什么也没打中,过了一会,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李远方他们走远,无奈地撤走了。
来到山顶,林文雄跑到陈仕英面前,突然一拳将陈仕英打倒,骂道:“你个老狐狸,敢抓老子,现在该轮到你了!”说完用手枪指着陈仕英的脑袋。
陈仕英痛苦地爬起来,说:“长官,你认错人了。”
林文雄大怒,说:“你还不敢承认,老子数三下,再不敢承认老子今天就崩了你?”
何副队长说:“长官,我们都是生意人,他是我们的老板。”
“我去你妈的!”林文雄一拳打过去,何副队长嘴都打歪了,满脸是血,再也不敢说话。勤务兵早已吓得尿裤子,低着头直打哆嗦。
林文雄继续喊:“一……二……”
刘成急了,大喊:“林老虎,你不要乱来啊!”
李远方笑而不语,他挥手示意刘成不要说话。
这时,只听林文雄一声大喝:“三!”他扣动了板机,枪却没有响,原来检膛没子弹。却把陈仕英吓得软瘫在地,陈仕英嘶裂着喊:“我老实,我承认,我就是陈仕英……”
刘成冲林文雄大骂:“你个林老虎,这不明摆着嘛,你这是干什么?”说完从行李包里抖出陈仕英的公文包和军装,只见军装上配戴着校级军官领章。
李远方指着林文雄哈哈大笑,说:“你他娘的林老虎,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