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开,看不清景色,偶尔从医院的灯光中透出几个人影,他们就是犯罪集团派出的第二批打手,可惜第一批打手没有成功,他们不得不派出第二批。可能是第一批经验,第二批比较慎重,连下车都要观察左右,确定安全才下车。
这是一伙训练有素的人,他们走进住院部后仍旧是左右观察,前后跟随,看看没什么人便放心地朝上走。然而恰巧这时有一个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他停下来倾听,后面的人屏气凝神等待着,当确定安全后便放心走。拐弯抹角,登上楼台,可是他们又停滞不前,不知因为什么事,前面的人不走了,后面的人不得不停下来,似乎在僵持。
一个犯罪集团在案情尚未了结时居然派出打手这不是小事,说明他们的狂妄,说明他们心中有鬼,想方设法掩藏什么,掩蔽什么呢?他们不知道里面有埋伏吗?不知道此地早布下天罗地网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来破坏呢?另一方面,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是威胁吗?他们不知道威胁利诱是没用的吗?再三这样不是打草惊蛇吗?人有点脑子行不行,不要动不动就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即使天下第一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消灭,没这种气魄,史无前例。
可是就是这种僵持,双方谁也没透出半点消息,直到天亮时也没见谁动手,一切似乎平安无事。
周晓得一夜没睡,他感到有点节外生枝,自己的判断能力似乎在下降,明明周水布置好了怎能没效果呢?明明公安局长抓到了一批人怎能没结果呢?周晓得希望有结果,可是现在的人也是狡猾的,他们不可能让人随随便便抓到现行,尤其是敌对势力他们早预谋稳妥,能碰的他们碰,不能碰的他们不能碰,因此僵持对他们来说也是特殊性训练。对这种组织,周晓得是有了解的,他与花子谈了一夜,直到花子累了想休息了才不再谈话。看见花子睡着了,周晓得想离开病房到外面转转,他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样,为什么是平安无事,为什么是风平浪静。可是当他出来时发现,病房外已经不是昨天的样子了,人增多了,病人也多了,可能是昨晚病人加多伺候的人也多,显得有点乱七八糟的。
周晓得走着,发现周水隐藏在角落,他走过去时,周水摆手示意他停下来,片刻,周水跳出圈子,他问周晓得:“是不是一夜没睡?”周晓得说:“事在眼前哪能说睡就睡呢?何况我跟你嫂子谈了一夜的心,哪有闲情逸致睡着呢?”周水说:“你没睡就对了,哪能说睡就睡呢?”周水说着时,忽然说:“不好有人进房间了,赶紧走嫂子危险了……”
周晓得跟随周水朝病房内跑去,他们担心花子遇险,谁知到了病房后才看到,进来的人是花子父母。周晓得问:“爸爸妈妈你们怎能来得这样早?”花子父亲说:“我们根本没回去,我们一直隐藏起来监视着外面看看还有哪些人来害你们……”周晓得非常感动,他说:“让老人家担心了,对不起,不过我们有人保护的,外面有我们的人……”
花子父亲说:“你们的人有时也不可靠,昨夜来了好几批人,看样子个个是针对你们的……”周晓得说:“放心吧,周水在外布置好了,埋伏在周围就等他们上钩了……”花子父亲说:“我们还是不放心,你知道昨夜来了几批人吗?”周晓得说:“我在屋子里一直没出去不知道外面情况,我想出去就是想了解昨夜的情况,谁知碰上了你们……”
周水说:“抓到的几个人死不开口,公安局长正在审着,我想到乡下搞调查,问问乡下人全牛宴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可能会了解情况,会有人提出线索的……”周晓得说:“你去吧,吃了饭再去,开车去,问问就回来。”
晃然,周晓得有些依赖思想,周水说:“放心吧,我不会太久的,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老知青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乡长副乡长都在干什么,他们与领导班子是什么关系?”周水说的正是周晓得想查的,他知道这些领导干部都有问题,可是他们没有一个肯承认,不承认这就是问题了,说明犯罪集团很厉害,也很猖狂,周晓得想打击的就是这种人。
周水饭也没吃就走了,他驾驶越野车朝乡下人聚集地方行驶,一路上他在想该找谁了解情况呢?重新来到老知青件肉餐馆前,这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敏繁荣昌盛,只有萧条,还有推土机轰轰隆隆的声响,原来利用过年房地产商已经开工了,他们没有经过哪个部门批准就开工了。周水到这里找不到人了,过去的餐馆包间小姐荡然无存。周水很震惊,想不到几天功时这里就变了样,是不是有人利用了时间差,周水希望如此,因为这样还能找到线索。
没有线索,周水茫然不知所措,看着一塌胡涂的工地,他也想到自己也是一塌胡涂。原以为找乡下人了解情况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才明白想是想了解是了解,得看机会了。他没有机会了,如果有机会也是费工费力寻找那些小姐,这是唯一的希望,可是小姐是谁呢?这又是一个难题,小姐属于秘密职业,谁知道呢,知道的人谁能告诉你呢?
周水努力回顾参加全牛宴时会场上的脸孔,有几个是熟悉的,有几个是陌生的,有几个是值得怀疑的,可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