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到底有多少钱没人知道,她给外人多少钱也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芳菲在这座城市里是无孔不入,能上能下,凡是她想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凡是她要的东西没有不成功的,尖然凡是芳菲看不起的人总是要倒霉的。很多人并不知道芳菲到底有多少钱财,公司有多大,反正芳菲是有名的企业家,有钱有权有势还有官。如果不是反腐倡廉,不是周晓得侦察员,可能芳菲现在已经坐在市长这把交椅上了,可惜了机会一一错过了,周晓得成了芳菲的克星。
每当有人说芳菲是遇难者时也不为过,她现在被双规,被审查,都有钱财问题,如果不是钱财她们也不可能被审查,现在想不谈钱财都不行。芳菲不想谈钱财,可是有人想问她钱财弄哪里去了,送给哪里人了?他们想问,芳菲能说吗?凡是芳菲送钱财的人基本上是领导班子里有权的人,能随随便便说他们吗?不能说就继续审查,继续进行教育,芳菲受不了便拖延,暗中求人说话,答应给说话的人多少钱,一百万二百万三百万……已经是二千万了。
二千万购买自己平安无事,活得潇洒,也就是芳菲换一个人都不可能舍本逐末,用钱财换自由也值。在被双规的日子里,芳菲并没有闲着,她一面计划着出去,一无能为力计划成本放在多大合适,不同人不同价。反正在这座城市里的钱财都是自己的,要多少给多少只是一个数目字,芳菲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当她与人谈价时总是底气十足。
有人肯帮助自己时,芳菲一针见血地说:“你说个数,为我说话值多少钱,我给你。要钱还是要支票?”弄得说话的人不能说话,价钱是芳菲定的,给多少都是给,最后由芳菲洒落地一甩笔,给人一张起码超出百万的支票。
多年经商芳菲已经是滚瓜烂熟了,对人际关系也不例外,上上下下有自己的一套关系网,能说的靠自己一句话,不能说的靠自己的钱财,如果还有其他事还有权力,芳菲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生没有谁如她一样舒服了。对于自己的下场,芳菲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局,所以她提前安排了自己的后事,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进去后被冷落时的样子,每天都有人按她设计的方式进行劝说,阻挠,说情,警告,能办到的事在外面办,不能办的事在里面办。
不论办什么,芳菲都与众不同,即使是双夫她也是得天独厚充分发挥着自己的能量。可以说现阶段为芳菲说情的绝大多数人是芳菲没被双规时提前安排好的,玄武当芳菲提出来办这种事时,领导都说:“有这样严重吗?”可是又不能不答应,芳菲开的价高,谁见了不动心啊,不就是说句话吗?凭着自己领导权威谁敢不给面子呀?
可是现在呢,芳菲进来多久了,说话的呢,办事的呢,怎么不见人呢,芳菲这时才感到钱财浪费了,可能是打了水漂。过去安排的人现在靠不住了,有关领导下台的下台,拖泥带水的拖泥带水,已经不能胜任说情工作了。芳菲恍然大悟,这官也就是三五年风光,过了这段日子后谁也想不到官是不是官了,人是不是人了。由此可以看出,当官要当几年官是小巫见大巫,当官要当一辈子是真才实学,可是真才实学有用吗?能把自己捞出去吗?
草莓来了,谢天谢地,自己的女儿终于回心转意,终于回过头来对自己回眸一笑了。草莓一进屋,芳菲就说:“记住不能再给说情人钱了他们靠不住了,我的事用不着说了,能说的早说成了不能说的现在说也没用,还是节省吧。”
草莓说:“按以前定的该给的已经给了,不能给的也差不多了,关键在于他们的能力有限,说不到地方。”在草莓看来,真正说话算数的是周晓得,可是他是六亲不认的主,说情买卖都不行,没有人能说得通他。现在只有最后一张王牌了,这就是玛丽,原来玛丽也是芳菲事先安排好的,不知从何时起芳菲知道玛丽是周晓得同学后就暗地里开始计划了,只不过是这种计划成本过大,时间漫长,幸运的是她等到了,下一步就是玛丽计划开始的第一步了。
为芳菲说情,玛丽分为两步走,第一步说服周晓得父亲,只要他老人家点头没有人敢说不字,第二步是周晓得,只要他答应也没有人阻挠,父子掌握着芳菲的命运,也掌握着其他人的命运。可是玛丽迟迟迈不出步子,不论她是到周晓得父母家,还是在周晓得自己家,玛丽没有说话的机会,而周晓得总是借口工作需要而离开。
可以说芳菲的计划天衣无缝,每一步都有严密措施,严密步骤,只要按原则办事没有不成功的理由。当一切都付诸东流时,玛丽开始行动了,芳菲等待着,盼望着,期待着,可是结果越来越渺茫,越来越没有希望了。最近几天,芳菲经常唱一济歌,这是电视剧《渴望》里的插曲《好人一生平安》歌词,芳菲每天都要唱,而且是唱得情真意切: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谁能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