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王玉成正在屋内盘坐,忽听得院外传来一阵吵闹声。仔细听了一会,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王连成和几个兄弟姐妹一同在村子的私塾里读书,因为王家子弟众多,在学堂里一般没有人敢公然欺负。
学堂里有一个叫张天武的孩子,比王家的大孙子王连生还要大一岁,身体也很强壮,经常在学堂内欺负弱小的孩子。
前些天,张天武见王连生和几个兄弟不在,竟用手揪住王学文家的女儿王二妮的头发,将王二妮按倒在地上拖着转圈。王二妮倒在地上,被拖得痛若至极,发出一声声凄厉惨叫,张天武却乐得哈哈大笑。正危险之时,幸亏王连生兄弟几个及时回到了学堂,救下了王二妮。随后王家兄弟几人一拥而上,将张天武暴打了一顿。
张天武挨了打,心里憋着气,一直寻找机会报复。昨天,张天武乘自己父亲不在家,将家里的两条猎狗牵了出来,在放学路上拦住了王家兄弟几人,放狗扑咬王家兄弟。
王连生等人一见高大凶猛的猎狗龇着獠牙猛扑过来,当即吓得浑身哆嗦,两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眼见得就要出事,忽然王连成冲了上去,一手拎着一块石头,连着两下,两条高大的猎狗连叫声都没发出便倒在地上,两只狗头已经被砸得粉碎。王家兄弟和张天武见了王连成如此神勇,个个目瞪口呆。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王连成接着又向张天武冲去,张天武本能地伸手遮挡。结果喀嚓一声,张天武的一条胳膊断了。
张天武一声惨嚎,坐在地上,接着大声哭喊起来。王家兄弟见闯了祸,随即一哄而逃。
这事情就闹大了,张天武的父母见儿子受了重伤,两条猎狗也死了,心里愤怒,便想到王家闹事,讨个说法。可是张父一阵愤怒过后,头脑冷静下来,开始仔细琢磨。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一下子就轻松干掉了两条高大凶猛的猎狗,这太可怕了,张父自问自己也做不到。村里人都传说王家男人厉害,看来传言不虚啊。这件事情里,张天武惹事在前,自己若是冒失地闯到王家闹事,万一王家不理睬,自己打起来肯定不是对手,退让必定面子丢尽,到村里长老那里去告状也不占理,这可怎么办。
张父盘算了一夜,想息事宁人,可看着儿子的惨样,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张父思前想后,决定让妻子带着儿子去王家说理,多少要讨点说法。
王玉成在屋内听外面吵闹得越来越凶,皱了一下眉,便迈步出了屋子。
来到前院,只见王学农家的陈氏和丁氏正和一个妇人对骂,村里有不少人正堵在院门口看热闹。
王玉成环视了一下,见王连成正躲在祖母高玉梅身后探头探脑向外看,心道这孩子到底还是年龄太小,还须仔细教育。
王玉成从前院退了回来,从后门出去,来到自家田里,见大儿子正在田里忙活,便喊了一声,让儿子到自己身边来。
王学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父亲招呼,只得放下手中活计,走到父亲身旁。王玉成将家中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吩咐到:“你带几个人去张家,告诉张家,他家儿子治伤费用由你出,其它的就不赔了。”
王玉成说完就返身回到家中,直接来到高玉梅身旁,一把抓住王连成,也不管高玉梅说什么,拉着王连成便向屋内走去。
进了里屋,王玉成坐了下来,看着站在面前低着脑袋不作声的王连成,开口道:“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我打断了张天武的胳膊,还用石块砸死了他家的两条狗。”王连成小声回答着,不敢抬头。
“这些都不是问题。这个张天武小小年纪就敢如此作恶,将来必定为祸乡里,应该将他两条胳膊都打断。现在张家已与我王家结仇,这张天武心狠手辣,且毫无人性,迟早是我王家的祸患,应早早除掉。”
说到这里,王玉成眼中射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寒光,王连成自小到现在第一次看见祖父如此可怕,禁不住一阵哆嗦。
王玉成转头看着孙子,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知道你错在那里吗?”
王连成一时间有些糊涂,祖父明明憎恨张天武,又说自己打错了,这如何理解?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祖父,摇了摇头。
“你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会有那么大的力量,一瞬间杀死两条大狗?”
王连成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别人见你如此厉害,心中定然生疑,若是传了出去,迟早会带来灾祸。”
“我给你讲个故事。以前有个叫诸葛恪的人,自幼聪明,有神童之称。此人自幼年时就经常在众人面前展露其聪明才智,众人皆以为其能,认定此人将来必成大器。只有一人私下评道:‘此人聪明尽外露,且自以为是,将来必败。’”
“诸葛恪长大后,手握重权,手下又网罗一批所谓才智冠绝之士,一时间以为天下尽在其掌握之中。”
“但此人最终为人设计杀死。诸葛恪被害前,有人劝他小心敌手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