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你许多时上夜校放学离开那会儿,嘴里都哼着这首歌走的。”
“你是不是经常在注意着我?”
“是的,我承认。我觉得你太美了!一见到你坐在那儿听我讲课,我的劲头就来了,精神百倍的!”
“我真的那样吸引你?”
“你真的异常的吸引,我早就被你迷倒了!”说完,他又生发出满腔的激情,从沙地里站起来,想继续走上前去拥抱她。
“不,彭老师!”她连忙用手挡住他,说:“我谢谢你今晚对我的一片真情!但我想,我还得认真地考虑,爱是双方的,我们还是继续做个朋友吧!不管怎么说,在这月色如水的晚上,总该是美好的,令人陶醉的!我现在就唱那首给你猜中的情歌,请你欣赏!唱完了,还得请你送我回家去。你看,那月亮已经爬到我们的头顶上了,夜很深了!”
林宝琴说完,用她娓娓动听的歌声,对着彭海新唱起了情歌《哎哟,妈妈》:“河里青蛙从哪里来?是从那水田向河里游来。甜蜜爱情从哪里来?是从那眼睛里到心怀。哎哟,妈妈!……青年人就是这样相爱。”
他俩正想离去,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正急匆匆地向他们走了过来。一看,原来是袁淑芬。
林宝琴连忙叫她:“袁老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睡什么?”她瞟了林宝琴一眼,冷冷地对着彭海新说:“我等了你一个多钟头了,总不见你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彭海新问。
“你不会当我这双眼睛是盲的吧?我到课室收歌纸的时候,就看见你们往这沙滩里走。现在好啰!三更半夜的,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好一个师生关系!”
林宝琴急了,解释道:“袁老师,你误会了,其实……”
“谁跟你其实不其实的!”她未等林宝琴说完,就抢话说:“其实是你们在沙滩上最得意的时刻,我们埠里却出事了!”
“出什么事啦?”彭海新问。
“今晚中华公会主席刘云峰先生差点被人害了!”
“发生了什么事?”彭海新与林宝琴异口同声地问。
袁淑芬说:“刘云峰先生搭晚班船从外埠回来,上岸后被埋伏在路边草丛里的凶手跳出来猛刺了一刀。”
彭海新急了,忙问:“刘云峰先生现在怎么样?”
“张子明他们送他老人家到医院去了,左臂被刺伤的一道血口,流了好多血,缝了好几针哩!”
林宝琴问:“抓到凶手没有?”
“抓到了,是埠里出了名的浪荡鬼蔡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