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叶梓凡索性就不再顾忌。对麦子展开热烈的攻势。
送他上班。接他下班。陪他去幼儿园接麦宝。为父子俩烧菜做饭。
忠犬二十四孝男友。也就不过如此了。
麦子撂脸子、耍脾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凡能使的法子都用了一个遍。也沒能让叶梓凡从自己身边消失。
麦子憋了好几天的怨气。在再次见到公司门口的叶梓凡后是怎么也绷不住了。
走过去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和你交往。和你上/床。和你结婚。和你过日子。反正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叶梓凡无赖的笑道。
麦子捂住耳朵:“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叶梓凡被麦子孩子气的举动给逗乐了。将麦子的手从耳旁拉下。握在手中:“你就别再别扭了。明明爱我爱的要死。为什么就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呢。”
麦子翻眼瞪他冷笑道:“叶总裁。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真以为谁都哈你哈的要死。”
叶梓凡并沒有戳穿麦子。咧嘴一笑:“别人爱我我还不稀罕呢。我就喜欢你。就想让你哈我哈的要死。”
说完就将还在憋闷的麦子塞进车内。发动汽车驶向了幼儿园。
“昨晚上听麦宝说想吃鱼。今天我打算给他做个清蒸鲈鱼。你觉得怎么样。”
“过段时间你休假了。我们带麦宝去迪斯尼乐园吧。我早就说带麦宝去呢。咱不能在孩子面前食言啊。”
“还有我给你买了两件衬衫。在后备箱里。回家的时候记得拿上……”
叶梓凡滔滔不绝的说着。麦子直接无视掉他。瞥过头看路边的风景。
叶总裁完全沒有意识到自己在唱独角戏。一个人说的起劲。
麦子走进幼儿园和一同入内的周承泽撞了个正着。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又再次同时回答道:“我來接孩子。”
麦子与周承泽对望一眼。哈哈大小。
周承泽惊异的问身旁的麦子:“我可真沒想到你这么年轻竟然就有孩子了。”
麦子笑了笑:“其实我也觉得挺突然。”
两人边走边聊的走进了幼儿园。
又再次惊讶的发现两人的儿子竟是同班同学。周承泽的儿子周景熙正是麦宝口中经常提到的同学周周。
麦子是又惊又喜:“真沒想到世界这么小啊。”
周承泽感慨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两人一同接了儿子出來。在门口分别。
叶梓凡见父子俩出來后就迎了过來。接过麦子手中的书包。放在后座上。
周承泽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三人。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利刃般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抹潇洒的身影。眸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身旁的周景熙好似感觉到了父亲的异样。伸出小手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爸爸。怎么了。”
周承泽瞥过头。牵起儿子的手:“沒事。就是看到一个熟人。我们回家吧。”
重重叠叠的坟墓仿佛无边无际。无数的亡魂沉眠在深深的地下。一阵夜风刮过。吹起地上的冥钱纸灰。好似沒有生命的黑蝴蝶起起落落。
寂静无声的墓地。响起一串深沉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一个墓碑前。
男人将手中的白色马蹄莲放在墓碑旁。半蹲着身体脸颊贴在冰凉的石碑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嵌在石碑内的照片。
透过他手指的缝隙。隐约能看到一个男孩俊美的容颜。
男人就那么静静的蹲着。手指不断的摩挲着石碑。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渐渐泛白。男人才不舍的站起身。留恋的看了照片一眼。
“阿嗣。你在下面不要怕。哥哥马上让他來陪你。”
轻轻的话语回荡在萧静的墓园平添了几分森然、阴冷。
麦子一进公司就敏锐的觉察到气氛不对。
原本议论纷纷的同事们再见到麦子后。顿时就嘘了声。
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但看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
麦子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茫然。他捅了捅身旁的王建。瞟了一眼还在偷偷打量他的同事们。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王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麦子更加迷茫。
“你倒是说啊。怎么了。”
王建嗫嚅了半天。在麦子杀人般的眼神中败下阵來。
“怎么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麦子牙咬看他:“到底什么事。从实招來。”
王建拿出一份报纸递给麦子。
麦子接过报纸。大半个版面上就贴着一张图片。一对男女亲密的身影出现在一间高档的宾馆门口。这画面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报纸洋洋洒洒一个版面全是关于两人的八卦。
黑色的油墨字体。恍的麦子一阵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