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凤娘到底是呼延卜的人,有些话绝对不能敞开说的……
……
是夜,西蒙国皇宫——
“娘娘,那大越的女子还真有点不招人喜,不仅没礼数,还呆愣愣的。”
帐幕低垂的某处华丽宫殿里,一个四旬妇人正一边帮榻上半闭着眼的丰腴美妇捏着肩颈,一边低声絮叨着。
“是吗,樊妈妈?”美妇睁开眼,一双瞳孔微带墨绿的美眸落在樊妈妈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精光,正是呼延卜的生母,贵为西蒙国皇贵妃的查浩敏。
樊妈妈自然不敢与其对视,垂下头,“当然是,跟去的人都见了,连个礼都不知道行呢。”
浩敏皇贵妃听罢却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又问,“侧妃娘娘怎么说?”
“娘娘,绝不是老奴跟在侧妃娘娘身边久了就偏着她,侧妃娘娘的行事那可真是没得挑,不仅不和那女子一般见识,还嘱托老奴要一切都说好呢。”樊妈妈立刻答道。
“呵呵……”没想到浩敏皇贵妃闻言又笑了,“那就好。”
“呃……”樊妈妈一愣,不解,又惶恐。
“对了,依你看那女子肚子的孩子有多大了?”不过浩敏皇贵妃却懒得帮她解惑,又问她道。
“应该差不多四五个月吧。”樊妈妈想了想,又道。
浩敏贵妃听罢却是蹙起眉。
那个时候似乎并没听说过大儿子和什么女子有染呀,更何况还是大越的女子。
这女子怀的不是儿子的孩子?这又似乎有些不可能。
如果是那样的话,儿子岂能千里迢迢的将她带回来?
刚才听了樊妈妈的说话,也知道这个女子必是聪慧的,懂得用愚钝藏拙。
这些年,她虽然一直任这龙潇娘打理儿子的后院,但龙潇娘那嫉贤妒能、排除异己的手段她焉能不知,这女子这样做是最明智的。
只是……
只因聪慧就将一个女子留在自己身边,这是儿子所为吗……
“还有……娘娘,这两日龙侧妃帮您绣的那副观音像已经完工了,准备在您寿辰之际呈给您呢。”她这端正想着,那端的樊妈妈却又开了口。
“哦,是吗,那真是辛苦她了。”可那浩敏皇贵妃听了立刻笑道,但如果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出此刻她的那双绿色的美眸中并无多少热情。
她的确好佛,更喜欢汉人的那些观音绣像。
不过却并不喜欢龙潇娘那绣功,虽然为了讨好她,这龙潇娘下了好一番功夫,甚至那绣功强过许多汉家闺秀。
可那又怎么样,她见过更好的,并且珍藏着两幅,那还是当年她得宠时皇上费心将汉人的有名的刺绣师傅弄到这里来绣的。
只可惜破损了,变旧了,就如同那些往日的情愫褪去了颜色,皇上变成了如今那个整日琢磨着炼丹成仙的昏聩样子,而她也成了这个百般弄权、千般算计的许多臣子口中的“奸妃”……
……
以后的几日,那龙侧妃再也没来过,九姐儿的日子又平静下来。
每日单一的一日三餐,每天单调的高墙、屋子、蓝天,她也只好拼命地找些事做,来打发这无聊而苦闷的日子。
呼延卜让她修补的那绣像她很快就修补好了,又适逢那呼延卜出门回来,她立刻就让凤娘拿给他。
呼延卜看过自然满意至极,结果就是非要当面向她致谢。
她无奈,也只好将为了找托词脱去的外衣再穿起来,然后出去见那呼延卜。
“王妃的手艺可真是巧夺天工呀。”一见她出来,那呼延卜的立刻大加赞叹。
“呼延王爷过奖了。”她自然赶紧道。
“王妃称呼小王时为什么从来都是带着姓氏呢?不觉得这样很见外吗?”却不想呼延卜听罢这句,却笑看了她打趣。
“王爷言重,恪守本分的事,又怎么会是见外。”见他不庄重,九姐儿立刻正色了脸。
但她这幅黛眉轻蹙、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在呼延卜的眼里却是别样的风情,所以他不仅没有被她吓退,反而又笑道,“呵呵……王妃真是伶牙俐齿。”
“天色不早,如果呼延王爷没事吩咐,那我回去休息了。”深知这样下去对自己无益,九姐儿站起来,告辞。
看着她的背影,呼延卜微微笑了。
在公羊部的这几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时时想起她。
而这时又适逢公羊部的旧识为母妃寿辰送礼,竟然就是一匣子油皂,据说是重金从大越人手中购得。
看着那装油皂的盒子,他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倏然就加快了跳动。
那一刻,他认识到自己是真的动心了,哪怕她已为人妇,还是个孕妇。
不过这又如何,反正她如今在自己手里。
女人还不都是这样,慢慢的驯服,慢慢的感化,也就顺从了。
他的目光落在一边桌上那半卷的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