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御起飞剑冲向了洞顶,首先寻找了一根最短的钟乳石,本以为这乳石难以折断,谁知乌髓刀在根部轻轻一斩便自行脱落,如巨锥一般直坠而下。
他当即凌空一遁想将乳石抱在怀里,可他刚刚触碰到石身,一股地煞之力便扑面而来,这情景与他首次触碰地底河水一样,神魂突然间被侵扰,心神失控造成了他短暂的恍惚,肉身摇摇晃晃脱离了飞剑,闷头扎在了河岸上。
“这些乳石的煞力竟然如此犀利,难道是地煞之气的结晶不成?”他蹲坐在河岸上陷入了沉思,其实地煞之气究竟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也从未听说过,唯一的了解就是从傅仙歌那里听来的,地煞之气可以干扰神魂,严重者可以造成神魂崩溃,直至抹除修士的神智,总体来说应该是类似于心魔一类的攻击。
他背着双手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乳石了,它明显是罕奇之宝,但连摸都不能摸,更别说炼化使用了。
这根乳石大致有两丈来长,分成了两个部分,石身呈锥形布满光晕,其实内部依旧是石质材料,尖端则不一样了,它是一颗拳头大小的乳珠结晶,明显是长年累月汇聚而成的煞力精华,应该是这根乳石上最贵重的部位,
他看到此处忽然祭出了乌髓刀,“啪!”的一声,乳石被一切为二,石身与乳珠就此分离。
石身的煞力足以让他神魂短暂失控,那乳珠想必就更加可怕了,他当然不敢轻易去触碰,而是取来金色骸骨先行作了防御,这才将乳珠捧在手心观察起来,神识在上面一扫,直接被反弹而回,这让他大为诧异,此宝无法进行炼化,他想将其炼制成一柄煞力宝物的打算也要落空了。
“乳珠无法炼化,石身也不可以吗?”他并不死心,当即将石身吸了过来,神识往里一探,轻而易举就投视了进去,他忽然纵声一笑,总算摸出一丝门道了。
原来乳珠不是无法炼化,而是品阶太高他现在还没有能力炼化,石身则不一样,凝聚的地煞之气较为稀薄,他完全可以将其炼制为一件煞力之宝。
正当他兴致勃勃准备炼宝时,刑月突然有了反应,他心头一喜随即祭出了鬼蛇幡,慌忙将刑月召唤了出来,此鬼在北岳遗宫时被傅仙歌震的重伤不支,他本以为要修养数年才能复原过来,谁知这么快就苏醒了。
但也仅仅是苏醒而已,刑月的神情萎靡不振,明显是重伤未愈,严格来说它是被乳珠的煞力唤醒的,刚一现身就吃力的爬在了乳珠上,鬼口一张咬在了乳珠上,不一会儿就将乳珠吞进了腹中,然后鬼眼一闭就此陷入了昏迷。
“这恶鬼,醒过来是找吃食呢!”方绝世有些哭笑不得,吃就吃吧,反正洞顶还有上百颗乳珠,他也不缺这一小颗。
他本想将刑月移进鬼蛇幡,但灵机一动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鬼蛇幡原本就是魂灵之宝,包括他的妖灵旗都是这类宝物,或许可以将石身的煞力炼进这两宝之中,打造出两柄新型的煞灵之宝,围困大敌时可释放煞力干扰对方神魂,应该能起到出其不意的妙效。
有了主意他当即动手实施,他又先后从洞顶裁截了十根钟乳石下来,就此开始了炼宝的生涯。
一个月后的一天,溶洞内忽然爆发一阵阴森的怪鸣,偌大的河岸上缓缓冒出数十头奇形怪状的妖灵魂影,盘踞在半空低沉嘶叫,这声音宛如万千鬼魅齐声吟唱,就仿若一座鬼窟一般。
良久之后魂影才消散无踪,河岸上露出了方绝世的真身来,他此刻一手持妖灵旗,一手持鬼蛇幡,两宝形体已有大变,首先规格涨了一倍,其次颜色呈现一股灰褐色,表层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鬼头之像,看去狰狞无比。
他满意的点点头,暗自说道:“这两宝的品阶虽然还是符器,但困敌之力绝对远胜符宝,唯一的遗憾是它们无法再作为防御符器使用了,这些魂影一出煞力惊天,假如没有金色骸骨的保护,我必然要被其反噬,而在大战之中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取出金色骸骨的,有得必有失,这也是无奈之举。”
他又临时起意重新为两宝取了名字,一为妖煞旗,一为鬼煞幡。
这两宝的攻防转换让他的防御能力大大缩减,除了那套乌髓飞刀外他已经没有什么趁手的防御符器了,他当即在储物袋里翻翻检检,最后选中了一柄自北岳遗宫中得来的佛门符器,这是一柄淡紫色的符伞,像是某种紫木炼制而成,催动之时可以结出一层木罩护身,威力不弱,可以暂时替代妖煞旗。
除此之外,他也将身上的两件符宝拿出来把玩了一会儿,其中那窜金雷珠他早前使用过,共十二颗,联合释放可以囚禁目标,他如今已经有了两件煞宝,自然无须再抽空法力催动此符宝了,完全可以拆成十二颗金雷子使用,这些灵子的瞬爆性极其实用,威力也大,如果施展的时机巧妙,数颗齐爆估计直接瞬杀对手。
另一柄符宝则专注于攻击,是一柄厚背金刀,至今还未使用过一次,他也十分好奇,此刀的全力一击究竟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力。
将这些宝物整理过后他开始采集洞顶的钟乳石,这些煞石也不知存于地底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