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鹰。如果第一次碰见那样的目光,会觉得冷到彻骨……
他是个可怕的人,大多数人都这样定义他。
夭夭站在门前看着他,两人一时没有说话。
她等着他发火,也许他会疾言厉色,从此将她锁在房间里再也不许她出门。
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声音不算冰冷地开口了,“过来。”
很简单的两个字,充满命令的威严与宠溺的味道。
夭夭低着脑袋,像即将受到家长责问的小学生。攥紧两只手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中时她甚至有点紧张。
桌上的红酒在窗外灯火映照中,泛着丝绸般柔和美丽的光泽。
夭夭被他盯着手心冒汗,干脆埋下了目光,捧着杯子喝酒。
冷亦脸色不明地看着她一口将酒倒入口中,伸手将杯子拿走了。夭夭抬起头,加大声音掩盖自己畏惧颤抖的心,“做什么,你想洗杯子啊?”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想洗你。”
微翘的嘴角,看不出他是笑,还是生气。
直到那张俊美的脸庞在眼前慢慢放大,那双优美的薄唇贴上了她。夭夭脸色突然火辣起来,才查觉得到——心跳得很快。
他的唇很冰凉,气息混着他独有的神秘男士香水。
这换作以前,他会主动吻她,与她调十青,她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两年,七百个日日夜夜,他总是能轻易令她怦然心动!
夭夭闷闷地推开了他,脸上有点红。
“也许,你除了比较任性,还是很听话的。”他嗓音沉沉地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原以为你会跟他私奔,但你还是回来了。”
他看着她发红的脸庞,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拭去她唇边的口水。
丝质手套冰凉的触感似乎惊起了夭夭的心智。
她打开他的手,美目发怒,“你少自作多情了,跟人私奔这种想法我整天都有的,只不过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总有一天我要……”
没想到听到她忤逆的话,冷亦不但没有生气。
与她冲动与毛躁想比,他显得无比沉稳老练,“哦,就是说黄磊不是你的菜,你跟他并没有那回事,是这个意思?”
夭夭一愣。
他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肩,不急不徐地俯下身,勾起唇,“很高兴听到你的解释。”
冷亦似满意似特赦地拍了拍她的肩。
夭夭一口闷气硬在胸口,最后缩在沙发里抱着膝盖不说话了。
桌子上静静地躺着她带回来的那支玫瑰花。
她看见他将它拿了起来,看了一会,“我以为你不喜欢玫瑰……”
可能是在黑暗寂静的空间里,冷亦的声音显得有点幽远,还带着一丝丝叹息。
夭夭听着身后的声音,心底一时复杂。
其实如那些女人而言,冷亦作为一个十青+人,真的是没话说。他会满足作为一个女人所有的需求;筑了一个属于他们的‘爱巢’,每天再忙晚上都会留在她身边;他对人严格冷淡,但对她总是会露出为数不多的柔情和宠溺,满足了一个女性所有的虚荣心;他允许她去做她喜爱的工作,给了她足够的空间,虽然还在他的视线里;那些女孩憧憬的节目礼物和安全感,他也绝对没有含糊过……
银座酒店的这间房,只是冷亦工作场所的一个落脚处。在他们住的地方,夭夭今天一早醒来便看到了充满整个视野的象征爱的红玫瑰!
但她装着不屑一顾。
她就是想告诉他,她绝不是会为了这种东西就感动得投降的小女孩。
寂静的空气中,夭夭笼罩在身后男人高大的阴影中,听着她颤动的呼吸。冷亦在她耳边说,“夭夭,你一定觉得,就是因为我囚+禁了你,所以你才被迫留在我身边。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就离开了是吧?”他不以为然地哼笑了声,声音离她耳朵又近了些,“别傻了,我说过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最终还是会自己乖乖地回来,因为你离不开我……”
徒是前一刻有所动容,这会听到这个人把握十足的话夭夭也觉得羞辱。
“你还有脸说!”夭夭用肩膀凶猛气愤地撞了下背后的胸膛。提起这件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你给我吃的那什么……药,我会这么被动?我早就把你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药?”冷亦有些意外,“你是说米粒虫?你,是这样认为的?”
他没想到她还记着两年前的那件事。
他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半拥抱式地圈在自己怀中,低头看了她许久。
冷亦黑沉的眸底,一点一点地映出夜市跳跃的灯光。最后,他想了会说,“听说女人最想要的是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今天是情人节,作为礼物我给你一个选择。这样吧,离今天12点还有4个小时,你可以坐在这里好好考虑。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会把解药给你,然后你随时可以离开,我说话算话不会再去找你……”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