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那过来送信的就蜂拥来到了主屋,走中间的,便是那一脸春风的堂弟了。
叶老爷也其中,笑道:“老太太,守之中了探花!咱们家里,出了两个探花郎!”
翟芙芙一惊,向堂弟看去,却正好对上了堂弟喜盈盈的目光,翟芙芙微微一笑,连忙移开了目光,低下了头。若不是因着老太太执意让她屋里呆着,学着怎么待接物,翟芙芙早就找个借口回菊然轩了。
只听老太太笑着赞了堂弟几句,谢过了送信的,又让丫鬟们将之前封好的银子送上:“谢过各位过来送信!这是一点小意思,还望各位收下,也好当个喝酒钱。”
那几自然是都接下来了,手上一颠,都是惊喜连连,又说了好些恭喜的话,这才走了。
他们这一走,府里头方才安静了一小会儿,老太太这才对堂弟道:“守之,如今能中探花,实是叶家的大喜事!这事要大办!”
叶老爷点头:“正是如此!咱们家连着两年出了两个探花郎,这是前所未有之事!自然是要大办!”
堂弟却是连连退却:“不可不可,不过是中了探花而已,如何能大办?况且,现不过是个小小探花,若是风头太过,岂不是会成为一些中的眼中刺么?所以想咱们不过是府里头办上一两桌酒席就可,戏班却也是不用的。”
老太太蹙了蹙眉头:“这怎么可以?去年守功可是大办了十几桌的流水席,还请来了京城里最好的戏班。今年又中了探花,本来就是大喜事,如何不大办呢?”叶老爷也深以为然。
堂弟笑道:“本从江南而来,京城里还是不熟悉,如今太出风头,唯恐会遭排斥,况且此时皇上还没有安排的去处,若是像堂哥一样翰林院的话,便难以回家探望父母了。所以想趁着这一个来月,皇上还没有安排,便回一趟江南,顺便再带一些行李过来。然后听从皇上安排了。”
叶老爷捻须点头:“守之说的是。若是往年,春闱前三甲都是翰林院编修的;只是因着今年是恩科,皇上并没有直接安排这些进士的去处。如此,咱们便府里半上几桌酒席,请上一些交好的亲朋好友庆祝,也是一件乐事!”
老太太这才满意了:“这还像话。若是探花郎都不办上几桌酒席,可让家中了最后一名的怎么是好?”
屋里头的都笑了。中午翟芙芙回到了菊然轩,竟看到妖孽男哪里坐着,不由奇怪地问:“怎么没去主屋用午膳?”却见妖孽男只看了她一眼,不说话,顿时悟了:“啊!明白了!是不是觉得堂弟也中了探花,心里不高兴?嗯?去年的探花郎?”
叶守功吐了口浊气:“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又怎么样?!”又自己嘟囔:“今年毕竟是恩科,题都比往年的简单,要不然,怎么连他这么鲁钝的都能中探花?!”
翟芙芙不厚道地笑了:“哎呀呀,某吃味了!”一看妖孽男脸色黑了,又笑着劝道:“家堂弟中了探花又怎么样?对有没有影响,还是当年的探花郎,如今还是翰林院编修,谁能小看了?”
叶守功闷声道:“探花基本上都是要进翰林院的,他就要一直京城里呆着了。”
翟芙芙笑出声来:“哎呀呀,吃醋了?”伸手戳了戳某的脸颊:“嗯,很高兴!”
叶守功长眉一挑,凤眸变深,搂过小丫头就吻了下去,半晌,才松开口,哑声对小丫头道:“长本事了,竟然学会挑|逗为夫了。”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裳,特认真地道:”大白天的,让看到咱们白日宣|淫,多不好。好为夫很是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