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伯母住院了,不知身子可好?”
斐烟见到江彦西明显有些意外,她没想到,他会找来这里。
“谢谢,在医院住了几天,我母亲身体好多了。不过她刚睡着,恐怕不方便被探望,你下次来,提前与我打声招呼,母亲倒是挂念你呢。”裴烟眼眸中的光芒愈加平静,那些年华的美好已经淡出她的生命,江彦西当真是化成了她记忆中的一缕青烟,尽是飘渺。
傅亦辰听出了裴烟言语中的平静与淡然,眼眸中荡出一抹浅笑,“不然,我们请江公子去里边儿坐会儿,既然风尘仆仆的来了,怎好不招待?”
斐烟自是听出了傅亦辰言语中的醋意,眉眼一勾,当真是万千风情。
她低声笑道:“傅三少,当医院是你家的不成?彦西,当真是不巧,三少的胳膊被灼伤了,今天出院,你特意来看我母亲,我却不能好生招呼你,当真是我的不周全。”
江彦西望着斐烟眼眸中浅淡的生疏,忧伤紧紧的包裹着他的心壁,他轻声道:“怎会不周全?未打招呼便来了,是我唐突了。”
他们之间仿佛那多雨中的玫瑰花,粉色的花掉落了爱情。他们眼睁睁的瞧着花瓣碎开了雨水,却当真是力不从心。
江彦西望着斐烟的面容,恍惚间竟然觉得隔了一个世纪。他心中原本有过迟疑,这个斐烟会不会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模样,当真的站在她的面前,他心中的迟疑,便消散于无形,缠绵成伤痛。
这是他爱的女人,即便是海枯石烂,即便是苍天变了明月,仍至死不渝。
“医院里太吵闹,如若不嫌弃一会儿我请你用杯茶。”斐烟望着江彦西伤心的模样,心中激起波澜。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走出了她的记忆,她看到那段时光从她身旁远去,荡出殇。
她始终舍不得将那份记忆的纯净染上纤尘,或许有些话说得明白些,反而会释怀。她亦是不想与江彦西再有联系,不想惊扰记忆中的那份沉寂。
“我正好口渴呢,我们去吃杯茶倒也不错。”傅亦辰的唇角轻轻勾起,眼眸中倾泻出笑意,当真是千百种宠溺混杂在一起。
他的眸光洒落与裴烟的身上,仿若要将斐烟收于眼眸中一般,他的唇角轻轻勾动,模样俊美异常。
“改日再叙吧,今儿你忙,别太劳累。”江彦西将悲伤化在心底,心中却仍忍不住怜惜斐烟,唇角的笑容暖若初阳。
时光偏转,然而江彦西却从未被岁月洗去一般,心中的柔情和怜惜涨满心头,其他书友正在看:。他们自小一起成长,一起看过日出,一起赏过夕阳,可是怎的,时光竟然静止在了一个点上。从此断开了一切情怀……
是夜,夜色虽浓稠,但却满天繁星,让现在已经是进入了最**,人流最多夜上海,也照得是满堂铮亮。
而如今的夜上海里,人潮拥挤却依旧井然有序,大多数都是男人,他们高举着酒杯,不知道是在为了什么事情在庆祝着,还是在为了台上现在正在唱歌的裴烟。
傅亦辰坐在贵宾位置上,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枚戒指,那是他今晚的全部希望。他今天穿的甚是得体,与要结婚的人并无差异,一身黑色剪裁得体的西装宛如被刀刻出来的一般笔挺,胸前别着一根金色的钢笔,钢笔的精致一眼便能瞧出价值不菲。
今天的傅亦辰,似乎显得有些不一样,尊贵得体的衣着,确为他本身就不错的气质更是增添了几分迷人魅力。
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向此时此刻上台了的裴烟,心底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紧张,发现了自己心底的紧张,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而裴烟今晚身着一身绛紫色的旗袍,旗袍是新式的裁剪,完美的设计,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显露无余。她头上别着玫红色的绒花,衣领处绣着的一片梅花精致如画,让人似乎都嗅见了它的芬芳。
裴烟的发在后脑处被盘了起来,只留下双鬓处两丝卷发,看起来格外妖娆与慵懒。裴烟的眼眸总是在转悠着,随着歌声舞动着,好似落入凡间的精灵,不管怎么瞧,都叫人要失了魂。
“倾尽天下一盒图,血染江上的画,又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裴烟唱出一句,在台上轻轻地转了个身,盈盈一握的纤腰扭动着的弧度虽然不大,却叫人看的口干舌燥,恨不得将这样的妖孽搂进自己的怀中好好疼爱。
也就是这一个转身,裴烟望见了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傅亦辰,他的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早就知道她会看见自己。裴烟险些跌进傅亦辰深邃的眼眸之中,差一点就便唱错了句子。
傅亦辰明明只是柔和地笑着,对于裴烟来说却不仅仅是如此,当真是差点就为他的一个微笑失了魂。裴烟将脑海之中的傅亦辰甩了出去,不再望向他那一边,就怕自己在这夜上海的舞台上出了丑。
“负了天下也罢,不过终是一场繁华如梦……”
裴烟看似有些空洞的声音里却带着些许哀怨,她与那些站在她身后的舞姬一般扭动着,手中的羽毛折扇轻轻地扇动着,半掩着裴烟倾国面容,只剩下一双美眸在灵动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