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的那么自信,也等于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毕竟他对自己还是有足够的耐心的,毕竟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毕竟,他在她的生命中出现的有些晚,他错过的那么多年,总要有人陪她走。
裴烟的生活渐渐的恢复了正常,丛那天之后,夜上海就再也没有了那个叫做苏娜的歌女,当年姹紫嫣红的传奇,此时此刻也湮灭的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痕迹。
欢场便就是如此,新人笑时,旧人也许连哭的地方也没有。
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夜上海的所有歌女在面对裴烟的时候也都显得唯唯诺诺起来,不敢再去招惹裴烟,因为毕竟裴烟不是简简单单的歌女,她身后有傅亦辰。
裴烟每天照常跑场演出,傅亦辰也不拦着,他也会每天都来看她的表演,与她说话还时常的不正经,着实叫人哭笑不得。
现在与他在一起,似乎格外轻松,每每想起他,也总会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斐烟喜欢与他在一起,被他宠着,被他爱着,不必刻意掩饰任何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说不过他还能动手打他,虽然他总说笑她是花拳绣腿。
有时候斐烟真的很怀疑,这个男人真的是掌管六省的大军阀吗?
她与这样一个睥睨天下的男人在一起,居然相处得那般融洽,没有丝毫压力。
傅亦辰这两天突然变得神神秘秘的,没去夜上海看她表演,也没有去她的住处,如果不是周继阑按时接送她下班,裴烟甚至都要怀疑她和傅亦辰所有美好的日子是不是都是她在做梦。
她想知道他这些日子是去做什么去了,可是到了周纪阑的面前,却又说不出来话,不知道该怎么问,自己只是一个女人,却去打探男人的公事,是不是显得自己实在是不懂事了一些?毕竟,除了谈情说爱,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霖军的军务也向来很繁忙。
想到这里,她也就索性闭嘴不问了,她对傅亦辰的人品还是很相信的,她当然也相信他离开自己有要事要办。
然而夜上海的歌女看在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都以为裴烟失了宠了,虽然表面上她们什么都不敢说,但是背地里,却恨不能咬碎舌根的编排裴烟。
裴烟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是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没人敢去拔罢了,就算是知道她们在身后恨不能嚼碎了她,她也就视若无睹。
陈甜甜最近感觉裴烟和自己疏远了,有什么事情也不和自己说了,有些委屈的拉住换了衣服要下班的裴烟。“裴烟我不愿意相信你是那种人,可是为什么在你和傅少在一起之后,就不喜欢搭理我了?”
陈甜甜失恋了,没有许长宁在身边,斐烟这个朋友就显得尤其重要,更何况,失恋的人都比平时更脆弱,更敏感,现在的陈甜甜就尤其敏感。
见陈甜甜眼里含着泪水,裴烟瞬间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这些天竟然冷落了陈甜甜。
陈甜甜虽然不如自己这般清高,可是在这物欲横流的夜上海也算的上是一个骄傲的姑娘,她从来不屑于同那些女孩子一般嚼舌根,也不会看见一个男人就扑上去。
这就是裴烟一直和陈甜甜在一起的原因,她们都是被逼无奈才走进夜上海,彼时难免有惺惺相惜之情,再加上两个人的行事作风也没有太大的差距,也就成了好朋友。
“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倒要哭了,最近实在是忙了一些,三少为了我和家里闹翻了,我又一直忙着医院夜上海两边跑,所以也就忽略了你的事情了,我错了还不行?这样吧,今天我先不走了,你表演完之后,我去请你吃饭。”
裴烟将自己的手包放在一边,紧身束腰撒花的百褶裙托在地上,将她映衬的好像随时随地都能被风吹跑了一样,听到裴烟这么说,她才好一些,破涕为笑。
“你可不许攀上高枝了,就看不上我这个朋友了。咱俩早就说过以后谁也不嫌弃谁的,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男朋友就将我这个好朋友扔在一边了呢?”陈甜甜的嘴里碎碎念着,伸手去整理身上的演出服,恨不能自己早一些上场,好能够早点演出完毕和裴烟去吃饭去。
裴烟在夜上海就只有陈甜甜这么一个朋友,陈甜甜又何尝不是只有裴烟一个朋友,他们都是彼此珍惜的。
“你就这样将三少拿下了,心情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自豪?最开始我就告诉你和三少在一起,你偏不听,你看,到最后你们还不是在一块了?要我说啊,你最开始就不应该对着自己撒谎,什么他不是真心喜欢你?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看出来他对你有多在乎,裴烟你就知足吧。”
裴烟的手撑在额头上,脾气出奇的好的听着眼前的人的训话,隔一会,不忘点点头,好像是把眼前人说的话都听进去了一般,其实呢,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有些昏昏欲睡了。
裴烟本就是个清冷的人,自己平时没什么太多的话,有些情绪也都埋藏在自己的心里不肯说,宁肯憋着疼着,也要让它在心里烂掉,但是陈甜甜就不是这样的人,不管是怎么样的事情,她都喜欢碎碎念出来,裴烟也是好脾气,每次都是静静的听着,偶尔还会回那